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我去花园找你。故意穿高跟鞋,故意摔倒,让医生给我检查的时候能顺理成章的怀孕。”那样顺其自然,她要是装不舒服,叫医生来检查,有些牵强。
但她在季战谦面前摔倒,让他信的可能性最大,也是最保守,更加是最牢靠。
因为她是为他而受伤,他不会怀疑她。
时水楼的嗓子,已经沙哑了。
她目光呆滞,又说:“从那晚起,我都在装,我故意干呕,故意喜欢吃酸的。直到,我来例假了,我让橄榄帮我准备日用品。”
“但每晚和你睡在一起,必须做好更安全的准备,所以有了防狼裤。防狼裤不是为了保护小孩,而是我来例假,问你要橄榄,照顾我的起居,都是不想暴露我没有怀孕。”所以沾血的卫生巾,没有被发现。
“怀孕的我,来了例假,会有多可笑。”她继而又说,“季战谦,她们都是无辜的,小淳被牵扯进来,你也调查清楚了,是那五十万。她什么都不知道,只是我需要一个把风的人,就有了她。”
“至于橄榄,我不想开脱,但她是因为我才被逼无奈。她是无辜的,她以为我要卫生巾和防狼裤目的都是保护孩子。”不知不觉,夕阳已经落下了。
整个橡树湾,变得异常的冷,时水楼的眼眶,不由发红。
真相揭开,对喜欢孩子的他,应该很残忍。
“我没办法了,我无路可走,我不想和你继续。时间越久,就越是容易暴露,你每天都会安排医生给我检查,我怕纸包不住火。恰好,莫贝尔找上了门,她主动挑事,就成了替死鬼。我故意让她推倒,我激怒她,我成功流产了。”时水楼来到季战谦面前。
那张红润的小脸,白如纸张。
季战谦笔直的站着,她这张嘴,到底有多少谎言。
“时水楼,我低估了你。”低估了她爱他!装的,统统都是欺骗。
收到录音笔,他还不相信,可是,等他去调查时,全都清楚了。
这段时间,她都在演戏,而他,信以为真。
“季战谦,欢欢她不知道我的真正目的,她以为我问她拿药,只是想用孩子来调节我们的关系。至于避孕针,在你出国那三天,我搬空花园那次,我让寒末带来的。”时水楼低下头。
她不想孩子成为负担,他们的结合,是错。
她注射了避孕针,她不会怀孕,避孕针两个月注射一次就够了。
“我想,流产后,你肯定不会再让我做那种事,算算时间,我身体还未恢复前,我就能和你断干净。”因为,到时候,一个月就到期了,她就可以走。
季战谦挑起她的下巴,“时水楼,我还真是要对你刮目相看。”
他冰冷的语气,不带一丝温度,时水楼心里绞痛。
她想过这一天的到来,但之前,她没有计算到她会爱上季战谦。
爱情,计算不了。
意外比明天要来得快,她爱上他了,晴天霹雳,她未计划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