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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烫手山芋
自那件事后，林氏陈家，就连李源清成亲都没有来，只她单独前来贺喜，如今过了段，她又出现了。
杜小鱼上前行了礼，叫声小姨。
林氏一改往日态度，亲切的拉着她的手，“你嫁这些日子，我正好不舒服，所以到现在才来看你，你该不会怪我罢？”
“小姨原来病了？”杜小鱼惊讶道，“这能怪你呢，早，我该来探望才对。”
林氏脸色有些尴尬，她哪儿是生病，只是做了这样的事不敢，如今事情了，她就算再不喜欢杜小鱼，也要接受她成为外甥的事实。
“这些料子是我精心挑的，你看看，喜不喜欢？”她带了几样布来。
听说陈家是有做布料的生意，杜小鱼笑着谢了。
两人说了会儿闲话，林氏终于把话题扯到了今日的来意上，“我这次看大哥都忙不，娘年纪又是大了，便给娘说，给你几个铺子练练手。你如今也是咱们家的人了，又是懂生意的，再好不过。”
她脸上有几分邀功的样子，杜小鱼微微一愣，没料到林氏竟会这样做，到底是有何意图？
“源清还没告诉你罢？”林氏猜到了，笑了笑道，“前日才说的，你正好回了娘家，源清倒是知晓的，只说到时候问问你。”
原来李源清说晚上有话要跟她讲，是要商量这件事？
杜小鱼露出惊讶的表情，推却道，“这行？我对生意是一窍不通的，家里那点挣钱的跟林家来比，不过是小孩儿的玩意儿，我是管不来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居然不要？林氏拧起眉，“你这孩子，都要慢慢学的，哪儿一来就会呢？再说，你不懂的自然可以向别人请教，问我也是可以的。”
杜小鱼目光一凝，这是关键点吗？林氏在暗示以后可以请教她，她微微笑了，“不知祖母的意思是……”
“娘当然同意了，不然我岂会来说？可不是打的脸？”
老太太竟然会同意，林氏也就罢了，她不过是为得到些好处，可老太太应该看得出来林氏的想法，还会答应？
“我要想想。”
林氏气急，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杜小鱼愣是没有做出决定，脸上也没见欣喜之色，真是不明白她在想
林家不管哪个铺子，只要接手管了，随便做些手脚都不能有多少的进账她真的就不动心吗？养兔子，种草药不就为了钱吗？现在可是如此轻易就到手的机会
可也不好太过催促，幸好她来之前也想过一个说法，便道，“娘对你一片心意，愿意让你管，要是推了，她难免不高兴。不然这样，我最近也有空，帮你搭把手，你每日慢慢学，总有一日能接手的。”
倒是想得很全面，但杜小鱼还是没有松口。
林氏话都说了，无奈之下，也只得告辞离去。
青竹在旁边端茶倒水也听得七七八八，见杜小鱼刚才一直不答应，心里也是着急得很。这可是个肥差，林家那些旁系远亲不有多少人想谋来，可惜老太太不容易人，那些管铺子的人用的都是她的心腹，就连自家女儿都不给沾手的。
她大着胆子上前道，“，其实姑奶奶说的也有道理。”
杜小鱼挑起眉，饶有兴趣的问，“那你倒是说来听听。”
见她居然这么说，青竹的胆子又再大了一些，“老太太一早就想把家业给少爷的，如今让先学着管理，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倒是不必多虑呢。”
“还有舅父在，哪有我们管的道理？”她低头看着桌上的花插，彩屏早上折了几支新鲜的粉红芍药来，娇艳欲滴，“再说，小姨经常，陈家也是有几分家业的，让她管也可行，我们小辈要学的多呢。”
让林氏管，只怕是老鼠掉进了米缸，青竹在老太太身边也待了好几年，哪有不明白的，因而有些不屑的笑道，“姑奶奶能管，还能等到今日？你是不晓得……”她说着顿了顿，看杜小鱼一眼。
杜小鱼道，“你但说无妨。”
“我也是前几日在路上遇到彩玉，她说与我听的，陈家好像出了事，但是姑奶奶这竟是一句都没有给老太太提呢。”青竹翼翼，又添了一句，“彩玉也是无意间听到才告诉我，这件事旁的人都不知，奴婢也只跟说。”
这样就出卖了彩玉，虽说是表忠心，杜小鱼目光柔和了几分，“陈家出事，想必老太太也很快就会，我自然用不着去说。”只怕是已经了，才会同意林氏的提议。
青竹见她理解，心里又放松了些，加紧劝道，“所以奴婢才觉得应该接手，姑奶奶平日里可不会做这样的好事，若是过了，以后就不晓得了。”
杜小鱼笑了笑，“我再想想，你先出去吧。”
说了半天，看她表情温和，还以为被说动了，结果却仍然是这一句话，青竹不由沮丧。
杜小鱼坐到书案前，翻起手边的书看起来。
香炉里焚了淡淡的香，从窗口望出去，是干净的院子，天空的蓝倒影在一方水池里，有些如临梦中的感觉。
惬意，舒适，假如没有那么复杂的亲戚关系令人头疼，那么一切都是完美的。
李源清刚，杜小鱼就说林氏来过，他便猜想应是那件事了。
杜小鱼伸手给他脱下官服，一边道，“祖母会同意？这是我最不明白的地方。”难道是要借她的手去抓林氏的不成？
天气渐暖，坐了一天的衙门，李源清略微有了汗气。
杜小鱼便叫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