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朝四年秋天以来的一年多时间里,张海的居所南京皇城西院扩建了不少。最初张海本以为如果不像寻常帝王那样要做一个“最高奢侈”的形式主义表率并给各路人不会轻松僭越的空间,那么寻常大户人家水平的宅院也就足够了。
可是后来却发现这根本不可能。身边做为秘书与参谋团队的小女孩们按照扩充为二百多人规模的要求,那至少需要折合一百个成年人的生活空间,还有亲卫连至少一百人规模左右的内卫值班警卫,外加为了确保饮食医疗等方面的可靠性要安排的相应各环节相互监督人手,至少也相当于一个拥有几百口人豪强级别的深宅大院才行。
在各方面不给人以狭促的感觉,按照张海前世的经验,人均居住面积以十几平米为底限,二十平米为适宜。这样住宅上感觉充裕的同时不会让一些房间成为很少有人光顾的备用房间或缺乏人气的鬼屋。
再加上院落内需要地方不小的演武场与操场乃至能够缓解视野的院落水池等,就算有一些楼阁节约空间,至少也得是个十几亩大小的深宅大院。
张海最初担心这样一座深宅大院很可能是自己的名义工资负担不了的,那就不好在另一个方面的政治上做表率,做这方面的政治宣传了。不过粗略的看过有关西院扩建工程的帐目后,张海就大致的放下心来。
自古以来的住房领域方面:如果没有地价也没有各方面的揭油利润克扣等等,例如单位自建房或者三线很荒僻地方的四五线房,每平米的中上等砖瓦房只相当于普通劳动者月工资的三四分之一左右。每平米一两银子就足够了,整个十几亩大小的深宅大院总共花费不过此时南京数千两银子。按米价折算大概二战时代日本将军两年的收入而已。这样自己名义上按米价折算同二战日本将军差不多的月收入,一个首付加十年分期可以很轻松的拿下来。加上这时代还很昂贵的透明玻璃窗以及复杂的地道秘室构建成本高不少,但加上柳香那分名义收入也足够了。
在后院足有五六十米见方如同后世校园一般宽阔的操场上,一百三十余个新来的小女孩十分勉强的凑在一起说笑打闹着。还有零零散散的不少人根本没有聚集起来站队的意识而是在各处自由活动。
这些小女孩们的年龄实在太小了,连四岁也不到,正处于刚刚能够用复杂语言同人沟通而又比较叛逆的年纪。虽然不少人是穷人家出身的孩子,但在这个年龄还根本对生活的艰辛没有体会,这同张海身边以前的那些孩子们根本不同。同样的,这刚入幼儿园年纪的孩子对于世上的一切事也缺少敬畏之心。
张海除了当年在青州的时候对李千兰等老一批的小女孩们比较严厉外,自那以后就从来没有对身边的这些孩子施以体罚或真正的刑法。所以负责训练这些比自己小了很多岁的孩子们的时候,李千兰这个有丰富经历的首脑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他不清楚应该不应该向这些新来的孩子体现自己的严厉。
“孩子们还不懂得如何听话,让年长的人们帮助帮助她们吧。过去我们队伍行军中训练那些落后地区民兵的办法是可行的。”这个时候张海走了进来对李千到。
一百多个十一二岁的大龄女童来到了操场上,一对一的还是在整个操场抓人起来,一时之间鸡飞狗条一般。
不过相比新军队伍里那些出身低层的“教官”们,这些在张海身边成长的小女孩儿们心中还是有一些的底限,也有一些的关爱。对于这些还不懂事的孩子以强力相胁迫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打骂与暴力。而是一对一的强制让这些孩子站好队,并以一些虚言相威慑。
再加上此时身材魁梧的张海也已经现身,女孩儿的天性也的确比男性更顺从一些,没有太多坚决要调皮捣蛋欺负人的。欢笑打闹的声音也就逐渐平静下来。
对于这么小的孩子,应不应该实话实说?张海犹豫了片刻,觉得应该用正常的态度实话实说就可以了。
回忆起自己刚记事时的一些事情,张海觉得这刚刚记事开化年纪的孩子应该是自尊心比较强,渴望尊重也渴望承认的。她们应该期望自己在别人的眼里是很重要的角色,尤其期望大人们不把她们当‘三岁小孩儿’这个讽刺性的词语来看待。可这个年纪的孩子虽然都是挑选出来的,不但长的普遍都很可爱没有黝黑歪瓜裂枣摸样的,而且都很聪慧,可知识量也不可能同小慧兰一样的,应该怎样讲呢?不过在片刻的思索之后也有了主意。
“我看你们刚才欢声笑语的样子,觉得你们这些孩子应该是幸运的。不知道你们是否感觉到自己很幸运,而且也很幸福。”张海的语气平静,郑重其是。没有丝毫很多人对幼儿讲话时的那种装腔做势,也没有表现给人以“你就是个孩子,我们在逗你玩儿一样。”
“幸福是什么意思?”有个别不明白但还算有些勇气问道。
“幸福的内涵不少,对于大多数中国民众来说,我想就是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吃饱穿暖、而且有人关心爱护也不孤独、还会受人尊重。幸福还有一些反义词,那就是苦难。是受辱受气、压力沉重、没有自由、得不到尊重。这些还都是轻的,更多还是吃饱穿暖的机会被掠夺甚至生不如死。还有很多,是生存乃至繁衍的机会得不到保障。”我不会让你们今后生活在苦难中,但有机会的话会让你们体会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