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说道这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妲儿,你要知道,她也是个性子倔强而且刚烈的丫头,我不敢在多说什么,这便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好的安排了,我还没有和你的娘亲商量,也并不知她可愿意,是什么意见,你若觉得这是好消息,我便做主,让你般进去一起住,你若不愿,便当做是今日我们话了一场家常,回去便可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发生。看你怎么想了。”
苏妲听得能让她住进王府,后面什么都不重要了,她便连连点头道:“娘娘···多谢娘娘,臣女···臣女谢过娘娘的恩典,定然不会在府中给娘娘做下什么难堪与麻烦,臣女···臣女定当做好自己的本分。”
说罢,便匆匆起来跪下磕头,舒妃忙扶住了说道:“你这是怎么说儿的呢,我们好好的说话,若要动不动便像我行这么大的大礼,我可不敢再把你叫进宫来与我叙旧了,你开心便是了,回头我和你娘亲说,你便回去安心等着,让侍女把一应的东西都收拾全了。等着我的消息便是了。”
苏妲隐隐切切的点头,与刚刚进府的那个女孩似乎判若两人一般,恢复了活力,舒妃便热络的挽过她道:“既是开心了,便作为回报,陪我去仿着那秦观的诗词,和我对着做诗,你要知道,这宫中的女子,和我合得来的,便只有皇后娘娘能与我谈论几番了,便是那些女人,每天只知道簪花打扮,妖妖调调,一肚子的草包,我便是说话,都懒得和他们说的。今日你来了,可得好好与我解解闷,风雅一番。”
听得舒妃这般说,苏妲便答应了,舒妃唤进来了侍女,为二人分别盂了手,用那白色的方帕擦赶紧,又为二人研磨铺纸,二人一番风雅,好不热闹。
赏花归来的夫人又为二人带来了新摘剪下的月季,夫人的插花手艺及好,几只普普通通的月季,在她的刷刷几剪下,便成了一瓶美艳的艺术品,她用那素净的白瓷瓶装着,端来给舒妃和苏妲送了来。
舒妃性起,便说:“今日巧了,花也有了,人也有了,那我们便就用月季来做诗,你做上句,我来接下句。”
苏妲也不谦让,略一沉吟,便蘸墨挥毫在素白的纸上娟秀的写道:“晨露轻浣宿醉脸,碎花只任昨夜风。”
舒妃赞叹道:“都说我是才女,那他们是没看见我们叶赫那拉氏其他的女子呢,个个儿都是好样的,好,妲儿便是开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我便不能辜负了,我要仔细的斟酌斟酌,莫要侮辱了妲儿这般好的诗词。”
苏妲被她夸的羞红了脸,说道:“娘娘这是折煞我了,我的萤火之光,怎可和娘娘的相提并论,娘娘莫要谦虚。妲儿还等着娘娘的好句呢。”
正当舒妃沉思了一番,要提起笔写些什么的时候,外面太监尖利却洪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舒妃与苏妲对视了一眼,便扔下了手中的笔,与那坐在一旁饮茶的夫人一同急急的起身,出了殿门,一脸谨慎的出去迎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