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能成,您别瞎操这个心,我们俩已经不可能了,再说,现在阿姨状态不好,小庭情绪也不稳定,您就别再搅浑水了。”
朱进勇拍拍儿子的肩膀,叹着气说:“难得你还想着他们,他们母子一个样,不管我怎么说都不接受这个事实,唉,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当年我跟你妈是娃娃亲,她还没过门我就出来读书了,没能给你妈一个名分都是我的错,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你,我不能再对不起你。”
想到母亲,林佑宁心中一阵抽痛。那个时候的未婚产子,是多么的令世俗所不认同,母亲生下他之后一直郁郁寡欢,没能等到父亲学成归来就去世了,而他,一直以领养的身份在姨妈家生活,从小受尽了同伴们的排斥。
所以,他对陶欧阳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寄人篱下,受尽欺凌,他们有着相似的童年。
而他的母亲,为了不拖累父亲,临死都没有告诉朱家她生下孩子的事情。以前不知道,现在想来,母亲当时肯定是得了产后抑郁症。
这件事情,在朱进勇的心里,也是一个遗憾。
“佑宁啊,你可以先和沈澈处好关系,沈澈是个开明的人,他若赞同,在老爷子面前也会帮你说话的。”
“你这也操太多心了吧,我跟沈溪已经不可能了,你就别往这方面想了。你还是想想怎么教育教育小庭吧,他现在做的事情他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说到朱政庭,朱进勇也很无奈,“老爷子的寿宴被这小子给搅了,我后来去沈家庄园登门道歉,很意外老爷子竟然没有生气,也不追究。至于陶家,唉,我是没有这个老脸去道歉,年轻人不懂事玩玩闹闹也就算了,好在我们跟陶家也没有什么交情。”
林佑宁插了一句,“陶家的大女儿是沈澈的妻子您不知道?”
朱进勇愣了半天,陶政的大女儿,谁?谁是沈澈的妻子?沈澈娶妻了?什么时候的事?老爷子的寿宴上怎么没见到?!
林佑宁重复说:“陶政有两个女儿,大女儿陶欧阳就是沈澈的未婚妻,已经同住了,小女儿陶楚楚就是被小庭甩了的前任女朋友,你觉得这件事你需不需要去道个歉?”
他只是提醒一下朱进勇,谁知,朱进勇诧异得连牙都快掉了,“你是说,陶欧阳是沈澈的未婚妻,陶政是沈澈的未来老丈人?”这关系,终于懂明白了,“唉呀妈呀,那小庭岂不是闯大祸了?!”
林佑宁点点头,岂止闯大祸,弄得不好,学校的赞助都没有了。
“啧,那我得带着小庭去陶家道个歉,唉,这孩子尽给我惹事,立刻去,马上。”
“那你先走,我再打一会儿。”
“好好。”顾不得林佑宁,朱进勇急急忙忙走了。
今天的太阳过猛,九点一过气温就爆表,林佑宁没有多呆,小打了一会儿就返回了休息室。
他回到上海之后一面留在学校任教,一面做一些投资,他投资的酒吧经营得有声有色,接下来,他准备投资一家俱乐部,今天就是让父亲带他过来体验一下这种上流社会的高级俱乐部的。
休息室里,清幽的环境是一大特色,许多大生意都在娱乐的时候谈成,那么,私密性也很重要。
正观察着,突然门口走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沈溪。
沈溪穿着简单的运动短t,手里拿着湿巾擦着汗,看得出,她的状态不错,脸蛋因为运动出汗而显得白里透红,她被身旁的人逗得笑靥如花。
没错,跟在她身旁的人是一位年轻英俊的男子,同样的休闲打扮,手里还拎着高尔夫球包,他笑容阳光,笑声爽朗,从他看沈溪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对她的爱慕之意。
——“小溪恢复得不错哦,可是林老师,家里正在给她物色对象,你要不抓紧点,小溪就被别人追去喽。”
当时他听陶欧阳这样说,只是风轻云淡地笑笑,可现在亲眼所见,他心里的疼痛感剧增,再怎么冷静都无法掩饰内心的不淡定。
他看着那个男人,虽然衣着简朴,但样样都是奢侈品牌,手腕上那一只钻石名表就是六位数的,那是真正与沈溪门当户对的男人。
沈溪的笑容在看到林佑宁的时候戛然而止,很意外,竟然会在这个私人俱乐部里遇见他。
“小溪,怎么了?”宁中恒关切地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溪摇摇头,“没有,只是有点累而已。”
“今天太热了,你可能会中暑,抱歉,是我考虑欠周,不该带你来户外。”
“我们去那里坐坐吧。”沈溪指着靠窗的一个位置,绕开了林佑宁。
林佑宁眼神黯然,他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有勇气打。良久,他终于缓过气来,小溪值得更优秀的男人去呵护她。
这么想着,他也就豁然了。
——
想到校长,陶欧阳还是很伤心,想想那好的人怎么可以这么早就离开人世呢,这要秦老师和两个女儿怎么办,一个家没有顶梁柱,可怎么办。
伤心之余,她又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也不知道那个强制隔离戒毒所在哪,环境如何,她在上查过,可是这些信息都没有对外公布,她什么都查不到。
母亲只剩下半年的生命,而且随时会没命,什么时候她接到戒毒所的电话,那么就是母亲的死讯了。
想到这里,眼泪就跟打开了的水龙头,怎么都止不住。
还好沈澈不在家,不然她连哭都不敢哭。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