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发出尖叫的是春草,自家小姐被陌生男子轻薄,这怎么可以?立刻想冲上去救吴玉,但吴玉被肖清雅抓着转了半个圈提溜到他身后。
沈浪也被肖清雅的行为吓了一跳,有些莫名地笑:“怎么了?清雅,对姑娘可不能这么粗鲁。”转头对吴玉,“又见面了,吴二小姐。”
于是,假扮丫鬟计划失败。
吴玉不得不扯出一抹笑,“沈公子,还有这位公子……”
“他叫肖清雅,是你弟弟的好同窗。”沈浪笑眯眯地介绍。
吴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逸才在学院多亏两位公子照顾了。”特意把声音放软放柔,还带上些许稚气,力图和假装吴逸才时的清亮嗓音区别开来。
肖清雅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沈浪。”
“知道了。”沈浪无奈应声,然后对春草笑道:“小丫头,能带我去茅房吗?”
春草紧张地看向吴玉。
“好了,你家小姐要和萧公子谈话,你就不要在一边不识趣了。”强行把春草拉走。
吴玉的心提到嗓子眼,怯怯道:“萧公子……可以先放开我吗?”
“你们两姐弟倒是都十分识趣。”身处劣势时不会做愚蠢的挣扎。
肖清雅将她拉到无人的角落,毫不怜香惜玉地推到墙上,一手将她试图反抗的两只手按在头上,一手抵住她的肩膀,嘲讽道:“你以为我蠢到连个人都认不清?”
“萧、萧公子……你放手,如果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请不要这样……你抓得人家手好疼……”
“呵!”他冷笑一声,“看见吴逸才的时候我就在怀疑,现在看见你,我已经十分确信……你说对不对?吴、逸、才!”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
她心脏狂跳!
她一直知道肖清雅聪明敏锐,却没想到他会来探望她,还撞个正着。分明是一男一女,模样也不一样,他怎么就敢如此确信?
不行,咬死不承认!
“你捏疼人家了,就算你是逸才的同窗,也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我会喊非礼的……”
“非礼?好啊,我倒从没见你喊过非礼,来喊一声,给肖哥哥听听。”他的语调中带着浓浓的嘲讽,同时往她耳边越凑越近。
她拼命把脑袋往旁边靠,结结巴巴:“我、我我真的会喊……”
“我听着。”收回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转而挑起她的下巴,俨然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公子,“啧,还会脸红。”
这一刻,吴玉深切体会到什么叫羞愤欲死!
“萧公子,求你放手,我真的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咬紧牙关。
“同室而居这么久,我若是连舍友都认不出来,真是不配了这个姓。”肖清雅放开她的下巴,拿下她的一只手,细细摩挲,“千金小姐的手如此粗糙,手指上的茧也不少。”
“……我今年才回来的,以前都在乡下,做过许多活,所以手粗糙。”她不惜搬出自己的身世辩解。
“哦。”肖清雅似笑非笑,冰凉的手指慢条斯理地划到她的颈侧。
她全身绷得死紧,长长的刘海将她眼底的惶恐尽数遮掩。
没关系,只要咬死……
突然,肖清雅一把扯下她的领口!
她大吃一惊,剧烈挣扎!
“和沈浪打架时留下的痕迹,他的扳指图形,要不要叫他来辨认一下?”手指重重摁在她锁骨红痕上。
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痕迹还没有消除,可见当时那架打得多狠。
“或者我还记得不少该有的痕迹,要不要一一查看?”他的手指下滑,好像只要她再否认,就要扒开那里的衣服进行验证。
她的心跌落谷底,慢慢停止了挣扎。
肖清雅意义不明地笑了,“好久不见,吴逸才。”
她微微颤抖。
“你倒真是会给我惊喜。”肖清雅随意拨开她的刘海,想要看清她的长相。突然,手顿住。
一向灵动狡黠的双眼此刻盈满泪光,波动着反射着莹莹水光。
就那样一眨不眨地望着他,努力睁大不让泪水掉下来。
那般无辜、坚强又隐忍,无意识地拨动他心脏末梢,竟然忍不住心生怜意。
“你……”
“琉璃。”
两人同时转头,只见祁琏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神色隐没在阴影中,无法分辨。
吴玉喃喃:“祁公子……”
“琉璃,过来。”祁琏语气温和,向她伸出一只手。
肖清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放松了对她的桎梏,站直了身子,漠然直视祁琏。
吴玉看了一眼肖清雅,慢慢挪到祁琏身边,一边走,积攒的泪水一边控制不住地下落。
走近了,她看清祁琏的神色,似乎有一丝不悦,但转眼间就不见了。
他微微屈身,拿手帕轻轻擦去她的泪水,然后将她松开的领口整理好,微笑着安抚,“没事了,你先回去,我和萧公子谈谈,过一会儿来看你。”
吴玉犹豫,回头看了一眼肖清雅,微微瑟缩,依言离开。
“祁侍郎有什么指教?”肖清雅半搭着眸子,神态完全算不上恭敬。
祁琏面上亦没有笑意,“琉璃是我的未婚妻,请你好自为之。”说完便转身离开。
肖清雅冷笑。
沈浪正好向这里走来,和祁琏打了个照面,皆视若无睹地擦身而过。
“清雅,怎么回事?”沈浪快走几步到肖清雅面前。
肖清雅面色平淡,“没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