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了对方是谁。它是犹如噩梦一般不可忘记的存在。
在多年以前,它就是一护的噩梦。
如今,是噩梦重演,还是噩梦的结束?
对方是和死神有长达五十年对战经验的虚,而他成为死神还不到一个月。
一场艰难异常的战斗拉开序幕。
雨一直在下,无数的水滴打到排排灰黑色的墓碑上,像是天的眼泪在流淌。
双方的激战从墓碑前一直打到了树林深处,所过之处,破坏无所不在。
当僵持的局面并没有维持多久。
毛绒绒的身躯、丑陋的面具、令人作呕的伪装拟态……它张开了血盆大口,面对着雨水与血红,狂妄的吼叫:“看着吧,我这就去吃掉你的妹妹,然后才吃掉你。”
只是说话间,它的毛发再次化作尖刺,瞄准一护的双脚,凶狠的割去,迫使他急速避开,后退至七米开外。
虚看出一护已没多余的能力再奔跑了,而自己此刻如果迅速离开,他绝对追不上。
至于另外两个死神,不成气候。
哼哼,太好了。那两个美味的小家伙绝对逃不远,它这就过去把她们吃掉。
想到这里,被斩断的手腕处似乎也不再疼痛难忍,因为它在为马上上演好戏的愉悦。
“你想对我挥刀吗?你有多少力气支持你的双腿不打哆嗦?”它裂开嘴,森森白牙丑陋的嗤笑不已。
它先去吃掉那个黑发的小鬼,然后是更小一些的浅褐色头发的小家伙,然后它会留下她们的头颅带回给他看,它要看到他撕心裂肺的惨叫的表情……
只有悲伤的、痛苦不已的、绝望的魂魄才最为好吃,像加了美味的调料和香料。
直到最后的最后,它才会好好享用这个死神的灵魂。
它会吃掉他——失去了一只手、又被砍了数道伤口,这样的奇耻大辱,它绝不原谅!
要看到他哀嚎,痛哭流涕的朝自己求饶,这样它心中的怒气才能稍微得到平息。
心中敲定主意,它下意识移动了脚步,准备离开现场。
【不行哦。】
“!”犹如巨雷自头顶炸响,它不由浑身一颤。
【玩游戏要遵守规定,两个小女孩已经退出游戏了。你不可以去骚扰她们。】
一道闪电自天空炸裂,其光焰映亮了半个树林。宛如雷神的怒锤。
纵使身披厚厚的毛皮,恐惧的气息依然深入每个毛孔,仿佛刺激心脏的毒药。自身的身体最深处的感官去敏锐的探寻,那象征着恐怖的声音来源于自己头顶的天空。
有什么无比可怕的东西,在那百米之上的半空,注视着它!
它慌张的抬起头,想要从头顶的浓厚乌云所以弥漫的天空寻找到那恐怖的来源。
无法看,却在冥冥之中感到其真实的存在。
但这种恐惧,仅仅针对它,唯有它才能感觉到。
众人所无法察觉一丝一毫。
数百米的高空,水蓝色发丝的女子傲然站立,虽然乌云仍在她的头顶,可她挺直站立,宛如立于云端之上,*就在她身边肆虐,伤不到她半分。一道雷电自云层中落下,将她用于遮掩容貌的印花面具照得惨白。
一袭浆白笔挺的长衣,显示出她有别于死神的身份。
漫天的风雨,不及她轻蔑投来的一眼有威慑。
落音双手随意的垂落在腰侧,银光闪闪的腰带上空空如也,缺乏本该悬挂的武器。饶是如此,她周身散发的气魄也不减半分,顷刻见,灵压伴随着话语一同从落雨的天空降下。
【你要和他战斗,不准离开。】
王者的命令,不容拒绝又犹如猫戏老鼠的语气。
它不禁瑟瑟发抖,恐惧的张大了嘴,望着天空左看右看。
而在战场上,一秒钟的发愣,便是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机。
尽管一护不知道它为何会停顿了行为,但机会错过便没有第二次,连嘴角的血痕都顾不上擦。踉跄着步伐,却坚定的举起长刀,不只是为了心中的正义……
不是为了义务和希望。
为了心中仅有的,那一点点的尊严和责任……
“哇!混小子,我饶不了你!”虚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看到了当头劈来的一刀,慌乱之下狼狈的后退好几步,才险险躲开了一护的攻击。
没等一护挥出第二刀,它舞一道手臂粗细的发鞭,将他狠狠打飞。
一护喷出一口血水,再次从泥地上站起,眼眸中的不屈如火焰一般不曾熄灭。
“我吃了你!”虚发怒,它的嚎叫既凄厉又刺耳。
无数毛发凝聚发作尖刺,化作长戈剑矛,直射而出,几米以内的雨水也连同被这股戾气悉数席卷,打到一护的皮肤上,又冷又痛。
刀砍刀刺,伤痕累累。
雨还在下,血还在流。
手腕、肩膀、腰腹、大腿……几处都被尖刺刺穿。这只虚下手是这样的狠毒绝辣,几乎快在他的身躯上挖出透明的血窟窿,淋淋的血水沿着湿漉漉的衣衫一直往下淌,那样摇摇欲坠的身体,几乎濒临死亡,唯一支撑他的,便是不甘不屈的精神。
不能输!刀尖****地面,以此做支撑,一护站着不愿倒下,双眼红得几欲滴血。
一护,一生要保护。
那个雨天,他害死的母亲。如今,他必须要保护好妹妹们。
过去不能再重演!绝对不能!
“一护!快住手啊。”露琪亚的痛苦叫喊,在雨幕中传得远远。
少年的身躯伤痕累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