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不少从府城里搞来的文教书籍,也有不少投靠过来的前新军官兵后,周遇吉开始了解了一些过去只有新朝所掌握的“物理算学”和“风阻基理”大致也有了一些估计和测评火器的算法。
一般来说:前明还算合格一些的火器,大概每两斤重量可以保障安全的火器威力为一百五十焦尔。不论粗短型的或是细长型的,只要不过于夸张都会在这个范围附近。
这几年来周遇吉等人痛定思痛的态度尽可能的学习东南一带新朝官营工场的一些管理方法,并且在工匠奖励等方面不惜重赏,并且每一颗铅弹乃至每一包火药都经过检查。在工匠们自身有所动力的情况下终于把火器的质量改善到每两斤左右的火器可以承受六百焦尔威力左右的水平。
懂得从新朝普及教材那里了解的动能势能算法和一些基本的判断经验,很多测试也就不一定立足于实际制造火器进行试验了。
在大小金川附近也有为数不少的险恶山崖,用搞来的蚕丝或风筝线制成尺子并测量距离,通过木杆吊着的铅球下落时的威力就能判断出什么样威力的弹丸可以破坏车辆或木排一类的东西了。
这些工作当然也需要不少的花费和功夫,但总的来说成本还是节约了不少。大概不过五天左右的功夫,周遇吉就大致有了一个概念。对朱燮元报告道:“哪怕是四五十丈高度落下的铅球,也基本上需要三寸有余直径的九斤铅弹大概六七千焦尔的威力才有保障破坏和威胁大多数木排防护,没有三四十斤的分量根本不成。但三四十斤类似虎尊炮级别的轻炮哪怕加上必要的弹药,那也在一两个人可以负责的小组可以使用的范围内。并且这种改进型碗口臼铳的所花费的成本还算能够接受,炮身连同弹药即便用铜制,也不过四五十两左右的成本。如果我们每个营配备一个加强的连还有必要的骡马车辆,那么一个营就可以获得百余门碗口铳的火力支持,一次作战每营可以获得千余发炮弹的支持。若是采用投石机,就是再轻也得十个人才能用的了。”
朱燮元对于当年的兵事也多少有所了解,知道新军主力部队一个特点就是不但个人防护强悍,而且他们往往在战场上敢于大胆的以松散稀薄的队型同对手交锋,甚至敢于摆出单排迎敌的事情,而且还十分擅长个人土工。不是没有过人想过效仿新军的火力体系以霰弹回应之,可大多却没有多少效果。
“这样会不会太浪费了?”朱燮元有些怀疑的问道:“就算这炮的精度靠谱,实战中恐怕至少需要三四十发九斤重弹才能杀伤一人吧?考虑到对手的还击很可能还会更多.“
周遇吉有些沉重的说道:“我军的战斗力在可以预期的未来是很难同新军真正的精锐主力部队相提并论的。以十打一,如果能够单单靠炮火给予对手两三成左右的杀伤就是很不错的成绩了。而且如果在相当不利的情况下我军要同新朝周旋,大多数时候很可能要回避敌军的精锐主力,主要选择那些并不初中的公安军进行战斗。这些碗口炮在攻坚野战中就能起到相当作用了.
就在残明不少新编练的部队和工匠于四川西北藏区边缘的群山中忙碌的时候,张海所率领的队伍也行进在滇桂之间的崇山之中。在这一带,已经没有了水路可通,张海以及身边的队伍只能行进在茫茫的大山之中。
为了防止张海等人的迷路,当地官员做了很多准备,每一里左右就有一个负责引路的小组随时负责传信。近卫部队也轮流派出二百人规模的侦察部队不厌辛劳的前出侦察。
早春西南大山之中的劲风不少,因此航空热气球也没有跟随着队伍前进,只能靠精锐的人力去攀登那些高山险川进行前出侦察。这样一来,为了给侦察队伍足够的时间,主力大队也只能以并不算快的速度行军,大概平均每日前进不过三十里左右,如同一些旧式的大军一般。
好在这样如绝地一般险要的地方并不算多,周围的山势稍稍缓和一些的时候队伍就尽可能的加快前进速度。一些不算太为险恶的宽阔山谷,张海等人派出去的侦察部队也只进行有限范围内的简单侦察了。虽然这样的地方上山更容易一些。
在很大程度上,张海也盼望着在那样的地方遇到埋伏的敌人。因为张海还算是有一些信心,在新朝统治当地已经有几年的时候,就算再差也能发现上万规模的大军调动的迹象。
在安隆司那种广西西部土司势力强大的地方,虽然队伍见到过不少的当地武装前来在周围的山上查探的人,可这些势力或许是被当年新军强悍的威势所威慑,没有什么人敢来找麻烦。有几家土司还在新朝并没有提前通知的情况下主动前来热情的迎接或者送来礼物。
对于这些人张海也不敢怠慢,不过更多的也还是警惕。因为如果说有残敌的大军潜伏在山里的少民那里,那么安隆司境内就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可队伍终究还是有惊无险的通过了广西西部的安隆司地界进入到云南的汉族为主及与不少少民杂居的地方。
这一路上行来,终究没有碰到过什么贼人匪类敢打张海等人的主意。宋子悦在这个时候紧张的精神也稍稍有些放松下来,同张海在一起的时候提议道:“刚在不少地方若是真有几万大军埋伏起来并早有准备,那还真有些危险。我觉得我们不能在这样冒冒失失的以身犯险了,应该更采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