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海率领的近卫部队主力展开炮击的时候,王三善的心就有些紧张起来。并不是担心这样的炮击会带来怎样致命的威胁。
从远处发射的实心弹飞到相对高度落差足有千米的山岭之上,威力已经有很大的下降,就算直接命中也已经不足以威胁不少山上的堡垒。而更远程的炮弹则根本不可能有像样的抛shè_jīng度了,也损寿命。这些基本的道理,在经过了痛定思痛的反思学习之后,王三善等人也是多少有些了解的。
“怎么这么快那张海等人的主攻方向就从小金川转移到我们这里来了?难道说这么短的时间内小金川和昔岭全都陷落了?”王三善可知道那张海所率领的精锐层出不穷的手段。
同自大而头脑简单的嘉勒巴不同,大金川的卜尔吉细则是一个谨慎的人,也是受汉人文化影响较多的一个人:“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从最坏的可能来猜测应是没有错的。我想,十有六七是那传说中的强敌已经拿下了小金川,不过精干伤亡损失却不小。他们不想让地利最大的我们有太多的防备,因此在拿下了小金川之后就直奔我们而来了。”
王三善陷入了沉思,那小金川虽说地利比不上大金川,可究竟有什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拿下呢?
“我还听说那张海等人的队伍有一种能够飞入高空的热气囊,可以携带至少两个人的重量升空?”卜尔吉细忽然间想起了什么。
听到卜尔吉细这样说,王三善猛然间警醒起来,迅速对身边的人下令道:“除了负责防空抬炮的人全部进入值班外,让各营抽签派各一个连的人在山岭上持火把巡查!”
“这合适么?外面那强敌的炮火声势不小.”王三善身边的一名谋士还是有些担心。
在旧时,就算是到了民国时期一些军阀部队里的士兵要额外的抬伤员的枪那都要有一些利益动力。如今的前明残部从成份到凝聚力都远非过去可比,可是要在这黑夜里的炮火威胁之下面对巨大的危险执行巡查任务,也极有可能引发一些问题。
“现在是非常时期,告诉各队!从今天开始,只要有敌军猛烈的炮火,夜里巡山的人们每夜的出巡奖励每百人有多少人在敌人的火力下伤亡,每人的奖励就是多少两!打退强敌夜袭突击的精锐!奖励加倍!”王三善下令说道。
旧时就算有赏钱,也很少有出这个价的,但是如今的王三善明白:这是紧要关头而非比寻常时期,出血是值得的。
“还有告诉其他各部的军官将领们把自己身上那些最精良的铠甲都集中起来发给负责出巡的人,事后我也自会有所补偿!”王三善补充道。
就这样,在这大金川连绵上百亩的山岭防区之上,手持火把的人开始逐渐多了起来。除了时不时落下的九斤重弹之外。还有不少威力似是弹弓一般的细小铅弹从漆黑的夜空之下落了下来。
负责巡山的守军五人的伍为一组,在这布满了危险的夜里小心谨慎的半蹲着身子缓慢在固定的范围内移动着。相互之间没有什么人敢交头接耳,因为重赏之下还有重罚,一但被发现有人交头接耳的结果是遭到严厉的处罚。
如果仅仅是一般意义上的夜巡放哨,没有几个人会认真值勤。特别是那些潜伏哨,俗称“睡觉岗”,可是在这并不算过于广阔的山岭之上百余个拿着火把的巡逻小组相互之间已经能够有效的监督,没有几个人在值勤的时候打哈哈了。
这个时候在比那一般云端的高度还要高的空中,三名驾御着热气球的最优秀的热气球操作手在仔细的观察着这大金川山岭上的动向。这三名战士不仅仅是在驾御热气球方面有着充分的训练,同时也是近卫部队的线膛枪神射手。
虽然热气球的高度不小,可是相对于敌人的山岭阵地也不过二百米左右的高度而已
几百个火把不能说把这上百亩地的山岭防区照的明亮,但是可以确定三个人也可以确定:如果在这山岭上几处相对平缓的地方实施空降,那一定会被发现。
“要不要从空中先开火压制一翻,让这些山上的敌军至少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持火把巡逻?”负责在空中侦察的战士从黑暗的夜空中看到这些在夜里主动以火把暴露自己的敌人不由的想到。
当然,做为近卫部队中的精兵,基本的纪律意识乃至流程意识还是有的。没有人自作主张,而是在黑暗中于纸板上写画了几分钟,并把纸张卷在铅制成的吊筒里,然后利用热气球的蚕丝引线把侦察到的情况和消息以最简明的方式送了下去。
此时的张海就在距离大金川并不算远的地堡里,王光等人也都在。
对于这个问题,张海事前就思考了不少,想到过这种最坏的情况。对此,并没有感觉到为难。看着那事前侦察好的大金川要图张海说道:“小金川的作战证明:三四个在空中的战士就算是神箭手神射手,火力也但为单薄了。何况山上的敌人也有不少防空台炮,就是放箭也并不是没有暴露自己而召至损失的可能。不要让战士们去冒险。“
又看了看从热气球上高空中的战士送下来的草图,那草图几乎是如盲人一般在黑暗中写画的,有些潦草,但不妨碍辨认。
“从标示上看,我们不一定非要从敌军的山岭防区之内展开空降。边缘地带也可以,这大金川毕竟不是那些神仙造的四面直角悬崖之山。看着几处地方的破度,大概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