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亮之后感觉到压力的小金川守军不再沉默,面对新精精锐沿着山岭的扫荡攻势开始进行紧急防御,并利用地形地物的掩蔽集结力量准备反击。
可那些成群结队冲出来的守军面对的却是沿着山脊线推进的整个横向战线的新军进攻锋线上似乎填装好的排枪根本用不尽一般的猛烈火力。即便是尽量放低姿势匍匐前进也无济于事。
在天色已亮的情况下,暴露出来的敌人遭到整个锋线上至少四十名突击队员运用五联装燧发排枪展开的猛烈火力。每分钟高达一千二百余发,相当于六百名精锐鸟枪手远远比传统军队更为沉稳的精确射击轻易的就阻挡了嘉勒土司还有秦良雨等人所率领的联军进行的最后一次反扑。
那些从天而降的投石机火力杀伤效率也大打折扣。因为在白天,一部投石机扔出的速度并不算快的弹药是很容易躲避掉的。
还有不少守敌躲避在有明显凹陷的地方准备在近距离展开猛烈的突击。不过队伍在前进中遇到那些视线以外的可疑地区的时候就会先用推杆雷探路。
经过半个夜晚的积攒,山上的百余名战士至少拥有二百多个微型推杆雷及不少可以释放毒烟的燃烧物专门对付那些坑道、凹处、残破堡垒内的顽敌。
偶尔有一些守军通过散兵工事一般的隐蔽掩体从进攻锋线的侧后涌了上来或者出现在近处而幸运的没有被枪铳解决掉,但敌人的火枪在有一定角度开火的情况下仅仅只能给地上匍匐前进的战士们带来轻伤的可能,很难造成真正的伤害。
这些幸运的人在暴露出来最多几秒之后也会死在两翼待命的精确线膛枪手的开火射击之下。
那些打算依托工事堡垒进行顽抗的人就更不用说了,不在攻击目标处的地方,战线上的战士们会尽可能的以枪铳压制为主。而在目标处的堡垒口,接连不断冒头开火的残敌至少会遭到五名早已填装好弹药的线膛枪手的攻击。
精确而猛烈的火力压制之下,迅速逼近到坑道或碉堡口内的军以推杆雷进行压制性爆破之后就会把发烟的燃烧物投进去,目的不仅仅在于歼敌,也在于寻找山上之敌地下防御体系的出口。
而在进攻峰线之后的辅兵们也在仔细的查寻着山岭之上那些不太坚实的地面以近可能存在坑道的地方。
如果新军近卫部队进攻的是完善的现代坑道阵地,比如太平洋战场上的日军那些地下工事体系,这样简单的搜索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结果,只能等待里面的守敌暴露火力。可是这山上的残敌毕竟不是二战时期的日军,不可能有把山上的坑道挖到几米以下甚至更深地方的意识,也没有那个需求。最多不过要求抵御中型石弹和寻常炮弹之类的轰击而已。没有谁认为有哪支军队能把几十上百斤的重型炮弹从山下轰上来,并且还能覆盖山上每一片抵御。至少那种程度的炮火准备成本会不可想象。
因此,大部分山岭上的浅层坑道都被负责查探的战士们发现了,那里的残敌面对的就是直接被挖开然后被扔入冒烟的燃烧物。
天明后山岭上的扫荡战斗持续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就开始陆续有守敌选择了投降。同秦良玉一起进行防御的嘉勒土司再也忍受不住了。不是说这大小金川的武装抵抗意志不够坚决。
而是这从未见过的一边倒的战斗让不少勇敢的人们也觉得继续抵抗似乎是毫无意义的一件事。
不同于另一个位面清朝平大小金川时的主动筹备造反,此时的嘉勒巴与卜尔吉细等人更多则是受前明残敌的怂恿而已。见到这如神一般的强敌,就算是秦良玉手下的不少人都有些动摇了。
对此,已经知道大事已去的秦良玉告诉核心部下:不要去阻拦那些打算投降的人。而秦良玉则打算带领最后的勇士进行最后一次冒险出击,同外面那些强敌决一死战。
在广元以北损失了几乎全部手下兵力的周遇吉没有秦良玉那样的包袱,他告诉秦良玉:山上有一处十分隐秘的秘密坑道,并不为其他人所知晓。如果躲避在那里,或许有一定的机会可以死里逃生。
秦良玉只是稍经思索就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我无法这样做,以及这些跟随我的勇士们的身上都被负了太多的东西。你叫无如何抛弃这些人独自寻求生路呢?”
就这样,秦良玉最终在新军精锐将要占据绝大分小金川山岭的时候率领三百余名打算同新朝大军绝一死战的人们展开了最后的反扑。
这几百人的声势不如曾经发动过的那些上千人的反攻有声势,吸取了无数血的教训之后这些决死进攻的人们也只是卧倒在地以相对比较松散的队形展开向前的进攻。
可最终遭遇的,却是推杆雷爆破掩护之下新军精锐的猛烈反反扑,大部分人被逼近到近距离展开火力的突击队员们用燧发排枪击毙杀伤。
当然,这开了窍的进攻方式多少还算是有一些效果,这三百人至少造成了十余名新军精干的中弹,至少五人左右的减员性负伤。还有一人被直接打落了山崖导致战亡。
至此,小金川经过一天一夜有余的战斗,在海量而精确的炮火准备加上新军最精干力量的突击之下被拿下了。
一千三百名秦良玉手下的顽敌有四百人左右最终选择投降或被俘,这当中约一半是伤员。其余都在战斗中伤亡或因拒绝投降被消灭。嘉勒土司手下的近两千人在作战中承受了包括五百余死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