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现在说这个恐怕有点晚吧,你刚才在我脑袋上用瓶子砸的时候你怎么没意识到自己错了呢?”说罢,方刚直接一脚将他踢飞。
就在方刚打算大杀四方的时候,之前和他见面的那个小护士终于赶到。如果不是电梯在每一楼层都有停留的话,她可能早就上来了,也不会发生这种误会。
不过好在方刚才只是稍微教训了一下那个狂徒,并没有造成什么太大的损失。
“这位先生,请等一下。”
方刚回头一看,诧异道:“小护士,怎么是你?”
“先生,你错了,你搞错了。你说的那位女士在住院部503室,你来的这里是门诊楼,所以你把位置搞错了。”
方刚嘴巴半张,有些惊讶,护士那坚定的眼神望着他,点了点头。
方刚突然“啪”的一下朝小护士敬了个军礼,然后握住她的手,“谢谢,谢谢你小护士,实在是太感谢了。”
军礼是神圣的,她代表着礼貌,代表着崇高的尊敬,其敬意一点儿也不比磕头和鞠躬低。
曾经作为一名军人,方刚只能以遇到首长和战友时才举行的礼仪来表达对这名小护士的敬意,由此可见他对母亲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他转过身,握住老主任的手,鞠躬说道“对不起,请原谅我的冒犯。”走到那名被打他倒的狂医跟前,将他从地上扶起,而且还帮他拍打了一下身上的尘土,鞠了一躬,说道“抱歉,我不该用五分力气的。”
狂医心里一惊,这家伙刚才那一脚他感觉像是被铁锤锤了一下,他一百八十斤重的身子都被他给踢飞了好远,没想到他才用了一半的力气啊!
他不仅全身冒冷汗,幸好自己只是砸了他一空瓶子,如果用暖水壶砸他的话,他肯定会用更多的力气,到时候自己可真就惨了。
“额……额,是我不该打你的。”狂医暖暖一笑,道“兄弟,你这脑袋真行,能告诉我你怎么练的吗?”
方刚面无表情,道:“如果你坚持每天用板砖拍脑袋的话,一年之后兴许你可以达到我的一半硬度。”
转身,大步流星进了电梯,只留下一脸惊讶的门诊室医生和迷茫的狂医。
……
“林镇长,你说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同行在行动啊??”看着好几辆警车,而且还有以前那种解放牌的军绿色卡车,载着好多武警官兵从身旁呼啸而过,张振毅有些紧张地问道。
林山粗略估计了一下,按照派出这种兵力的情形来看,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如果不是打劫银行就是发现了“恐怖分子,”否则当局绝对不会派这么多人去的。
他皱了皱眉,减速靠边停车,“老乡,麻烦问一下县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出动了这么多的警力??”
“你还不知道啊!”那老乡是个饭馆的大厨,把油手在围裙上擦了几下,道:“听说从庄洛镇逃出一个恐怖分子,由于通往其他县城的交通要道被封锁,走投无路的他就只好孤执一注跑到咱卧龙县城里来了。你说他这脑袋也不知怎么想的?县城交通这么拥挤,人流这么复杂,是他能逃的了的吗。”
“嗨,真是的,也不知怎么搞的,今天客人还他妈比平时多了差不多一半,害得我连这个热闹都没去看。”大厨有些沮丧,摇了摇头。
林山已经可以推测出,他口中的这个“恐怖分子”很可能就是自己的朋友方刚。
“那您知道他们朝着那个方向去了吗?”
“我也是听客人们吃饭时候说起的,那家伙特别狡猾,三拐五拐就不见了人影,不过据说有人在县人民医院一带见过他。”顿了顿他又说道:“反正不管他藏到哪里,一定会被查出来的,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各个路口有录像,只要把录像一调,很快就能知道他往那个方向去了。”
“谢了!”
“吼……”
机车再度狂奔,卷起一阵落叶。
虽说方刚今天鲁莽的行为给人民财产造成了一定的损失,但他相信他一定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被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如此疯狂。
他一定要救方刚,不仅仅因为方刚是他师弟是他朋友,也是为了不让一位伟大的战士蒙此耻辱。
林山曾到过方刚家里,而且方刚还领着他见识了一下他挂在墙上的功勋章,曾荣立个人一等功一次。
荣立个人二等奖三次。
在一次打击毒贩的行动中,他和他所在的连队共同荣立“团体八一勋章奖”一买枚。
虽然具体的细节林山没有问,但他也是军人,他知道立功虽然只有简简单单两个字,几个笔画就能写出来,可他深知这几年不为人知的艰辛。
要立功,就要忍受常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做常人做不到不敢做的事情。
这有时候是时间和毅力,但有时候或许是汗水和鲜血——甚至是生命!
林山知道,这几个看似不起眼的功勋章后面代表着什么,那绝对是一场场枪林弹雨血肉横飞的画面,肯定上演了一次次惊心动魄的九死一生才换来的。
至少,今天没有一个人因为他而死亡。
生命是无价的,就凭这一点,林山就敢肯定:他这一场场行动下来,挽救了祖国和人民的损失,至少是他今天造成损失的一百倍以上。
虽说作为一名军人的天职就是保卫祖国,为人民服务,保护人民生命和财产不受到侵犯,所以做这些事情理论上是他们的天职。
可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