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以南大概三天左右的海程,沿海的地方有个叫做阿里卡的小镇,从那里先向东北方向抵达拉巴斯,再折转向南抵达波托西就是一条还算比较好走能够通行车辆的路。走的快的话,大概二十天左右可以抵达波托西。”一名被俘的西班牙军官在接受讯问的时候说道。
好在这条路并不是什么什么人迹罕至的道路,虽然难走却是从波托西到利马的必经之路之一。了解的人有很多,算不上是什么秘密。因此很容易就被核实了。
陈勇及第九旅的军官们也大致算了算:即便距离近了一大半,以这些人所说的山路日程计,剩下不多时间的日子里队伍也只能完成两趟左右的运输任务。山路拉车拉载的饿重量顶多是负重的两倍,而人力背负的极限也会削弱到三十小计千克。可动用的人力和兵力总计一万两千左右,以四千辆人力车手携带二百八十吨物资,八千名普通劳力负重二百五十吨物资计,两趟可以往返携带千余吨物资大概千余万两,看起来应该是完全足够的。但这是在至少归途的时候给养可以自给无需额外携带的情况下才能做到的事情。而事实上即便按照在中原的后勤经验,负责运输的人在沿途可以获得给养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在给养方面零携带。
“或许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即便糟糕我们也只能认了。毕竟在波托西一带会有不逊色于利马的收获我们也仅仅是估计。”陈勇在决定出发的时候还是安慰众人道。
利马城之战或许是新军战史上花费时间最多的攻城战之一了,伤亡也不算可以忽略,可收获也是巨大的。在利马城的收获几乎同阿卡普尔科港相当,也是折合两千万两左右的白银。不过在沿海的情况下,这六七百吨左右硬通货的负担对于整个船队却不是多大问题。
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船队携带着大量的金银硬通过以及人力从利马出发沿着并不算复杂的海岸线抵达了阿里卡港,并将这里做为了转运中心。又经过数天的时间经过第二轮短途运输,利马港附近大概万余名在之前的十天中接受过基本训练的黑人为主的劳力也基本转运到了阿里卡港,整个队伍才开始出发。
这个过程耽误了十天左右,但陈勇却不愿意在执行这么重要任务的时候将本来就不多的兵力分散开来。因为在沿着已经确定的道路向重要目标进发的时候沿途遭到敌军重兵伏击的风险是极大的。更不要说分兵执行押送巨额硬通货的任务,沿途可能遇到的危险。
在并不宽阔的道路上展开长纵队行进的时候,新军官兵以连为单位部署在极有可能逃跑的后面或前面以负责对整个当地运输任务的看管。其实在陈勇等第九旅上层看来,这些当地人就算身负价值上千两白银的硬通货也并不值得怎样担心。敌人随时可能的伏击才是最主要的危险。就是第九旅个别军官队伍中可能的叛逃带来的风险都比那些对商品经济概念不大的当地人要多。
因此,在启程的队伍沿山路行进了一定距离后陈勇就将队伍大约一个营群左右的兵力集中在后队,只留一个加强连的开路先锋,不到一个营的兵力用于在中间看管整个队伍或担任侧翼警戒。
在这陌生的大陆上为了抵御各种可能的风险,陈勇还是决定把多一半的船上军用食品给养用于这一次重要的任务,以最大的加强整个队伍的给养能力。这样在出发的时候人均连车带人马平均每人都携带了四十公斤左右的食物给养,还有不少用于高原御寒的衣物。食物给养中约有近半都是高能量的罐头类军用食品,这样一来:即便遇到最快的情况,队伍也最大限度的减少了覆没的危急。当然,若是出现最坏的情况:整个沿途的水源也都被破坏了,那全军也只能无功而返。覆没的危险虽然小却并非绝对没有。
这种风险在理论估算上虽然不大,可当整个队伍在陌生而荒芜的山路上开进的时候,还是给人以一种莫名而无形的压力。
跟随队伍的工匠中有不少人拥有长度行军的经验,可以在行进的过程中保持一定的节奏来克服疲劳并有在命令下小休息的意识,可也并非是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负责维持行军纪律的战士们还是不停的在维持着队伍的行军纪律。
为一比较好的情况是道路虽然难走,但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艰险,整个队伍在以双路纵队行军的时候还是可以把队伍控制在十里的范围之内尽量的避免掉队。
最初行军的两三天时间里因为不适应而调队的人很多,不听指挥而交头接耳的人在监管的人并不多的情况下也有很多,好在经过几天行军中的整顿,队伍的行军纪律才算逐渐良好起来。很大程度上也在于这些征集而来的当地劳里在之前所得到的锻炼。
队伍另外行军的是除了一些零星交火,队伍在最初的几天时间里并没有遭到敌人的重兵伏击。
“此时的波托西是一座堪比中国省城人口规模的大城,又是白银生产的重点。西班牙人在那一带不可能没有重兵的。而这二十几天的时间仅仅刚够利马的消息准确的传达到那里。因此我们前半段时间里或许行军是安全的,但不能让跟我们一起而来的这些劳工们养成不好的习惯。”陈勇在一次晚前临时会的时候叮嘱各营长道。
“这些当地人的出力不小,他们要在我们走后留在当地么?”船队在满载而归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携带这么多人返回东方,这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