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在掌握一班的第一天就处决了一个叫做侯佳的人。这个人不是曾经欺辱自己最过的人,但却是班里另一名同命者的凶手。而且在张扬的印象中这个人无理找岔的情况最多,品性最为恶劣。
而曾经的“老大”,欺辱自己最甚的施龙等几个人只是在跟随自己的“新军叔叔”授课的时候似乎依然有些不敬而遭到了重责,并且这件事由张海亲自负责。
张扬没有像其他一些校区曾经的受难人那样往死里打。除了施龙在惩罚中负伤严重休息了半个月才恢复外,其他人最多不过是受些不见血也没有骨折之忧的轻伤。
“你这样轻责,难道不怕他们依然觉得你软弱。到时候暗算于你么?还是你打算搞冤家宜解不易结的那一套?我可以凭我的经验肯定的跟你说:这些人已经被新朝列为黑名单之列了,日后不再会有多少出路。至少他们没有入伍的资格也没有进入新朝体制内的资格。”
跟随张扬在一起负责一班的新军薛教员在时后平静的询问道。新军主力部队当年在清乡的时候杀过不少的人,在了解了张海所遭受的一且后,就是张扬下令处决这个班所有的人,薛教员虽然会劝阻,但也会理解。
张扬除了在当众的时候能够说一些话,也算是勉强善于演讲训话之外,个人交往的情况下却是个木讷的人。当然在交心的情况下,不需要顾及自己说什么,也就没有那么多拘束感了。
沉默了片刻张海就回忆道:“我想起我在家乡的时候,那个时候我还不到上学的年级。家乡刚刚解放,多数人的日子过的依然很贫困,我也算是曾经做过欺负他人的事情,曾经抢过别的孩子的馒头。凭仗的,也是我比别人大两岁并且身材因为先天的条件要强出不少。我也曾经体会过那种感觉:欺软怕硬,欺善怕恶,持强凌弱。这些说起来很罪大恶极的事情其实是潜藏在包括我在内不少人的内心当中的。只不过我因为自己天生的性格与身材等条件而没有那个机会罢了,否则我不敢说百分之百保持心性,至少有一部分的可能也会变成这彭山镇学校里不少人那样的刺头,迷失了自己的本性。更别说这些人中原本有一些人也是像我一样的老实人,只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不得不改变自己罢了。除了他们当中的极个别人,我想是有机会重新找回自我改变自己的。”
“你是想用宽恕而换取那些人的感动与悔悟,难道不担心被利用了么?”
“我想,经历了彭山镇学校的这些腥风血雨,还有一开始我的表态,他们应该清楚我对他们已并非有什么畏惧和纵容之心了。”
一班的食堂也是由年纪还不算大的张扬全权负责。虽然更多情况下因为学业,张扬不得不做个“甩手掌柜”,可一些事情也是能管的。特别是身边有一个来自南京的“钦差教员”的情况下。
在全校少了几乎四分之一的学生,食堂伙食开销又得到第二旅的亲自负责的情况下,费用要比往日充裕了不少。
这些改善校区里的很多班都享受不到,不要说鸡蛋和高温肉,就是蔬菜也几乎没有多少。不少班里的大部分曾经欺辱他人的学生们似乎重新回到了以前的日子中。
当然,负责各班的翻身者们算是彻底翻了身,大部分都不发愁大鱼大肉。不过张扬除了平日里的荤食比其他人稍多一些,倒也没有刻意的克扣那些曾经同窗们的伙食。也没有像很多班的翻身者们那样与曾经的同窗分食。
当包括施龙在内的不少人看到校区食堂内其他班大部分人的伙食,还有那些麻木而战栗的人们的时候,不由的庆幸自己生在二校区一班,而不是在其他的班级里。
这些平日里心志早已比同龄人坚硬的多的“刺儿头”们虽然没有人感动的流泪,但是在曾经的老大施龙的带头下在饭后竟然主动的一起跪在了张扬的面前。
“张扬,我们不值得你这样对待,在这样下去,这几年来我们做的罪过还有对您的欺辱就再也难以还清了!你也想其他班的那些人一样惩罚我们吧!“
张扬并没有说出什么原谅的话,如果那样就似乎就觉得显得有些做作了。
张扬沉默了许久:“你们也没有必要如此,我没说过不严惩你们。只是怕就算严惩你们,也是做无用功,或者让你们出了学校以后为了弥补自己所遭受的一切又去祸害别人。用你们这样人的鲜血来警告天下人,我想这个学校里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足够了,没有必要再流别的血。我这样做的唯一目的是想让你们真的能够痛改前非,成为一个对新朝有用的人。先别谢我,如果你们能够做到在四年后毕业的时候在年考中至少不逊色于我个人的成绩二十分,总成绩六十分,并且这今后的四年让我真正的感觉到你们已经彻底的改变了自己,找会了自己的善良。那个时候再来感谢我不迟。至于没有达标的人,我不会纵容一个顽劣的人活着离开这所学校成为危害新朝的人。你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么?”
张海并不是一些特别热爱学习的人,这些年来在干扰之下平日里的成绩甚至在班里也处于下游。毕竟军体课这个项目张海同班里的大部分人都有不小的差距。
但是听到张海这个以前没有多少机会学习的人这样说,整个一班的人却有一种莫名不寒而栗的感觉。
“别觉得我以前的成绩也不好,那都是你们平时总找我麻烦的结果。现在有一位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