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如弓箭初速一般的“弹弓枪”在七十步以内的精度和命中能力都比寻常的枪铳逊色了很多,不过第九旅先锋连连部的人大多是都是在臼铳运用方面十分突出的老兵骨干。在没有对面弓箭威胁也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当场就把对面七八个人打倒在地,引起了对面人群中的一阵骚动。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对面的人群见到倒下的七八个人并没有留出鲜血,有的甚至能勉强的站起来、其余的也不像身受重伤的样子后并没有在远处就用投标和弓箭展开还击。
双方的对峙仅仅是持续了片刻,土人的人群中就有其中大约三十余名左右的青壮拿着似乎没有尖头的棍棒站了出来摆开了阵势。
仅仅经过片刻的思考,先锋连的连长就大致搞清了这些当地人的意思:是要与队伍里抽出大致类似规模的人进行一场不带利器的比武决斗。先锋连的连长见到这种架势就有些犹豫起来。
要是不受限制展开战斗,恐怕远处的这看似十多倍人数的男女老少不会超过一分钟时间就会在新军主力部队猛烈的枪铳火力下损失过半的人,敢于上前的青壮几乎会被全灭。而对面射出的弓箭和标枪有多大威力虽然没有具体的了解,但是用望远镜仔细看过以后却并不觉得这些印第安人有当初后金军队的那种水平。
可要是进行这种对方熟悉套路的“游戏式战斗”还是从对面的人中挑选出来的人,可就没有什么把握了。
“他们的棍棒没有我们的套管长矛长,而且也不够坚固。更被说我不认为从那些人的‘队形’来看他们懂得任何有效的近战协同。就算这些人都是挑选出来的人,我想我们的把握还是不小的。”
先锋连几名排长对于这种比武士的决斗并不担心,而且在悬殊的战力对比面前抽出几十人进行决斗也无需担心对方耍什么花招,特别是因为对方的气势汹汹交战场地似乎距离己方更近的情况下。
先锋连连长让各排做好随时向敌开火并应战的准备之后就选排出三十名在拼刺技术上比较突出的战士准备同对面选派出的人展开比武。
比武之前,按照对方示意的规矩还在套管钢矛的后端沾了沾似乎是白色黏土制成的特殊染料。新军的官兵们也有所意会,这种拼刺训练方式在队伍内也是有过的。
双方马上展开了并非利刃交锋的比武格斗,参加搏斗的新军战士们可没有像对手打算****上身,因为谁也难以预料到对手会有什么花招,因此依然穿带了轻便的头盔、板链甲、胸甲以防万一。
那选拔出来的几十名当地人眼中充满了自信,让人意识到这些人可能都是部落里这种非致命比武战斗或捕俘战斗中的好手。
不过前来集体比武的那些土人似乎没有什么队形意识,七八名最为勇敢的人冲在了最前面,在距离战士们大约一丈有余的距离的时候猛然间低下了身子翻滚过来,似是地躺着数一样的用棍棒直扫战士们的腿部。
可这松散冲在比较靠前的当地武士几乎每个人都要面对三四支套管钢矛尾端的阻击。虽然暂时不打算开杀戒,可战士们的手下也没有过多留情。超过五名来袭的敌人被近丈有余的钢制套管砸中了身躯当下就彻底只能躺在地上彻底站不起来。
只有两人凭借着突出的身手在翻滚中用棍棒格开了前排战士们的阻击,以并不算大的力量扫中了两名前排战士的腿部。
紧接着,手持棍棒的对手涌了上来同战士们展开了面对面的交锋。战士们的兵器明显更长又是钢制武器的情况下却一下就占了不小的上风。
在见到当面的那些人在群体格斗中损失了七八名骨干就没什么可怕之后无需参战的战士们多言,中间的战士们展开防御姿态,而两翼的战士们配合末期的加紧进攻。很快就就将敌人包围起来。
除了避免用用钢管砸击对手毫无掩护的头部之外,没有谁在对方那些出战人群中裸露的上身和手臂上留情。没有花费多少时间,前来参战的土人就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地步。几乎都被战士们打倒在地上很难站起身来,要么就是手被砸坏再也握不住棍棒。不过,这些人中似乎没有那一个人选择逃亡。而战士们的身上被染上的“白点”一共也不过只有五个人,七八处而已。
这样的伤亡比虽然同新军主力部队以往在实战中的突出表现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可却让参加比武的官兵们心中大致明白了为什么当年那些西班牙人能以并不算怎样先进的装具就显现出悬殊的战斗力。
此时在一旁观战的先锋连连长也思考了许久,也用望远镜仔细的观察了对面许久,觉得对方似乎不像是对外海来的人真正一无所知的样子。但有一点或许可以肯定:在这没有白人也似乎没有华人的地方,用汉语交流是肯定不行的。
于是先锋连连长就命随行的翻译在比武结束之后用西班牙人的语言认真的喊话倒:“有能出来讲话的人没有?”
类似的话语似乎在这里的人群中产生了一丝骚动,这就更让先锋连连长把心放了下来:看来:虽然新大陆中部和东部的西方人还没有把手伸到这一带,但是这里的人显然是同南面的西班牙人有过接触的。
双方对峙了大概约几分钟的时间之后,终于有一名似是稍有一些地位的人站了出来,勇敢的独自逼近到距离新军官兵几十米的地方用着不太熟练口音有些异样的西方话断断续续的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