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撒谎怎么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慕容萱冲金佛说道,金佛从不戏弄明净,但是关键时候戏弄一把还真的解了他的围。
?“沒办法,不然他会一直喋喋不休。”金佛展颜笑道。
?“这是子鼠的内丹,你妥善保管,等它听话了就还给它。”慕容萱笑着将那枚内丹递给了金佛,她的这句话斟酌了用词,她本來想说‘等明净百年之后,你还给它’,但是如此一來金佛自然会问他为何不亲自为之。
?“也好。”金佛探手接过那枚内丹,转而取出一只竹筒存放其内纳入怀中。
?“先离开这里,找个避道。
?金佛点头同意。
?金佛背着被褥,慕容萱背着木箱,明净背着装备,那只子鼠被他抱在了怀里,但是子鼠先前沒有经历过类似的情况,凌空之后吓的直哆嗦,根本就站不住。
?三人西行二十里,來到一处清澈的小溪旁,溪流右侧为避风的草窠,干草绵绵很是干净,金佛便建议三人在这里落脚休息。
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三点多了,气温很低,点上篝火之后那只耗子便试图进入旁边的小溪,明净壮着胆子放开了它,发现它并沒有逃走,而是从溪流中叼上了不少肥大的鲤鱼和鲫鱼,它四足有蹼,极善潜水,明净见之对它更是喜欢,他不知道的是子鼠之所以沒有逃走是因为它不舍得自己的那枚内丹。
?那只子鼠频频叼回大鱼,片刻之后已经有十几条之多,它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讨好众人,但是它对黑猫似乎有着某种敌意,叼回的鱼并不往它面前放。
?自古猫鼠不合,黑猫对这只子鼠也有着强烈的敌意,不过它并沒有表现出來,趴伏在慕容萱的毯子旁侧闭眼假寐。
?明净得到了这只子鼠,兴奋的毫无困意,跑到溪流旁边看它捕鱼,慕容萱拿出干粮递给金佛之后便一直在皱眉沉思。
?“你在想什么。”金佛出言问道。
?“我在想这只黑猫的主人是谁。”慕容萱随口回应。
?“怎么想起这个了。”金佛抬起手腕拭去嘴角的饼干碎屑,慕容萱在上海带出的精美点心她自己一口也沒吃,全留给了他,这让金佛很感动。
?“十二地支中以鼠为大,黑猫的主人偏偏寻到一只抓耗子的猫來克制十二地支,他的这个举动自然带有玩笑的成分,但是由此可见此人的思维极为缜密,我在想一个人怎么能聪明到这个地步。”慕容萱有感而发。
?“人与人的思想差距很大,浑浑噩噩但自以为聪明的人占据了多数,但是也有位于百尺竿头的真正智者,这类人居高俯视,曲高和寡,风朋月友,超脱世外。”金佛同样有感而发。
?“你在说我吗。”慕容萱出言笑道。
?“别臭美了,你虽有智者的聪慧,却无智者的心胸,我很怕你会把自己逼上绝路。”金佛放下纸包叹气摇头。
?“咦,你俩快來看,这是咋回事儿。”就在此时,溪流边的明净高声招呼二人。
慕容萱闻言站起身走了过去,金佛沒动,他好奇心不重。
?三人目前位于金沙江和澜沧江中间的区域,东侧就是金沙江,西侧就是澜沧江,这片区域南北长,东西窄,所谓窄也是相对的,大部分区域的宽度还能达到数百里,只有少量的双江之间的陆地直线距离不足百里,这片区域有很多溪流,大多是两江分出的小溪,在陆地上圈绕一段距离还会再度流归江河。
?子鼠捕鱼的溪流就属于这种溪流,虽然名为溪流,却比寻常所见的潺潺溪流要宽不少,深度也有五尺左右,溪流中有着大量的游鱼,此刻那只子鼠正在水中捕鱼,來到溪边左登峰便发现了奇异的现象,这只子鼠一旦进入溪流,溪流中的游鱼全部停止了游动,即便子鼠上前捕捉也不会逃走。
?“怎么会这样。”明净愕然的看着慕容萱。
?“它是水属地支,能够震慑鱼类也不足为奇。”慕容萱沉吟片刻出言说道。
?“哦,老大比金佛的九儿和你的黑猫都有能耐。”明净闻言咧嘴笑道,这只耗子他很喜欢,任何一只见了人就笑的动物也不会令人讨厌。
?慕容萱闻言沒有说话,恰好此时那只子鼠叼鱼回岸,慕容萱探手抓住了它颈上的项圈,拇食二指凝气发力将那项圈捏断,黄金质软,度过天劫的修道中人捏断金银轻而易举。
?“这东西套在它的脖子上会泄露它的身份,到时候就会有人抢走它。”慕容萱在明净叫喊出來之前出言解释,明净闻言连连点头,看着慕容萱将那项圈扔到了一旁。
?这片区域的水温很低,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鱼都很鲜美,慕容萱在上游抓起几条放在篝火上炙烤,子鼠抓上岸的鱼他沒动。
?吃饭过后已然是凌晨五点,东方天际开始放亮,三人并沒有急于启程,而是躺卧在篝火旁边休息,沒过多久,三人就被一阵急切的咕咕声惊醒,睁眼之后眼前的一幕令慕容萱眉头大皱。
?“黑猫,快松口。”
?猫和老鼠是天敌,虽然黑猫先前沒有对之下手,不表示它对这只阿谀献媚的子鼠沒有敌意,夜深人静之时它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确切的说是动口,此刻它已经将那只子鼠扑倒在地,张嘴咬住了它的脖子。
?“哎呀,快松开。”明净见状急忙探手抓起了黑猫,即便如此黑猫仍然沒有松口,明净连猫带鼠一起提了起來,那只子鼠吃痛,咕咕惨叫。
?“好了,松开。”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