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珺这样一说,姚娅便明白了谢子珺的心思。
当时来金国的时候,只想着多带一些汉子来,总归是能够多出些力气的。可是,有些时候,光有力气却也是不行的,像是卫生,整洁,这一方面的事情,怕是也只有女子的细心才能够做到的。
姚娅便照着谢子珺的话说了,赵瑾之便也照着做了。然而,他却也是深深的明白谢子珺的用意的,此时此刻,怕是已经将她逼到绝境了,再加之那几天白瑾安无形中说的话,其实已经中伤了谢子珺。她虽然表面上已经放下了,其实她的内心是在意的。
在意这一次生意的输赢,在意这一次丢掉了兄弟们的大好前程,在意她的失败给众人带去怎样的苦楚。
这些事情压在她的心中,定然不会好受的。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做不了什么!唯独能够做的,就是多帮助她一些,她想要怎么做,定是有她的主意,他只需要在一旁打好下手,不给她添乱就够了。
找婆子?而且还是在黑市。赵瑾之自是明白谢子珺的用心。婆子一是干起活来比年轻的踏实,也没有年轻女子的圆滑,更加重要的是,婆子的价格总是比年轻女子要便宜很多的。
找了三个婆子,都是其貌不扬,而且稍微有些残疾的。
一是赵瑾之觉得他们实在是可怜,因为身有残疾的缘故,没有人愿意花钱雇佣她们。二是,他们的价位确实也低廉的很,甚至比平常的婆子还要低出许多。
就当是做了善事的情况之下,又对自己行善积德了吧?赵瑾之在那些残疾婆子的低价位与普通婆子的高价位下中和了一下,给了他们一个中间价。那三位婆子自然是感恩戴德,连连下跪,对着赵瑾之不停的可响头。
刚刚出了黑市,却听得黑市外喧嚣不已。只见一道娇小的身影窜上窜下,有另一群人紧追在那娇小身影的背后。
那女子武功看起来不怎么样,轻功却是了得,这样三番五次,三高五低的,却是也未曾让那些人给逮住了去。
赵瑾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也不像管这样的闲事,毕竟不是在自己的地段,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是不好解决的。所以,赵瑾之便打算带着那三位婆子转身离开。
却是刚刚迈动步子i,便听得噗通一声,有一道身影重重的摔倒了自己的面前。赵瑾之俯首望去,却见正是方才那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
那女子满头的辫子,带着铃铛的发饰泠泠作响,捂着自己的胳膊,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仿佛是方才摔得有些过重了。
紧接着,便见几把刀子架在了那女子的脖颈之上,女子如铜铃般的双眸瞪的圆圆鼓鼓的,满脸愤怒的望着眼前持刀的三位粗壮大汗,嘴巴里叽里咕噜的说个不停,赵瑾之一个字都没有听出来。
然后那三个壮汉又是叽里咕噜的一顿对话,眉头紧蹙,充满着不可抗拒,让人完全猜不透他们在想些什么?
赵瑾之虽然听不懂,但也知道这是金国的话语,发生在金国土地上的事情,而且是在黑市附近,怕是这件事情不好管。更何况,他现在处于在金国立足期间,不能够给子珺惹上任何的麻烦。
赵瑾之准备踱步离开,却是在下一刻,被人紧紧的抱住了双腿,再转眼望去,却见依旧是那身材娇小的女子。那女子满脸哀求的的望着赵瑾之道:
“公子,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这话赵瑾之听得明白,因为她用了赵瑾之能够听懂的话语。赵瑾之眉头紧蹙,满脸疑惑的望着那女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为何要救你?又如何救你?”
那女子说话间,便已经有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可怜兮兮的样子我见犹怜。
“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原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可是家道中落,原本想着来黑市赚些银子为父母葬身,可岂料却被这些人死死纠缠,非要绑了我去做他们家的夫人。”
“这不是也挺好的吗?”赵瑾之狠了狠心,原本不打算插手的,就不要去多管闲事了。可是,挣了挣,双腿依旧被那女子抱的死紧死紧的。
旁边的三个壮汉叽里咕噜的也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那女子反倒哭的更加厉害了,只对着赵瑾之频频摇头道:“公子,求您救救我吧!我做牛做马定当报答!你知道他们家的老爷今年多大了吗?年约六十了,我今年不过芳龄十六,刚过及笄之年,怎堪受这样的侮辱呢?
公子,小女子也颇懂得一点功夫,看你定是有功夫在身的人,若是今日你出手相救,我定当终身报答,可是,今日若是公子视而不见,小女子终生的幸福就如此葬送了,如此,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女子边说着,便乌拉乌拉的大哭了起来。那三个壮汉眉头蹙的更紧了,却是一脸提防的靠近那女子,将那剑刃逼得更紧了。
赵瑾之原本不想管这趟闲事的,但是听得那女子如此陈述,又如此的甚是可怜,心中却是有些不忍。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还对这女子的恳求视而不见,那么,他还配称之为堂堂男儿吗?
趁那三个壮汉迟疑之际,一个扫腿过去,三个男子不曾防备,翻身躲开,却是与此同时,架在那女子脖颈处的刀剑也远远的离开。赵瑾之见势连连上前,却见那女子连连起身,脚尖轻点,非也似的逃离了,临走前,还对着赵瑾之露出一抹莫名的笑意。
“公子,多谢了!公子的恩情,小女子定当铭记,且与我再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