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敢多听，少爷挖了他的耳朵也说不定。
戴君进来，端了两碗汤，“喝点，暖身子。战谦，听水楼说你厨艺不错，把汤喝了，去帮我看看厨房的火。”
戴君把汤递了一碗给季战谦，然后笑道。
喝完后，季战谦走了。
……
“外婆，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我欠考虑，但司沐没错。”当初是她去招惹的司沐，那本日记本，给了他，让司沐存在幻想存在期待。
她现在，不过是把欠司沐的还给他，没有别的意思。
“你的立场是没错，你在战谦的角度，你为他想过没有。楼楼，感情的事情，我不方便插手，就像当初，不管我跟你外公怎么闹，我婆婆她都置身事外。就是我拿刀砍你外公，她也什么都没说。”戴君坐在床边，笑着对时水楼说。
不等时水楼开口，戴君又往下：
“他来彭水，你就没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变化吗，水楼，任何一个男人都在意，在意自己的老婆的暗恋对象。对我而言，暗恋比初恋更值得人留恋，暗恋是所有美好的开始，对这个男人，设想过很多，你看见他会心跳，莫名其妙去在乎他的习惯。初恋是所有丑陋的开始。你心里，对司沐有没有感情，外婆知道你不是糊涂人。可是，对战谦而言，很多事情并不简单。”
“我……”
“在路上，看见过去你的同学，他有想法很正常。他打人是他的不对，你难道希望你的老公今天是笑着对那个男人说你的丈夫是他？”戴君反问。
孩子是她带大，时水楼有什么想法，戴君再清楚不过。
“外婆，我没怪他打人，他答应我要冷静，却没有控制住自己。我知道他心里恨，他心里怨。”被戴君一说，时水楼才想起季战谦真的有几次不对劲。
他变得更小心，更敏感，他不是小气，时水楼并不讨厌季战谦爱吃醋，她觉得这是爱情的一部分。
爱情之所以让这么多人头破血流也想要拥有，无非就是它的自私度。
“知道就好，司沐他有他的路，改天有时间，请他来家里坐坐。我有几年没见过司沐了，怪想他的。”戴君不偏袒任何一方，司沐以前送时水楼回家，她见过几次。
“外婆，这样不合适。季战谦跟司沐气场不合，会出问题。”他们几乎见面就要打架，之前不是她拦着，季战谦又要挥拳了。
把司沐请到家里来，他肯定会不高兴，季战谦的性格她了解。
“但根源一天不弄清楚，矛盾就一直在。或者，我去跟战谦谈谈。”
“不了，我去跟他谈。”时水楼摇头。
“这会儿知道心疼他了，傻孩子。虽然他是你的丈夫，但你对司沐的付出，曾经还因为离开他而编制谎言，这些都是让他后怕的。不能当做没有发生，他会在乎，说明他爱你，非常爱。楼楼，不要给彼此太多的误会，岁月不易，能珍惜的就珍惜。”戴君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