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最大限度的歼灭性打击存内残敌,公安军分队的三十余个人只能把单兵之间的间距拉到很大的地步向村内冲击。在完善的防护和每人身上数量众多的猛烈火器的支持下虽然减员性伤亡并不大,但几乎超过一半的人都在村内遭遇到优势敌兵在近战中的围攻。即便拥有优良的铠甲,也挨了不少如重拳一样的袭击。
经过新朝四年春夏季节的血雨醒风还有传遍全国的有关新朝圣主的神话,公安军队伍的纪律与政治素养已经相比过去有了明显的提高。而参加朝鲜远征的公安军野战旅又是挑选出来的队伍,在很多方面已经接近新军主力部队了。
但是因为长期在基层与不少硬地里的百姓或土匪打交道,再加上以松散单位驻扎惯了,这些公安军的官兵们对于不和自己同心的占领区百姓可从来没有什么好态度。
新兴里这场第一次风险比较大的激烈抵抗激起了不少官兵们的凶行,在转移西自柳潭里,东至新兴里之间的小几千百姓的时候很多人也就不再客气起来。
不少行动缓慢的人直接就被点起的大火焚烧在村庄之内,呵斥与钢矛的威胁之下数以百计的百姓被屠杀。
压力之下几十里范围内的朝鲜民众只得以最快的速度准备好能带的东西如仓促之间的逃荒一般云集起来向着远方走去。
三十余个人看押着三四千民众的转移,对于没有多少马匹的公安军分队来说是不小的压力。因此就算这三四千人拥挤在长不过百米、宽不过四五米的拥挤长队之内还是很难看押。因此公安军的官兵们就只能把这当中的千余左右成年男子编为一队,而所有的女子编为一队,老弱编为另一队。青壮年男子则被用草绳如镣一般按照两尺左右的距离绑住双脚并将双手反绑于后,虽然在没有人看守的情况下相互之间揭开这绳索也不费时,但这个时间足够看守的人做出有效的反应了。
几次有逃跑的青壮和孩子被看护的公安军官兵以残酷的方式杀死后,就再也没有多少人敢于逃亡了。
高山荒原的寒风与不清的负重之下人群前进的速度并不快,至少远远赶不上队伍常行军的速度。官兵们只得以暴力呵斥着那些以老弱为主的队伍向前进。在这死亡炼狱一般的行军中仅仅南行不过百余里就有几百人在路途中因为疾病或者惩罚等原因抛弃或被杀害。
“这么做会不会过头了点儿?上面要查下来怎么办?”队伍里有班长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就问道。
负责领队的分队长有些神秘的对众人笑道:“连长早就通过某些特殊渠道了解到有关对日征战中的一些事情:在这境外之地与境内可大不一样,上面说朝鲜的人口有些太多了,而耕地并不算十分充裕。减丁不论对朝鲜人自己还是对大新都是有益处的。否则集存并屯之后的麻烦事更多。”
新兴里抄掠之后的第二天中午,严寒中的天气稍稍有些转暖,至少不再那样漏出手来摸着战友们的铁甲都有可能被冻伤了,在距离咸兴不远的地方人烟也开始稠密起来。
在拥有寄宿住所的小村落的情况下,队伍内不少忍受住屎尿的民众们也开始进行在各处进行方便起来。
经历了长期的疲劳与战训生活,又遇到这样的环境,公安军的不少官兵们也有些躁动起来。不过很多人想起数个月前的整顿,还是心有余悸。负责指挥分队的分队长却并不在意:“老弱里病倒的人不少,让大家轮流检查一下老弱队伍里的卫生和衣服情况吧!要注意:要是出了什么难证清白的事儿,我可不负责担待!”
这些看似平常的话是公安军中流传的暗语,其含义也是不少人都不言自明的。那就是强行女干不许可,但是如果揭油或让女人为自己手慰之类的行为则另当别论了。
做为临时驻地的小村落里隐隐传出了女人和孩子们惊慌失措的喊叫声,躁动不安的咒骂声,但是身为如鱼肉和俘虏一般的人群,在这些外国强兵面前更多的人却选择了沉默与无奈。
就在这时,意想不到的喊杀声忽然从不远的地方响起。原来在周边的三个村落里早已埋伏好了人数多达几千的朝鲜义兵,竟然一反常规的选择在白天并且还是距离咸兴一类的府城很近的地方展开袭击。远处的敌人虽然不少,但如果此时的分队放弃辎重选择突围还有生存的可能。
可就在这时村落被押送的百姓们听到远处那如潮一般的由远及近的战鼓与喊杀声的时候也开始躁动不安起来。男丁队当中不少潜伏下来的勇敢者见到机会来临的时候开始奋起抵抗。数以千计躁动起来的百姓在村内至少缠住了三十余人的公安军分队几分钟的时间。
而在这个时间内,周边村落里埋伏的朝鲜义军已经冲到了距离公安军官兵不到一百五十步的距离内。上千人在很短的时间里射出的上万支箭如雨一般箭雨虽然大多是力量不大的轻箭,难以有效威胁铠甲,但却支持了冲出去的队伍。
猛烈的枪铳声响了起来,五六百支待发好弹药的火器也打到了上百名进攻中的敌人,但这连一成都不到的杀伤却难以遏止从前后左右冲过来的敌群。三十余名战士终究还是陷入百倍于己敌敌兵的围攻中。
如果是拥有精良铠甲的新军主力部队,或许还有凭借完善的钝防护和优秀的训练和体能最终突围的一丝可能。但当这支公安军分队被包围之后在标枪和石块乃至近战箭矢的袭击之下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