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等我为她拆线后,就可以说话了。”医生温和地说。他为依晴的伤口消毒拆线后,让依晴试着说话。
“爸爸,妈妈。”依晴看着阮家夫妇,喊了他们一声,口齿清晰了很多。
“哎!依晴!”李桂香走到床边,轻抚她的额头。
依晴微笑,拉着她的手。
“好了,你们可以去办理出院手续了,三年之后,再接受进一步的修复手术。”医生微笑说。
“谢谢医生。”阮云德向医生道谢。
出院后,三人便在出租的房子,打点行装准备赶飞机回去龙国。他们并没有离开龙国,而是改名换姓,偷偷回到老家这边的县城,买了房子,开了医馆。
龙安俢当时给了他们一笔钱,加上医馆的生意不错,所以他们的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也给依晴去韩国最好的整容医院做了两次修补手术。
顾瑾文派人到老家这边来寻找了几次,只是因为他们改名换姓了,所以始终没法打听到他们。
回到家里,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一家人舟车劳顿,都疲惫不堪了。
“云德,我们今天不去医馆了吧?”李桂香捶打着腰问丈夫。
“不去了,我做点饭,我们吃了都休息吧,一切明天再步入正轨。”阮云德整理着行李,回答老婆。
依晴说:“我吃了饭休息一会,想去老师那里练习古筝。”
“好啊,都半个月没练习了,怕手生了吧。”李桂香柔声说。
“嗯!”依晴微笑点头。
“也想让老师看看,你又变漂亮了,是不是?”阮云德刮一下她的小鼻子。
“嘻嘻。”被爸爸说中心事,依晴不好意思地笑了。
吃过饭后,依晴进去她的卧室,关上房门,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照照自己。
“天赐,若是你能看到我就好了,我这次修补后,好了很多,而且我说话也清楚很多了。”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沉默一会,她眼睛有些红了,“你一定很想我们,一定很想很想是吧?”
她放下镜子,趴在桌子上默默抽泣起来。
“依晴,你怎么了?”她的哭声让出来上洗手间,路过她房间的李桂香听到了,李桂香在外面敲门喊她。
依晴跑去打开门,扑到她怀里。
“怎么了?依晴?你对手术不满意吗?不要着急,医生都说了慢慢来嘛,还要几次手术的。”李桂香看到镜子,以为她是对手术不满意哭泣。
“不是,妈妈,我是想天赐了!”依晴哭着说。
李桂香听到“天赐”两个字,眼眶立马红了,和天赐分开后,多少个夜晚她是以泪洗面呀,每晚做梦都梦到他,只有在梦境里,才能听他喊她妈妈。
“妈妈,我们真的一辈子都不能见天赐了吗?我好想他,呜呜——”依晴越哭越伤心。
阮云德被她们的哭声吓得快步出来,听她们说天赐,他的眼眶也红了。
“老公,我们真的一辈子都不和天赐见面了吗?”李桂香哭着问老公。
阮云德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孩子呀。”
“老公,现在其实也没有谁再逼迫我们不和天赐见面了呀,不如我们去见见孩子吧。”李桂香问。
阮云德明白老婆的意思,龙安俢已经去世,现在并没有谁逼他们不去见天赐,但是他看看依晴,还是摇了摇头。
“爸爸,我想天赐了,我们去找他吧!”依晴哭着说。
阮云德看着她,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李桂香擦着眼泪,心里其实很明白老公的意思,他是担心依晴,长大后会依恋天赐,而天赐如此尊贵的身份,又怎么可能会和依晴有结果,再加上依晴的母亲,还和天赐父母有那么大的过节,所以他们将来更不可能了。
她把依晴搂在怀里,也是一声长叹。
“我知道了,你们是怕天赐的爸比妈咪讨厌我,呜呜——我明白——”依晴看看他们两,捂着脸大哭起来,当初离开的时候,她还不足四岁,还不是很理解,现在长大一岁,她有些明白了。
“依晴,别伤心了,天赐原本就和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忘了他吧。”李桂香抚摸着她的头发说。
“我不要忘了天赐,他忘了我可以,可是我不要忘了他!”依晴哭着摇头。
李桂香和阮云德都叹息一声,李桂香牵着依晴进房间,柔声哄着她睡下。
“依晴,别想了,睡吧,别想了。”她轻抚她的额头,看着依晴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闭上眼睛睡着了后,她才轻手轻脚出去房间。
“睡了吗?”阮云德在外面等着她,悄声问。
“太疲倦了吧,睡着了。”李桂香点头。夫妻两回去房间,相顾无语好一会,阮云德才说:“过些年我们偷偷去那边看一眼天赐吧,我们看看他,不要让他看到我们就好。”
“好吧。”李桂香默默垂泪。
两人都躺下来休息,虽然疲劳至极,但因为突然想念天赐,都睁着眼睛望着屋顶,久久不能入眠。
依晴睡了一觉醒来,起床换了衣服,洗了脸,准备去老师那里练古筝。
养父母拒绝了她去看天赐,她只好把思念埋在心里,暗暗想着,等她长大了,能挣钱了,一定要偷偷去天赐所在的城市,就算不和他见面,就算不要和他在一起,最少她也能偷偷看看他。
养父母还没有起来,她不打算喊妈妈醒来送她了,反正也不是很远,她一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