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了疯……好把,我发了疯!你此话怎讲!”
“怎讲?哼哼,现在还不能讲!你滚回去等着罢……”
“等着什么?”
“老子管你等什么,再不走…….”
“知道了,‘乱棍赶走’………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刘涣回到鹅湖村的时候,那空地上踢球的孩子们全部跑来接他,结果一看,这“涣哥儿”睡着了,哈喇子把衣襟全部给打湿……
黑娃最忠诚,也不敢这般把他交给张老头,在呼唤几次无果之后,将这条死狗背到了他们的秘密基地。又怕他着凉,在其旁边生了一堆柴火,就去踢球去了……
刘涣醒来时,跑到球场旁边去观战,但觉得夕阳西下,那天边的落日红彤彤的,今朝落了下去,明日就会愤然崛起,如他的命运一般……
“哎哟哎哟……嘻嘻嘻……”
“你们笑啥?”
“哈哈哈……涣哥儿,你的头发怎么卷曲了?好难看……恩,怎么衣衫褴褛的,莫非你适才梦游,在梦中做了一趟乞丐么?”
“乞丐?哼哼!黑娃,你别躲了,快给老子滚出来!”
“涣哥……嘿嘿……你咋了?”
“咋了?哪个叫你在我旁边生火的,生了火却不照看,把老子衣衫都烧坏了,头发也烧焦烧卷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有所损伤,你不知道么?哼……不许笑,谁他.妈再笑,老子活寡了他……”
“哈哈哈……”
小伙伴们全跑了,边跑边笑,遇到了大人,大人们问及缘由,他们说“涣哥……涣哥变成了傻.逼”。
大人们自然不知道小孩子所言的“傻.逼”是什么意思,可小孩子们也不知道,他们这词是从刘涣哪里听来的,按他们的理解,刘涣而今这般模样,就是个活脱脱的“傻.逼”样儿……
刘涣回到了家,张老头但觉得他陌生了许多,也不好开口询问,只说伙房有饭,叫他赶紧吃了。又说陆九渊来了信,是昨日收到的……
刘涣也不晓得该向张老头说些什么,在他的心底,除去对张老头感激以外,说实话,那关于“亲情”的东西实在是少之又少……他时而觉得歉疚,因为他总认为自己利用了张老头。
“爷爷,这是赵知县亲……”
老头看完,惊愕道:“你是如何做到的?”
“也没咋用心,就是和他谈了一夜,他便答应了。他说这民间办学一事,实在是简单得很的,不需要通报于他,只消在主簿哪里备案留个凭据就是……”
“这……可是孩子……我们哪来那许多的钱办学?你从鹅湖寺带来的银子,怕是所剩无几了。”
“爷爷勿忧,我说能够建成,就一定能建成。到时候你也不要再住这里了,我们去鹅湖寺旁边居住,也好得你和虚相大师谈经理佛……”
“那……”
“爷爷我困了……”
刘涣转了身,锁了门,把陆九渊的来信随意往桌上一扔,到头便睡。
今夜他又做梦了,梦里面盛开了花儿,他躺在花海之中,伸手碰到了月亮,月亮里面的仙子跳进了他的手心,挥弄着舞姿给他看。
那仙子一回眸,唇红齿白,闭月羞花,正是那赵汝愚小女儿赵琦玮的模样……
哎,我那前世女友的样子我也忘记了,不晓得她过得好不好。可也管不了了,希望她在早已在平凡的岁月中忘却了我罢。我已无法回头,只得把生命活成我想要的样子……刘涣醒来,自言自语。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得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