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风光好,人人都向往,难得来一趟,难道都不想留个字画像吗?”
谢子珺与苏克拉着行李刚刚走出渔家的门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谢子珺与苏克不约而同的转头望去,却发现门口坐着一位老者,花白的胡须一直垂到胸前,黑白相间的大麻花辫缠在脖颈处,一缠便缠了好几圈,身穿一件黑褐色的衣衫,谢子珺瞧着,像足了电视剧里的那种说书先生。
那位老者鹤发童颜,颇有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身形健硕,说话铿锵有力。
这句话的确是从那位老者的口中说出来的,但是,谢子珺却不知道是不是对着他们说的,因为,那位老者一直坐在马扎上,拿着画册在哪里聚精会神的画着,甚至都不曾抬头看一眼他们。
谢子珺转头望了一下,发现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不禁有些疑惑,出于礼貌的询问道:“老大爷,您是与我们说话吗?”
“难道是与鬼吗?”
大清晨的,那老者说出这样的话,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这人看着挺书生气的,怎么说话这样冲,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苏克就这样仔细的瞧了那老者许久,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须臾,终于想起来,他便是昨日里那个画像师,因着当时人太多,他只偶尔的从夹缝中瞧见几眼,大概就是这么个印象。
苏克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拉起谢子珺的手转身就走。
身后却传来那老者悠悠的声音:“既来之,则安之!有些事,命中注定,逃也逃脱不得!”
老者的话说完,苏克与谢子珺也不过才走出去几步远,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相互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那老者话中有话。
逃也逃不得?既然如此,不如勇敢的面对!谢子珺与苏克用眼神传达了内心的想法,经过一致同意之后,便转身其实凌然的望着那老者道:“有什么话就直说!”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口,爷孙两个神一般的同步。相视一眼,不由得笑出声来,有些事情,看开了,便也就觉得淡了。
“就是,有什么话直说就是了!现在看来,你是冲着我外孙女来的吧?”
苏克如是说,直觉告诉他,这所有的一切仿佛真的是命中注定的。
“既然不着急走了,不若请我喝一杯酒吧!”那老者依旧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的作画。
谢子珺转头瞧了一眼苏克,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苏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些时候,逃避的确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有些时候,面对才是更好的办法。既然这个人能够有着一切关于谢子珺的消息,又能够找到她这里来,他倒是很有兴趣从他的口中了解一些关于谢子珺的事情,或许以后,还有解决的好方法。
“好!那我便请你喝一杯。”
苏克也不去在乎太多了,便请那老者又回到了方才已经退房的渔家。渔家的老板瞧见他们爷孙两个又返回来,微笑的招呼道:“哎?老先生,怎么又回来了?是不是忘记拿什么东西?”
“老板,房间我们暂时先不退了。”
苏克说。
故事,也许很短的时间就可以讲完,但是,心情,却需要很长的时间来整理。
人家都说,从哪里跌倒的,便从哪里爬起来,既然所有的事情都是在大理开始的,那就让故事也在大理结束。
那老板态度一直很好,笑眯眯的回应道:“好的,老先生,您稍等一下,我让服务员给你们去收拾一下。”
“不用收拾了,也不乱。”苏克说。不过一出一进的功夫,也不会有人住过,收拾不收拾又有什么区别呢?
“给我们炒几个小菜,拿一瓶景阳春,送到我的房间来。”
“好。”老板应了声,对着苏克投去一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大清早的喝酒,还真是头一次听说。
这一转头,苏克和谢子珺才发现,原来方才的那位老者并没有跟来。
苏克不禁有些疑惑,瞧了谢子珺一眼,又连连跑了出去,那老者依旧坐在门口,专心致志的作画。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奇怪?说了让人家请你喝酒,你又坐着不动,难道还得三请吗?”
苏克有些诧异,有些疑惑,但是话语中绝对没有不礼貌的兴致存在。那老者自然是听的出来的,也不曾回应,依旧只低着头。
片刻后,他才恍然抬头,将画板上的画拿下来递给苏克道:“好了,我们进去吧!”
苏克接过画,一眼便瞧出来,话中的女子便是谢子珺无疑,虽然依旧是古代的装扮,但那神韵与样貌却是完全错不了的。
画中,谢子珺依旧是站立在桃树之下,逗弄着一个看起来只有两三岁的女娃,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幸福与满足。
苏克不禁被这样的一幅画感染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谢子珺这样幸福的笑容,内心便觉得安心。
说起来,这位老者也是第一次见到谢子珺吧?竟然能够把谢子珺画的这样惟妙惟肖?真是神人也!
待苏克回过神来,那老者已然走进了苏克所定的房间里。
谢子珺正在房间中为苏克整理行李,瞧见那老者进来,便礼貌的招呼他坐,又为他倒了一杯茶水。
那老者只静静的坐着,轻抿着茶水,却始终不曾开口说话。
苏克冲进来了,对着那老者满脸疑惑的道:“这小娃娃是谁?”
谢子珺听闻,便凑过来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