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犬群又在打架了?”前世今生都见过一些民间狗群的张海知道很多动物彼此之间都比有着规则法纪约束的人更爱好争斗,自这些动物幼年争奶嘴的时候就是如此。正是这残酷的童年才使得这些动物们能在恶劣的自然竞争环境下有相当几率可以健康成长。不过,似乎在整个前半夜都并没有这么频繁,这声音像是狗群见到了什么不妥的事物一样。
“这杀破狼谷里的动物们平时是很少发生争斗的,即便有也不会很严重。因为要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关键时候的考验与争夺上,平时一般只是试探和切磋。晚上就更是很少有这么大规模的躁动。”田颜也有些奇怪的说道,随后立即想起了什么,迅速吩咐一名亲卫连的战士通知进行全谷动物区及其附近的全面检查。
虽然有很多隔墙和木栅栏将这几千亩大小的地方划分为不少区域,还有一些树林,不过总的来说谷内的环境还算是比较简单规整的。当火光在四处亮起来的时候,即便是晚上,那些岗楼里的战士们也能用眼睛乃至望远镜将园子里的大多数角落一览无余。少数见不到的树林犄角则会被重点巡查。
比较安分的动物们见到这种情况也都有些躁动不安起来,一时间整个杀破狼谷内的猪犬嚎叫的声音彼此起伏。
负责观察和巡逻的独立近卫连队的战士们在半个时辰内进行了几遍拉网巡查,张海也站在山坡上观察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所在。
“明日天亮的时候,我会派人将搜索寻的范围再扩大五里!”负责内情事物的田彦有些不安的说。新军内部从起事的时候开始在思考很多问题的时候就讲究“逆向思维“和对抗性推演”。
新朝起事以来得罪的人不知几凡,可以说将整个明末旧统治阶层的核心都给铲平了大半,比某些近现代革命还要更为暴烈。就算近两年以前北京城的年那件事极大了神话了张海,也使整个新朝的威望空前高涨,可这么长的时间太太平平还是让包括张海在内的不少人有一种不妥的感觉。
假想对抗性推演中,国内外的敌对者若要对新朝圣主不利无非两种办法:一时在张海微服出巡时下手。这看似容易,实际上因为张海及其亲卫自持个人战力强大,目标远比旧时一般帝王出巡的排场小的多。而且因为没有朝官这个阶层,不同整个官僚阶层发生直接联系,是否在宫中京中的行踪更为难以确定。所以另一种办法就是从京城内或京城外比较安全的地方利用比较长的时间挖掘地道潜入。
“外围警戒圈本来就已经不小,再扩大范围,扰民的范围就太广了。“张海思索片刻,有些摇头。如果对手有足够的时间和耐心,不像攻城时那么急迫,这种办法在长达十年或二十年的周期内是不论如何都难以防范的。
田彦思索了片刻:“下一次圣主来的时候也不一定恰好在野兽们接受考验的日子。动物们的处理也不一定需要全部劳烦圣主。因为如果是这样,城外不相关的人就有可能利用这一点摸清规律。”
“这我知道,这一次也是想让孩子接受更为贴近危险的考验。不过现在看来同人演练的意义也未必同动物肉搏逊色多少。”张海并没有回避这个建议。
接下来的大概两个月左右里,张海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这杀破狼谷之中渡过。
除了同亲卫连的战士们演练夜战、埋伏与反埋伏以外,还让很多内情处并不知情但比较可靠的近卫部队家属在并不清楚地点,也不清楚张海身份的情况下进行想法设法的赔同“陪练”,还向内外情中的不少民间经验十分丰富的情报员学习了很多。
通过这些,让张海对于最多只带一名亲卫,甚至只带一两个仅仅用于休息时警戒用乃至身份掩护的非战斗人员就独自出行有了很大的把握。似乎只要注意到一些事情,并身怀绝艺在身,独自微服的风险是在可以接受范围内的。
小慧兰并不总是经常在杀破狼谷陪伴着自己,张海也不希望她丢下太多的功课,就让她更多的时候在皇城内同那些新来的孩子们一起从李千兰那里学习功课。
新朝六年南方的初夏似乎比北方显得稍早一些,在盛夏来临的时候张海也尽早的赶回了西院。清时的帝王们在盛夏来临的时候或许可以去靠北一些的地方避暑,南京一带就没有这个条件了。南京城一带的冰窖较北京更不易得,张海也不愿意把让更广的地方都承担这种夏季用冰块制冷的成本。
“这些日子以来天下真的这样安定,没有什么重要的消息传来么?”回到皇城之后,张海就向李千兰杨思等人似是例行公事般的询问道。张海的心理也清楚,这些同自己共同上过战场也曾患难与共的孩子们是不会说谎的,自己能给予他们的也是很多人所不能给予的。
“当然有重要的消息,很多外邦的使臣都来了。除了越国、缅甸、暹罗、占城等地之外还有天竺与天方地区的两个大国使者以及波斯使者。欧洲的几个大国也有使者前来,不过排场没有那么大。“李千兰有些笑意的说道。
张海最开始的时候也有些意外:这些国家当中很多根本就不是新朝的藩属,其中很多对中国根本就不怎么关心,连建立往来的打算都没有,更别说排出什么使者。在这当中不少国家过去的印象当中,中原王朝的军政存在感可能还不如西南或北方的少数民族政权。可当张海仔细一想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