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光在有了大丫这个伪徒弟真女儿的介入之后变得有趣的多,大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而就在谢子珺有意无意的放纵之下,小三子和大郎的感情也越来越好了,等到外头强叔喊地方快要到了的时候,小三子正和大郎胡乱聊着他没有被强叔捡回去之前的事情。作为一个出生到现在刚出赵家庄的乡巴佬,大郎自然是被小三子所说的江湖给吸引住了。
强叔也赶了一天的路了,一路上停了三次车。一次是因为刘辉和刘母的胡搅蛮缠,一次是解决午饭,这前两次好歹还是正常的。
强叔强行拉了缰绳停了马,看着眼前的几人狠狠地皱起了眉头。这眼看着就要到城门口了,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城门口上打劫,难道这里的人都不怕被抓的吗?强叔有点好奇,却是面色不变的开口:“不知几位壮士拦在路边是要做何?”
眼前的几人皆是穿着粗布麻褛,略显寒冷的天已经穿的跟酷夏一样了。中间那个一身灰色粗麻长衫的男人略略的斜了个眼神过来,脸上的一字刀疤很是吓人。
男人的旁边,小个子的少年小小年纪的气势倒是不小,“这都看不出来,你眼瞎了吧!”他挥了挥手上的大刀,像是高傲的哼了一声,“抢劫!把你们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谢子珺原本的两辆马车现在只剩下一辆了。
在强叔赶了一个时辰的车之后谢子珺就做主将另一辆马车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这边,马也装到了这边的车上。实在是一个人要顾上两辆车实在是浪费时间,谢子珺直接开口说了,作为东家,谢子珺说不要了那便不要了吧。
还别说,两匹马拉一辆车和一匹马一辆车的差别就在这里了。
上午的时候两匹马也就走了那么千儿八百点路程,两匹马拉着一辆车走了一下午,途中不仅是经过了他们原定的庄子,还到了县城。谢子珺于是推翻了之前对于通讯落后的猜想,其实吧,这古代的时候偶尔还是有个什么八百里加急的不是么。
谢子珺从来都不是个胆小怕事的,若是一般人遇上这种事情大概就是被吓的缩在车里不出去了,但是谢子珺不是一般人,她可不怕这种事情。
不过谢子珺也没有傻到就这样出去了,毕竟她车里也就几个孩子两个女人,前面那些个绑匪们不知道车里的是什么人还好,若是被他们知道了,强叔一个人哪里对得了这么多人。
“强叔,发生什么事了?”谢子珺开口唤了一声,声音既轻有有亲和力,强叔原本心中还打着鼓呢,这会儿也好了很多了。身体往后扬了扬,强叔视线还在眼前的几人上面,嘴上却是应道:“回主子的话,遇上打劫了。”
强叔的话说的模棱两可又镇定不已,因为谢子珺说话的时候声音极轻,几个拦路抢劫的站的又远自然不可能听到。车中人是男是女还没弄清楚,但看着只是一个赶车的就这么的淡定,几个抢劫的倒是心里头打起鼓来了。
那个少年装扮的劫匪再一次挥了挥大刀,企图掩饰自己的紧张,“喂,老头!”他开口,嗓音带着颤音,听上去还是凶恶万分,“你们商量好没有,是要钱还是要命啊!?”
强叔直接皱了下眉头,就是坐在马车里的谢子珺都疑惑了,偏头冲着已经和她关系比较亲近了的姚娅道:“小娅,你说这孩子小小年纪的怎么就不学好偏要做土匪呢?”穿越前已经二十五岁高龄的谢子珺完全没有意识到,她现在的这具身体只有十八岁。
姚娅一面听着谢子珺口中的小娅两字,一面无语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
各人自有各人的活法,也许名落孙山,也许榜上有名,也许情场失意,也许事业高上。这孩子怎么活她们可管不了,而且……姚娅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少夫人,这少年看着都十五六岁了。”
你一个才刚过十八的女子就算是嫁了人也不该孩子孩子的叫他啊!
谢子珺听了姚娅的话,义愤填膺的表情僵了僵,随即表情一整还是回归正题,“你说现在怎么办才是?”
她刚刚掀开帘子悄悄看了一眼,这里距离城门最多也就五六百米吧,怎么着城门口的官兵也该看见这里的不对劲了才对,可是好半响了还不见人过来,看来是靠不住得了。
要说谢子珺为什么这么快就肯定了是指望不上兵差的呢,这和现代的那一句“警察永远都是最后到的。”有上那么一点点的关系。
自古以来官兵官兵,都是先官后兵,但是真正用得上的时候一定就是兵官了,谢子珺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呢,那边的几人已经不耐烦了,几个跨步就走过啦,一把扯开强叔的胳膊就要往车里头看。
强叔怎么也是个三十几的大男人了,哪里能这么容易的就被这些人扯下来,反手一拉拽了车门就往后边仰,不要说将强叔拉下去了,不被他拉过去就不错了。小个子的少年一马当先的冲在前头,这会儿被强叔一扯又一扔的差点就掉进马蹄子下面去了!
好在的是另一个头发枯黄的大汉眼疾手快一把给扯了回来这才免了他被马蹄子一蹄子踩死的命运。惊魂未定的站稳了之后,少年看着稳稳当当站在马车上和自家老大对打的男人,眯着眼睛狠着一口气啐了一口:“呸!一个老男人而已,小爷就不信我搞不定了!”
好不容易这次老大带着他出来打劫一次,一定要好好表现!
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