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爹爹。“陆婉颜乖巧的点了点头,上了就近的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原先是为巴茗准备的。
陆沧海来不及阻止,陆婉颜已稳稳端坐,明眸皓齿的掀开车帘:“爹爹,你怎么还不上车?“
“婉儿,这辆马车是给你姐姐准备的。“陆沧海铁青着脸,自家这个小女儿怎么这时候这么不懂事呢,就算自己平时宠着她。
但长幼有序,这个是不能乱的,长在前,幼在后,按理,她该坐最后的那辆较为普通的马车才是。
“爹爹,颜儿素来身体羸弱,您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姐姐长于山野,身体比颜儿不知好了多少倍,康健了不知多少倍,不如让姐姐坐后面那辆马车吧。“说着,忽然捂着胸口,似乎真的身有不适,装出一副十分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茗儿你看呢?“陆沧海转身看了看一边抱胸看戏的巴茗,心里有些愧疚。
“随意吧。“巴茗眼睛闪了闪,面无表情的说道,自顾自地上了后面的马车。
凤侧妃由于最近亏心事做太多,身体有些不适,没有出门。
从陆王府到皇宫大概用了半柱香的时间,到了宫门前,马车换成软轿,又是一路行进,由外到内,再由内到了铜雀阁。
铜雀阁内,花木葳蕤,芳香扑鼻,令人不禁有些熏熏然也。
巴茗一身粗俗无比的打扮,也让人有些薰薰然也。
一落轿,陆沧海就匆匆走了过来,“茗儿啊,我突然想起来,太子殿下找你妹妹有点事情要说,我先带你妹妹去哈,你等下坐马车自己过来好嘛?“
“好吧。“巴茗眼睛闪了闪,心底明白这是陆沧海嫌自己等下丢人才不跟自己一起走,心里也并不戳破。
望着陆沧海携着陆婉颜远去的背影,好一幅父慈女孝的画面,忽然心里有些微痛,巴茗知道,那是自己这具身体的主人所应有的反应,她抚着自己的心口,放心,我会让你以后成为这里最强的人,让他们都对你卑躬屈膝的。
铜雀阁很大,甚至比上次的菡萏园还大,由此可见老皇帝还是偏爱自己的儿子多一点,上次给大国师接风洗尘都没设宴在这铜雀阁。
巴茗在一宫女的带领下,徐徐步入了铜雀阁内,内里,宴席未开,却早已有些瓜果摆在了桌上,龙渊官宦,钟鼎簪樱,闺阁秀女,都已列坐其次,有的官员还在来往走动,不时谈论着些什么。
她一进来,就受到了许多官员和家眷的注目礼,待看清她的装扮后,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有的女子甚至嗤笑出声。
“这谁啊,怎地打扮的这么媚俗不堪?这是哪家的家眷啊?”有好事者问。
“我看她长的和陆婉颜有三分像,应该是她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姐姐吧,听说叫什么陆清茗的。”某年轻女眷答。
“那就是陆王府的长女咯?可是陆王府的长女不是神女嘛?“某年长妇人问。
“你们还不知道呢吧,这个可是当朝的神女,大国师说的,绝对错不了。“某长舌妇答。
“啊,这代的神女居然出落成这副德行,这.恐怕太子是不会立她为妃的了。“原好事者啧啧道。
笑吧,笑吧,让你们笑个够,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议论吧,尽情议论吧,多说点姐的坏话才好,这样自己离太子妃的位置就更远了一步。
她简单挑了一个位置坐了下来,一手持酒觞,一手抓一撂葡萄,开始大吃大喝。
“你看她,吃相如此粗俗,你确定她真的是神女?神经病还差不多!“
“真的,真的,我刚刚去那边打听过了,她就是神女,据说这代的神女一直游离在外,在山野长大,自然就没规没距了。“
“怪不得,原来是山野女子。”
“我还听说啊,她还被大国师收为弟子了呢!”
众人震惊,“这怎么可能,大国师不是一向不收女弟子的嘛,什么时候口味变这么重了。“
某人被折扇严重打头,“大国师是你们可以编排的嘛,都给我散了。”
来人无他,巴茗一听这清朗的嗓音后带着的淡淡慵懒勾魂的尾音,就知道是fēng_liú不羁的墨悠王爷来了,抬眼看去。
他大步往这边行来,依旧是一袭红衣,迎风飘飘,一把玉女骨扇在手,端的是玉树临风,倜傥fēng_liú。
“小茗姑娘好啊。”墨悠打开玉女骨扇,假意扇了两扇,眉梢含笑。
“墨悠小王爷好。”巴茗吞了一个葡萄,含糊道。
待走近些,墨悠看着她大红大俗的打扮,一时愣在了原地,骨扇也忘记扇了,原地纠结了半分钟,最后还是迟疑的迈着步子过来了。
对于墨悠在看了自己一番惊世骇俗的打扮之后非但没有吓跑,反而过来和自己凑一桌的行为,巴茗从心底开始佩服起他来,甚至有些对他刮目相看。
果然患难见真情啊,自己都恶俗成这个样子了,居然还有人摇着尾巴腆着脸过来,自己是该佩服他的勇气呢?还是应该夸夸他的厚脸皮呢?
“墨悠小王爷,你说我是应该叫您厚脸皮师侄还是厚脸皮小受好呢?“巴茗抖了抖壶中的酒道。
墨悠打着扇子的手一顿,疑惑道:“小受是?“
“哦,小受啊,就是一个词语,一个形容男子长的十分好看,比女子还好看的词语。”
“哦。”墨悠恍然大悟,含笑道:“每次跟小茗姑娘相处,总能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