两里距离上的炮火乃至带来的威胁对逼近过来的敌船仅仅是伴随点点白烟带来的零星杀伤而已,而当双方的距离逼近到一里左右的时候,随着整个新军先遣船队新一轮的火力轰击而来的却是如同冰雹一般的弹雨。
六两级的重铅弹以中型火炮发射的威力超过拿战时代的不少葡萄弹,但能不能打穿船板周松并没有绝对的把握,这只是一个试探而已。
不过一百五十余门中型长炮以双份弹药展开的霰弹火力的前三轮开火就打出了两万四千余发重霰弹,彻底覆盖了连绵一里距离上的整个敌船队。四十余敌敌船上的四千名敌兵有大约三分之一的人都在这一轮的射击中遭到了杀伤,处于前排的所有敌船都被打的千创百孔。
这列岛心腹一带港湾内的敌人似乎没有南九州海战中那些敌人的强悍。在遭到了猛烈的火力打击之后整个暴露在前排的敌船都开始或停滞下来或向两翼逃去。
冒着炸膛和有效寿命受损的代价,一百五十门长炮构成的火力网陡然遏止了敌船的进攻。后续的敌船似乎继续打算升帆并在外围展开更宽广的队形对新军主力部队船只展开进攻。不过敌船在累计四五分钟时间里的多次冲击都被猛烈的重霰弹所打退。
以望远镜在远处观战的德川家光终于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那些海上前来的强敌虽然兵力并不算多,但在滩头却有可能免不了一翻恶战。”
不过水战中虽然面临种种无奈,但在陆地上,德川家光却是有信心解决这并不算多的几千敌众的人。就是港湾外后续的来援之敌也上岸凭借绝对的兵力优势也不是没有取胜的可能。在这江户附近一带都是根本没有多少地理障碍的旗本知行地,人口三四百万之众,在一天的时间内就可以动员超过十五万的大军随时参与决战,而这还不计算从幕府的代管地中源源不断的增援兵力。关东一带的民风及战力虽然敢不上南九州,确比关西大部分地方强上不少。除了种种偶然因素和朝鲜之役的消耗外,这也是关东最终成为列岛的心腹并主导全国的原因之一。
在付出了六七千人的伤亡之后,江户以南港湾云集的数百艘海船乃至数万海面上的兵力就再也不敢向前了。除了组织力和战备远不如南九州以外,也在于幕府下的众家将对于在陆地上消灭这股上岸的敌人还是有把握的。
可此时的周松却并不愿意在海面上留下规模庞大的敌船队成为不确定性的因素,在敌船冲击未果打算撤退的时候迅速从旗船下达了按照预定的第三套方案反击的命令。
虽然此时新军先遣水师因为人手的减少机动力不如以前,但还是趁敌在炮击中陷入混乱的机会尽可能的拉长了阵线,在两里左右的距离上向规模庞大的敌船群逼近。
“有战斗就会有伤亡!一个人的死伤至少能换数十近百个敌人那也值了!”各船船长们向炮手们鼓舞着信心,但同时也叮嘱战士们在炮声响起来的时候除了臼炮手外的大部分人要注意有效的掩蔽。
在本来并不算远的距离上展开反击的新军船队迅速就逼近到了距离敌船不到百米左右的距离上,炮手们放弃操炮而以准备好的枪铳猛烈的压制住对方船上射来的弓箭,而各船早已填装好弹药的重臼炮在信号弹飞向天空的时候就迅速的展开了射击。
臼炮在船支中央的位置上开火的时候发出的白烟似乎像是船上的火药桶发生了爆炸似的,整个船支的船身都在猛烈的后坐下沉,这也提醒着船上的其他人迅速卧倒在船舱内专门经过加固的地方尽可能的掩蔽起来。
二十四门轻臼炮及二十四门重臼炮在一轮开火中打出了二十吨炮弹,三万六千发在敌船群上空飞散的铅弹还有其他不少石块如雨一般落到敌船队内,大部分百克左右的重铅弹轻易的打穿了甲板甚至从侧面斜射乃至平射下来打穿舷板一次就杀伤了百余艘海船上的两千多名敌人。
在不到百米的极近距离上,尽管做好了准备,还是有十几名船舱内的战士被斜射过来的大型铅弹穿透了船板造成了误伤。
因为此时的新军船队已经在士气和攻防态势上取得了逆转,因此在重臼炮弹的刚刚开火之后就迅速命令大部分炮手负责操作人力螺旋桨增加动力,而臼炮手繁忙的进行第二轮发射的准备。仅仅几分钟之后,重新逼近到距离敌船近处的船队在一次展开了惊天动地般的火力。
经过连续三次左右的近距离重榴弹的攻击,港湾内的敌船队累计伤亡损失一万几千人,整个船团都陷入了巨大的混乱中。
为了避免过于严重的误伤也为了避免重炮连续开火后的炸膛危险,在进行了最后一次威慑力更为猛烈的火箭爆破船攻击之后,船队对于敌舰的射击仍然回到了一里之内的有效距离上一霰弹开火的模式。因为整个船队的迂回空间和作战选择同南九州的海战中大为不同,轻而易举的就占据了海上的主动权。
不少的敌船因为人员伤亡严重且无人敢于操帆不得不停滞在水面上,而也有很多反应过来距离新军船队较远的敌船则升起帆向港湾左岸的陆地上不顾危险的逃去,不少船上的船员开始落水逃命。
在更为主动且有利的态势下,也因为改进了海上炮战方式的原因,港湾内的新军水师在水战中赢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五万云集于海上的大军放弃了两成左右的船只并损失了四成左右的兵力,还算有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