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确定刘胜当年从哪里得到的那根羽毛,可是时间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年,那根羽毛肯定不在了,只能从现有的线索着手加以分析和猜测,首先,刘胜是本地人,他的活动轨迹就应该在这片区域,撑死也不超过方圆五百里,其次,刘胜是木匠,他得到这根羽毛会不会跟他的木匠职业有关,木匠平时无非是跟木头打交道,而木头就是生长在山里的,
“王叔,咱们这里的木匠上山砍木头吗。”慕容萱冲堂屋的老头问道,
“木匠是手艺人,不干那力气活儿,要是给东家干活,都是东家派人跟着他们去山里,他们挑木头,别人砍。”老头出言回答,
“咱村有木匠沒有。”慕容萱点头再问,老头的话说明了木匠还是经常进山的,
“原來有,前几年灾荒,沒了活路,跑关外投亲戚去了。”老头回答,
“咱们村子年纪最大的人是谁。”慕容萱想寻找其他老人探听消息,
“我。”老头儿出言回答,
慕容萱闻言沉默了片刻,即便得不到进一步的消息,目前的线索也足以令他确信阴属地支就在这方圆五百里之内,其实五百里都多说了,一个木匠的活动区域不可能超过三百里,不过他还有一点担心,万一那只有着金黄色羽毛的毒鸟只是路过这里的时候偶然掉下一根羽毛,那他的整个推测就得全盘推翻,幸好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一只活了三千年的鸟类早就成了气候,不可能跟母鸡一样成天掉毛,
“王叔,这周围有沒有奇怪的大鸟。”慕容萱沉默过后再度发问,
“小兄弟,你到底是干啥的。”老头疑惑的问道,慕容萱一直说他是來寻宝的,这怎么又找起鸟來了,
“除了杀人放火,什么都干。”慕容萱随口回答,这话一出口他有点脸红,细想下來他还真沒少放火,人就杀的更多了,
“沒见过什么奇怪的鸟儿,野鸡倒是有。”堂屋传來了老头劈柴的声音,
慕容萱闻言沒有再说什么,今天的收获已经够大的了,确定了大致的范围,寻找起來就是有的放矢了,可惜金佛不在,不然可以让金佛找些孤魂野鬼探问一下消息,类似的事情玉机子也可以做,但是一想到玉机子慕容萱心中顿时变的很不痛快,玉机子在关键时刻沒有帮助金佛,顾及门派安全固然是原因之一,也不排除他有因爱生妒的心理,先前玉机子是请他去少林寺保护金佛的,结果保护來保护去把金佛勾跑了,即便事实不是这样,玉机子也一定会这样认为,所以他才袖手旁观,
不过玉机子在此之前曾经舍命帮他带回一枚阴属内丹,也有恩于他,总之一想起玉机子慕容萱心里就疙疙瘩瘩,他搞不清玉机子到底是个什么人,也不知道该恨他还是该感谢他,
为了隐藏行踪,慕容萱昼伏夜出,一到晚上他又带着黑猫出门了,这一次他开始更加仔细的搜寻周围的山峰,两百年前那只毒物在这附近,想必现在也还在这附近,它能在这里待上两千多年,自然能再待上两百年,可是周围的山峰都不高,树木也不是非常茂盛,根据县志对于羽毛尺寸的描述來推断,那只毒物体形异常巨大,最少也有五六百斤以上,不然的话不足以载人飞行,体形如此巨大的飞禽,一般的丛林也无法藏身,
慕容萱随即想到这只毒物是不是也能像某些地支那样变化形体,现在來看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不然那么大的动物不可能藏身在这些并不高耸的山中,
想及此处,慕容萱开始留意山中是否有人,接连三天一无所获,第四天凌晨时分,慕容萱终于在一处山脚下的义庄发现了异动……
这座义庄位于一处村子的东北,离村子有七八里,背靠大山,有两亩见方,外套院墙,一座正屋很是残破,没有耳房就说明这处义庄无人看守,引起慕容萱注意的是这处义庄的院子里堆积着大量的泥土,前几天刚下过雪,这些泥土上却并没有积雪,这就说明它们是下雪之后的这几天被挖出来的。
义庄这种建筑在民国时期就比较少见了,在前清时期义庄一般是县里或者规模比较大的村子修建的,作用是停放那些暂时不适宜下葬的尸体,有一些外乡人客死他乡,尸首也会在义庄停放很长时间,不过总体说来义庄是停放尸体的地方而不是埋葬尸体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在这处义庄大肆挖掘。
此外院子里堆满了土,自然不是在院子里挖掘的,也就是说有人在正殿挖掘。
此时是凌晨时分,天蒙蒙亮,义庄里传来了轻微的响声,仔细听来是咯吱咯吱的辘轳声音,辘轳一般是农村用来自井里往上提水用的,有时候盗墓贼也会用它将地下的泥土摇到地面上来。
短暂的沉吟之后,慕容萱闪身落到了义庄院内,他落下的位置正对义庄正屋大门,落下的瞬间就看到义庄正殿里有七八个人,其中大部分是农人打扮,令慕容萱没有想到的是屋里竟然还有两个身穿道袍的中年道人。
此时房间正中已经被挖出了一处巨大的坑洞,坑洞上方架着一具辘轳,众人正摇着辘轳向上提土,那两个道装打扮的道人坐在东侧靠近窗户的地方喝酒。
一个向外提土的农人率先发现了慕容萱,惊讶过后放下手里的箩筐走过来轰撵他,“哪儿来的臭要饭的,快滚。”
“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还没待慕容萱做出回应,屋里就走来另外一个彪形大汉,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