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宋牧衍笑了，唇边散开的笑意透着丝丝阴寒。
他朝着烟灰缸弹弹烟灰，接着又吸了口烟，神色淡淡的瞥向他“你的小鱼干？她什么时候成你的了？”顿了顿，他突然挑开了话头“不该是你这个年龄做的事儿，就不要去做，免得最后弄巧成拙。”
宋宸心头一凛，很清楚的知晓他这话头与乔鱼无关。双手垂在身侧，却默默地紧捏。
他嗓子有些发紧，像是被人抓到了做坏事一般“什、什么意思？”
“想要宋氏的股份，想取代我。谁教你的？”宋牧衍已经吸完了一支烟，但是他却没点第二只，反倒拿起桌上的壹周刊，随意翻看起来。
末了，才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是宋荔媛吗？”
“根本不知道你说什么！”宋宸的反驳，显得太过苍白无力。
他捏成拳的手，紧了又松。看着他低垂眼睫认真翻看杂志的模样，就觉得窝火！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二叔就可以胡作非为，乔鱼是我的！”这一次，他没有喊她的小名，反而喊了她本名，像是宣誓。
可面对着宋牧衍，他的气势永远都矮了那么一节。
“也要她愿意才行。”宋牧衍将杂志丢回桌上，靠在沙发上眯起了眸子，看着有些懒散。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照片没出现在这上面吗？”他指了指那堆杂志和报纸，唇角笑意越发的深，也愈发的寒冷“是她昨天来求我，求我把这事压下来。”
他看到宋宸脸上的怒火和氤氲都凝结在一起，画面很是好看。“痴情是好事，但自作多情，那叫没脑子。”
“宋牧衍！别以为对说这些，我就会放弃乔鱼！就算我得不到乔鱼，你也别想……”
“放肆！”一声中气十足的吼声，夹杂着拐杖敲击地面的刺耳声响，传入两人耳畔。
宋宸率先望过去，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天塌了一般！
身子摇晃了一下，看着站在楼梯口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踱步向两人走来。染着些岁月痕迹的一张脸，此刻被怒火刺激的脸颊颤动。
“……外公。”宋宸下意识往后退，心里在打鼓。
宋牧衍眉目淡淡的从沙发上起身，转头看向已经行至两人面前的宋司怔，平平的喊了声“爸。”
宋司怔噙着冷笑，他执起拐杖，先是指向宋宸“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若不是年轻时见惯了大风浪，只怕刚才听到他们辩论的那些个浑话时，他就已经气死过去了。
他揪着心口的衣服，有些倒不过气儿来。
“……外公，我、我……”宋宸怕的一直往后退，眼眶红的像是熬了几夜不睡一般。
“是真的。”他未说完的话，被宋牧衍接了过去。
他话音甚至还未完全落下，宋司怔手里的拐杖就直直的朝他砸了过来。
他没躲，拐杖稳稳地砸在他身上，边角甚至还擦破了他的下巴。
宋司怔捂着胸口，手指颤抖的点着两人，口中直道“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