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禹麻木得看了一眼上官夫人的尸首,然后甩了甩剑上的血。
凌千雪咬住大拇指,完全无法相信上官禹会如此直截了当,他连质问都没有,就直接杀人了。
上官夫人一些贴身婢女眼看情况不好,连忙跑向远处。
而上官禹低声说了句“第一个”,然后把剑插入剑鞘,经过凌千雪,向远处走去。
事态严重性超乎意料,凌千雪本来以为上官禹会对上官夫人质问一番,然后再找到杨宇质问,最终发现上官夫人是个心思歹毒的人,便把上官夫人囚禁了起来。可是,事情完全没有按照她的预期那样发展。
她看着上官禹离去的背影,跺了跺脚,跟了上去。
不久后,上官禹来到了长老们的院落,来到一个房间,非常粗暴得踹开了门,目光凌厉得看着在场的几个长老。
“禹,禹儿,你这是干什么?”蓝衣长老铁青着脸问道。
上官禹则冷笑,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我自问自从坐上了上官家的家主,德行不曾有亏,不说对上官家有什么贡献,但是也不曾做过对上官家有损害的事情。可是,你们为什么偏偏就不放过岳琉璃,只是因为她是岳家的人,你们就下得了黑手?”
黑衣长老冷笑出声,“我们做了什么吗?”
“你们没有吗?我安排人保护岳琉璃,你们会想办法把人调走,岳琉璃受辱生病,你们都让人把消息封锁住,我竟一直不知道。”上官禹声声质问。
“哼!那你还想让我们怎么样,让她一个岳家人留在上官家,已经是我们最大的容忍了。”蓝衣长老怒气说道,然后狠狠捏着手中的茶杯,茶杯应力而碎,顷刻间化成齑粉。
闻言,上官禹呵呵冷笑出声,笑了好久,把那几个长老笑得脸色发黑才停下来,“你们每个人的年纪都是岳琉璃年纪的几倍,却好意思得不断为难她,使绊子,难道就不觉得羞愧吗?”
这话说得完全有失一家之主的身份,可见上官禹此时已经丧失了理智。
几个长老脸色不用说多么不好看了,蓝衣长老更是捂住自己的胸口,气得呼呼直喘,指着他,颤声骂道:“你、你这个不孝子,混账东西,就因为一个女人,我,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你!”说完,他随手操起一把椅子,举起来就要朝上官禹砸来,已经忘记了自己会武功的事实。
而上官禹更是站得挺直,不动弹,似乎就等着挨砸。
好在其他几个长老拉住了蓝衣长老,让他冷静冷静,那椅子才没砸下来,上官禹的脑袋才没开花。
但是上官禹似乎没开花不甘心,继续冷笑着说:“从此我再也不是什么上官家的家主,还是留给他人做吧!”说完,他转身就走。
跟屁虫凌千雪可是看了一场绝无仅有的戏,当时顾不得回想,就赶紧跟着上官禹跑出来,她真得担心她晚出来一会,会被那几个长老拿来泄愤杀掉。
上官禹刚走出长老们的院子,身体一晃,扶住了墙,然后靠在了墙上,身子慢慢滑落,坐在了墙边。
此时的他一点都没有高高在上的家主风范。
凌千雪默默得来到他的身边,站着看了他的一会,方说:“岳琉璃曾经跟我说过你们的事情,她说她刚嫁入上官家的时候,是个小妾,你还对她不理不睬的,她那个时候依旧相信着你会对她改观,甚至会爱上她,傻傻得这么想着。可是,后来你又娶了别人,似乎是一个长老的亲戚,她就很伤心,一切都变了。”
上官禹没有说话,静静得听着,眼神淡淡得,没有一丝波澜。
凌千雪继而又说:“其实,如果她要是知道你这么在乎她,就不会舍得死了。”
这下,上官禹的身子一荡,脸上满是颓败,一把抓住凌千雪的手腕,沙哑道:“陪我坐会!”
凌千雪挨着他坐了下来,感觉地面冰凉。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周围没什么光,黑漆漆的,偶有阵阵冷风刮过,带动着树木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声。
“人都道上官家的家主身份高贵,是上官家的掌权者,可惜都不知道上官家的真正掌权人是那群长老。”上官禹喃喃道。
当年,在湖畔,岳琉璃一眼便看中了上官禹,而上官禹也是如此,想要迎娶她过门为正妻。
可惜上官家与岳家的仇怨积累了几十年,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上官禹就算再想娶岳琉璃,那些长老们也不会同意的。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媒婆会来到上官家为岳琉璃说媒,一开始那些长老们非常反对,但是他太想和岳琉璃在一起了,便假意得对那些长老们说他要把岳琉璃娶进门,然后折磨她,岂不是更好。
那些长老们被他说通了,便同意了这件事,但是要求岳琉璃必须做妾,不能成为正室。
他本以为对于这样的条件,岳琉璃不会答应,而他却没想到,岳琉璃竟答应了。
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长老们会安排岳琉璃和她曾经的朋友一起嫁进来。
她们嫁进来的第一天,他本来想去找岳琉璃。然而,长老们则找到他,对他暗示,他应该去岳琉璃的朋友那里。
那个时候即使他心中再不愿也没有办法,毕竟长老们才是暗中的掌权人。
之后,他一直对岳琉璃不理不睬,无非就是为了让长老们放心他对岳琉璃并不感兴趣。
同时,岳琉璃隔三差五得送他东西,他总是装作不喜欢,不想要,可是最后还是收了,并且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