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门同千千小世界一样,都是修行之人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之后,所开辟出来的另一个世界,但与千千小世界不同,秘门是世界之外的又一个世界,简单而言就是三重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一切都是静止的,而且里头没有任何气流,即便是如他们这般的仙家,也无法在那儿待上半个时辰。
也因此,迄今为止,能够开辟出秘门的,除了沐卿之外再无其他人能有这般大的本事。但若真如沐卿所言,那些魔将在杀了流陌之后,躲进了迷门进而自他的眼前逃脱的话,那……简直无法想象。
在这六界之内,竟然还存在着与沐卿不相上下之人,而那人到底是谁,其实力又是如何,他们完全都不知晓,而且最要命的一点是,迄今为止所发生的这一切,是不是就是那个躲在暗处之人所精心策划的。
能有这般通天的本事,若真是那幕后黑手,其后果不堪设想。
见他难得摆出这副沉重的模样,沐卿不由轻笑出声来,摇摇首叹息道:“果然是痛失了弟子,连智商都带着无限拉下了么。本座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你倒还真是相信除了本座之外,还有人能开辟出秘门了。”
但即便是沐卿这般欠抽到家的话,也未让柏奚的面色有片刻的好转,他只是定定地看着他,慢慢启唇道:“可你也不是这般怀疑,所以才会说出口的么。沐卿,你是不是已经知晓了什么,而不愿告知与我。”
未待沐卿再开口,忽而天之际便传来了一声接着一声的铜铃撞击之音,柏奚一直听着那铜铃声撞击的次数之后,方才面色一变,目光转向沐卿,“幽灵之都的结界的结界怎会受损?难道……他们的真实目的只是为了救出擎伽?”
“那你可真是太瞧得起他了。”沐卿似笑非笑地回了他一句,随手便招来了祥云,只留下一句:“你在此处处理后事吧,那里想必现下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不必了,剩下的事交与他们做便成,本君还是随你一起去看看,不若还真是无法安心。”说罢,柏奚甩了甩袖子,也迅速招来了祥云,对一干弟子吩咐了几句,便打算要随沐卿一同前去。
沐卿只冷冷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似是有心,又如是无心地道了句:“你看起来好像并不是很伤心的样子。”
“谁说的,本君痛在内心,但便如你说的那般,现下可不是伤心的时候,还有一大堆伤透脑筋的事儿要等着本君去做,本君可没有那般的闲情雅致,浪费时间去做无用之事。”听此,柏奚反驳地倒是很自然而然,摊摊手,表明自己可是很深明大义的。
淡淡地收回了目光,沐卿微微叹了口气,唇角稍稍上扬,“如此说来,本座倒是有些期待。”
听到如此莫名其妙的话,饶是柏奚有多么地机智,也无法猜到他话中的深意,不由挑了挑眉道:“此话何意?”
“字面上的意思。你做神仙这般久,该不会是做到脑震荡了吧,连天机不可泄露这般浅显的道理也不懂?”
呕出一口老血。柏奚真是想冲上去将这厮揍得连亲爹也不认得,这家伙一定是在暗地里算到了什么,所以才几次三番地故作玄虚地说出这般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话来,故意来气死他!
未等柏奚再说些什么,沐卿已先行落下了祥云,而他也只有将卡在喉间的话又给咽了回去,怨气深深地跟在沐卿的后头。
而原本聚在幽灵之都周遭的众仙家见竟是沐卿亲自前来,赶忙停止了议论,纷纷上前来,其中立于最前头的便是仙界的天帝。
幽灵之都乃是关押魔界至尊擎伽之处,如今连此处都受到了破坏,其严重程度足以叫天帝寝食难安,在看到沐卿的那一刻,他赶忙便走了过去,行礼急道:“幽灵之都的结界受损,怕是无法再关押擎伽了,不知神尊意下如何?”
当年若不是沐卿结合神界六大创世之神之力,将擎伽镇.压在幽灵之都,其后果简直无法想象。
只要是亲眼见过当年之战的人都知晓,若说擎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那还真是对他太过于褒奖了,擎伽不仅残暴,而且野心极大,一心想要吞并其余五界,能有这般野心之人,也足以见得其实力的强大。
即便是被镇.压在幽灵之都万年,他的实力依旧还在,而且被封印了这般久,若是有朝一日他能有机会脱身,那么等待五界的结果可想而知。
再加之先前魔界与妖界联手进犯仙界与人界便足以见得岑寂了数万年之久的和平已然是荡然不存了,魔界与妖界不可能会毫无准
备地联手发起战争,万年的时光,若是他们一直对当年之事怀恨在心,不肯就此屈服于神界与仙界之下,那么他们必然会想法设法地救出擎伽。
一想通这点,天帝便不由心下发冷,但同时他也不曾弄清楚,原本一直相安无事的幽灵之都,如何便会被打破结界,幽灵之都可不是个简简单单的地方,不若也不会被沐卿拿来镇.压擎伽。
究竟能有谁,会有这般大的本事,如此悄无声息地打破结界,破坏了幽灵之都的五行?
便在天帝垂着首疑惑不已之际,沐卿已然越过了他,行至一团不断旋转的黑洞漩涡之前,掌心凝晕,抬手便向其挥去,黑洞与其手心的光芒相撞,炸开刺目的光芒,而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