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慕心回到家,没开灯,她蹑手蹑脚地上了楼,酒精的力道还没消散掉,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
摸着黑走上楼,“额??”她一个不慎在楼梯转角处崴了一下脚,但是,她并不敢喊出声,再疼也哑忍着。
这时,二楼走廊里忽然亮了灯,刘一倩出来了,刘慕心一着急,赶紧站起来往楼下撤,谁知,崴脚的地方并不乐观,她一用力,刺骨的剧烈疼痛令她一个激灵,差一点就倒头栽下楼梯去。
“慕心,你怎么了?”刘一倩急冲冲地下楼来,看到刘慕心的样子,又是担心,又是诧异。
此时的刘慕心,头发凌乱,眼神涣散,里面衣衫不整,外面还披着一件大大的男人衣服,更重要的是,她下面的裙子是破的,像是被撕破的。
“妈,我没事,就是,就是脚崴了。”
刘一倩拉着她,郑重而又厉声地问道:“我不是问你的脚,我是问你的人,你怎么弄得这副样子回来,不会是遇到??”刘一倩的心情根本无法平静,她怎么可能接受女儿遭遇不测的事?!
刘慕心赶紧解释,“妈,没有,我??我在路上遇到了小偷,幸好一个热心的大哥及时出手相救,是他救了我,还把衣服借给我。”
刘一倩这才放下心来,她闻了闻,一股浓浓的酒精味,“你在哪儿遇到的小偷?”
刘慕心隐隐低下头来,“酒吧。”
“那种地方乱得很,你怎么又去?!”刘一倩再责怪女儿,说到底也是心疼女儿,“哎,算了算了,妈知道你心烦,但是你总这样借酒消愁也是办法啊,伤身的。”
刘慕心不愿多说,脚腕处似乎越来越痛,“妈,能先扶我回房吗,我的脚好像不能走了。”
刘一倩深深地叹了口气,“好,慢点??先上去,我叫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都这么晚了,不要打扰人家休息,我只是崴了脚,休息一两天就好了。”
“哎,你总是为他人着想,能不能多想想你自己啊?”
刘慕心又沉默下来,脚踩在地上,钻心的疼。
夜已深,刘慕心躺在床上,一直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她梦见自己与董子木在车里激情,身上没有任何束缚,两人缠绵着,大汗淋漓,他们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又梦见自己躺在床上,原来刚才那只是一个春梦,她羞愧极了,一转身,忽然看到沈澈躺在旁边,正温柔无比地看着她。
在她还为刚才的春梦而感到抱歉的时候,沈澈倏地俯身过来吻住她,他比董子木还要热情地要她,一次又一次。
在梦中,沈澈对她呵护备至,他温柔地咬着她的耳朵低吟着“我爱你”,他说他不会把感情浪费在其他人的身上,他说他以后只会爱她一个人。
大概是梦境太过真实吧,刘慕心都不愿醒来,她多希望能睡得久一些,最好能永远都不要醒来。
“慕心,慕心?”刘一倩坐在床边,拍了女儿的脸,一声声焦急地唤着,“慕心,你醒醒啊,不要吓妈。”
美梦被惊扰,刘慕心有些不快,她微微睁了睁眼,一道刺眼的亮光从外面刺进了眼球,同时也刺进了她的内心,原来已经天亮了,原来刚才那些,只是梦。
只是梦??
“慕心,醒了吗?慕心?”
刘慕心再一次慢慢地睁开眼睛,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脑袋像要炸开似的痛起来,“妈??我头痛??”
“我就知道会这样,来,妈给你准备了蜂蜜柠檬汁,喝一点。”
刘慕心还在回温着昨晚的梦,梦境最能反应人的内心,在她的潜意识里,不但渴望着沈澈,还渴望着性,甚至与董子木的那场缠绵,都令她面红耳赤,心跳加快。
“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红?”
刘慕心摇摇头,“头还是晕。”
“当然了,这又不是灵丹妙药,我晚上一夜没睡好,起来就不放心过来看看你,你在不停地说胡话你知道吗?”
“啊?”刘慕心惊呼一声,“妈,我说了什么?”
“倒没什么,听不清,哼哼唧唧的谁知道你说的什么,吓死我了。”
“是么呵呵??妈,我没事,昨天的事叫你担心了。”刘慕心稍稍放心了些,“妈,我还想再躺一会儿。”
刘一倩真是心疼女儿,“好,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在家陪你,我厨房里正在煮粥,吃点清淡的养胃,你呆会儿下来。”
“恩,谢谢妈。”
房间里又剩下刘慕心一人,动了动脚腕,不怎么痛了,本身也没有伤得多重,但她心里那种失落却又期待的滋味,像细丝一样缠着她的心头,不痛,但怎么弄都觉得磕得慌。
关于沈澈的梦境,必定是反的,而关于董子木的,她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梳妆凳上还放着董子木的西装外套,想起昨晚在车里差点走火的情景,再想起梦中的不断缠绵,她竟不由自主了红了脸,一拉被子,她躲进了被窝。
同一时间,夏澜像往常一样,拿钥匙打开了董子木家的门,在这里,她就像一个早起买菜回来的女主人,一边走,一边顺手拾起丈夫乱丢在地的脏衣物。
她把早餐放在餐桌上,拿了脏衣物去了洗衣房。白衬衫往往最能暴露一些问题,酒精气味中弥漫着一丝幽香,衬衫领口的内侧,有一抹淡淡的颜色,她拿进一闻,是女人的口红香味。
但是,夏澜并没有在意,而是直接倒上了洗衣液。
大概是出国留学的经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