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画眉眼珠子一瞟,嘴角一挑,冷笑着说:“既然都撕破脸了,我也不再和你演什么戏,老实告诉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最担心的就是你赶我走,所以我才对你动手脚,所以,你觉得你现在能把我赶出去吗?”
“滚!”顾岸斌不想和她多说,指着楼梯冲她咆哮。
叶画眉白眼看着她,“哼”一声说:“好!滚就滚,不要等我滚了,又哭着喊着跪求我回来!”
她一边说着,一边已拎着她的小包,踩着高跟鞋咚咚咚下楼去了。
客厅里安静下来了,顾岸斌浑身颤抖,回头看着满室的狼藉,想着疼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竟然对自己动手,不觉老泪纵横。
他现在深度怀疑,顾颖辉根本不是自己的儿子,否则,叶画眉也不会如此纵容他,做这种殴打父亲,天打雷劈的不孝之事!
他匆匆去顾颖辉的房间,在他的枕头上找到几根头发。
大步回到客厅,他打电话约来他的私人医生。
坐下来,他让佣人泡来一壶茶,喝了一杯,稳定了一下情绪,静等私人医生。
坐着坐着,那种难受的感觉又袭来了,他首先用意志克制着自己,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有些克制不住了。
那种如猫抓般的感觉又来了,他烦躁不安地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又打了几个哈欠,他渐渐有些支撑不住了,来回走动也更迅疾。
最后,他走不动了,蹲下身来,使劲搓揉着自己的头发,然后到处抓挠。
外面有汽车的声音传来,他像是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般,猛地站起来,跑下楼去迎接。
“顾老先生!”汽车里下来一位戴着眼镜,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医生。
“张医生,快给我吃点什么药,我难受,我难受啊!”顾岸斌满脸眼泪鼻涕跑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双手,看着他近乎乞求。
张医生讶异地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这位是堂堂的顾氏董事长!
“顾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他扶扶眼镜,仔细观察他。
顾岸斌喘着粗气,难受得似乎不知如何是好,他哀求着说:“张医生,我染上那个东西了,怎么办?快给我开点药缓解啊!”
张医生大惊,他刚才已经从顾老爷子的症状看出了病因,只是不太敢置信而已。
张医生安慰着他,扶着他上楼,在沙发坐下。
“我难受,难受啊!张医生,有没有什么药可以缓解?”顾岸斌吸着鼻涕,拉着张医生的手哀求。
张医生打开医药箱,无奈地说:“我先给您用点安定吧,不过效果不会明显,重要的还是您的意志。”
“意志!意志!”顾岸斌喃喃自语,他拽紧拳头,将身躯挺直,但是牙齿却因为颤抖,互相撞击得“咯咯”直响。
“对的,除了意志,暂时是没有任何特效药治疗的。”张医生闻言细语,一边为他注射了一针安定。
顾岸斌浑身筛糠一样坐着,慢慢地情绪稍有缓和,困倦袭来,他在张医生的搀扶下,在沙发躺下。
“张医生,拜托你帮我做点事情。”顾岸斌哆嗦着手,拿出顾颖辉的几根头发,放在张医生手中。
“这是?”张医生疑惑地看着他。
“拿着这个,帮我去做一个亲子鉴定。”顾岸斌颤声说。
豪门的事情,作为一个私人医生不便多问,张医生答应着,打开医药箱,用一块干净纱布小心收好头发,然后在顾岸斌身上采集了一点点血液。
“尽快给我鉴定结果。”顾岸斌说。
“好,我回去马上拿去dna化验室化验。”张医生把标本小心收好。
顾岸斌眯着眼睛,恍惚是要睡着了。张医生不敢离开,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让助手过来,把标本拿去化验。
顾岸斌睡得并不安稳,他不住地辗转,喉咙里发出阵阵难受的咕噜声。
只十几分钟,他便再也睡不了了,他坐起来,双手抓挠着头皮,抱着头瑟瑟发抖。
“不行!我坚持不住!张医生,再给我打一针!”他抓住张医生的手哀求。
张医生为难地摇头说:“不行啊,顾先生,我不能滥用药物,这是违法的。”
“张医生,求求你了,我难受,你就再用一点点吧,就一点点!”顾岸斌眼泪鼻涕一起流,差不多快要哭着求他了。
张医生知道答应他其实也无济于事,还可能让自己背上罪责,所以坚决不同意。
“您喝点水吧。”他给他端来茶。
“不要!不要喝水!”顾岸斌烦躁地将水杯打落在地上。
瓷片碎成满地,张医生的衣服也被水打湿了,他烦恼地看着顾老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老爷子,要不您把夫人和顾少爷叫回家来照顾您吧,我还要回去医院忙点事情。”他试探着提议。
“不!不行!不能喊那两个qín_shòu!”顾岸斌咬牙切齿地摇头。他越发狂躁不安了,跳起来开始在满地水渍和瓷片的地板上乱转走。
“顾老先生!您这样会伤到脚!”张医生忙拉住他,想让他重新坐下。
顾家的佣人小心翼翼过来,拿着扫帚打扫地板。
“都滚!都不要过来!”顾岸斌咆哮着,将他们吆喝出去。
佣人们吓得赶忙退下去了。
“张医生,快给我打针!快给我打针!”顾岸斌一把抓住有些文弱的张医生,重重摇晃着他大喊,有些面目狰狞的感觉了。
“顾老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