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呢,却只站着跺脚怒骂,急道:“哎哟,我的个祖宗,你非要把我看得死死的作甚嘛?”
刘涣也是无法了,等她情绪稍稍稳定,然后好言好语道:“嫂嫂你快请起,涣这里有一个办法,若你觉得可行,便放了心罢!”
叶二娘仍是跪地不起,哭泣道:“无论如何请大人开恩!”
刘涣长叹一声,道:“不如这样吧,嫂嫂且在家中等候半年时间,等涣和黑娃在潭州立稳了脚跟,再差遣黑娃来鹅湖山接你。嫂嫂你想啊,一是而今天将严寒,你公公婆婆总要有人照顾;二是我等此去潭州,必定落魄不堪,百废待兴,又如何安排你了?”
叶二娘闻言思索片刻,吞吐道:“大人可要……可要守信……这……这半年就是半年,可开不得玩笑的。”
刘涣允诺道:“若有虚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一直到刘涣发了毒誓,叶二娘才在黑娃的怒骂声中,告罪远去……
刘涣很是不解,问黑娃道:“黑娃,你这婆娘咋这般模样,从他言语神情之中,好像对我很不满意?你跟随了我,她极度不放心一般?”
黑娃道:“哟,还不是丫头教坏她的!”
刘涣一听“丫头”二字,当即不明所以,惊愕道:“如何讲了?”
黑娃气愤道:“如何讲?一是怪你多情,招惹了人家丫头,却始终不给一个答复,人家对你又喜又恨,难免将这些话说给了我家婆娘听;二是这女人就是麻烦,一旦遇上,甚么犄角旮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都能扯出来,我也是无法了……我家婆娘是从丫头那里听说你‘薄情寡义’,怕我跟了你,到头来坏,成了一个冷漠无情的主……”
刘涣听闻过后,突然间说不出话来,他伸手入怀,摸到丫头秀给他的锦帕,心中不是个滋味。暗骂自己,当年真不该“拐骗未成年yòu_nǚ”的。
可事已至此,他而今对于丫头,早已产生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来。他沉默良久,忽而转身急急进了书房,挥笔疾书,作成一副丑到极点的画儿,上有一座山顶之上,有一个美女儿娇羞地展望山下,山下是一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儿郎。在空白的地方又写了几个字——五年,等我,涣哥儿……
他将此作交给黑娃,叫黑娃转予叶二娘,必须亲手交给鹅湖山顶的丫头、那个还在为她母亲守孝的丫头……
诸事俱备,刘涣要走了。
他走时再次被史浩纠缠,非得讲一堂课,刘涣无法,上了讲台,却感心烦意乱,他开口说了一句话,道:“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中人!老子今日不爽,讲课也没有滋味的,不如去踢一场球吧。”
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惊愕,他召集了老三与黑娃一伙,画出场地来,要准备汗流浃背一番……
这“足球”游戏,本是涣哥儿在鹅湖山时无聊“发明”的,其实与而今大宋市面上流通的蹴鞠相像,唯一不同的是规矩和规则。
是日,几人当真踢了个热火朝天,气得史浩登鼻绿脸,骂道“误人子弟”!
此事被好事者传送,写成报纸,说是状元郎衣锦还乡,将赴潭州时候,召集鹅湖书院众学子踢了一场球,其目的是想说明一个道理——世间处处皆学问,球踢得好,也能指点江山……
哪晓得,这消息后来传遍大江南北,被人效仿。足球一事,终于挂起狂暴大风,横扫江南诸地……
刘涣不知不觉间,又点了一把火。
他始终没有去看丫头,带上魏伯与一众死党,过了洪州走陆路,目的地就是他的任地潭州!
也不晓得他会把潭州治理成甚么模样?会不会在湘潭之地练出一支奇兵来?
请看下回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