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谦用请的动作,莫文轩只好离开。此路不通,他要另想办法进去。
见他走了,呈谦转身,对手下说道:“好好守在这里,决不能让莫文轩进来。”交代完,便走进大门。
天台
冷御宸用双手慢慢撑起身体,坐在地板,面容上有些淤青,却不损他俊颜,“小儿科而已,我还不至于倒下起不来。”
“遍体鳞伤了,嘴还是硬。”扫视过他的样子,尚铭含笑说道。
抬起手,指尖指在冷御宸的心脏位置,“看来对付你,不能打皮肉,而是需要剜去你的心。”
他本不想伤害筱静,然而,只有她可以令冷御宸痛不欲生。
站起身,尚铭望向蔚蓝的天空,飘浮的白云中,幻化出一幅小男孩拉着小女孩的手,许下要保护你的诺言。
时光远去,诺言变成了谎言。
他侧过身,步履慢散的走向慕筱静。
“你想做什么?”
见尚铭渐渐近步筱静,冷御宸不再镇定。
“说了啊,剜你的心。”
他的心给了筱静,所以,她是他唯一致命的弱点。
“她是你的玩伴,你不能伤害她。”想立即起来,扯到被打伤的伤口,拉痛的差点站不稳。
手下们则围住他,不让他再进一步。
从怀中拿出一条手帕,俯身为她擦去泪痕,动作缓慢而温柔,“还记得这条手帕?”
回来a市初见她时,一人在街道在哭泣,出于心的一丝动念,去为她递了帕子。现在想想,自己与她是宿命的相遇。
慕筱静睁睁的看着他,双眸汪清如水,“收手吧,你可知道,你这是在犯罪。”
故意伤人,他自己也是要用同等代价去还地。
“魔鬼只能待在黑暗里,一丝光明都见不得,你知道为什么?”立起身,紧紧握住手中的帕子,“一见光,魔鬼丑陋的样子就会被世人看见。就像我现在的样子,你一定很害怕。”
“除了死亡,我已经收不回手。”
放开手帕,丢它被风吹飞飘走。他就像这条手帕一样,飘到哪就留在哪,回不去原处。
“凌霄哥哥,伯父伯母一定不想看到你为他们背负深仇活着。”
伤害别人等同伤害他自己,换一种方式活着,没有仇,没有恨。
“你的二叔,你的亲戚,当年那样对待你们姐弟,你一点都不恨他们?”她的遭遇与他大相径同,为何他来求她,她便可以不追究?
知道了慕知行来霆盛的原因,都为自己帮他而感到厌恶。
抬头望着尚铭,反问道:“恨就要报复?”
像他一样,把所有的错归结别人,施于报复,这样活着,他可开心过?
带着恨活着,一生都不快乐。坠入深渊走不出来,过着暗无天日,忘记幸福的模样,何是要去生恨。
遭受到不公,谁都恨,谁都会怨。
放下,不是谁都做到,恨于深处,毁掉何止是别人。
“你总是你的道理,小时候我说不过你,此时,我一样无言以对。”像她这样说,能用化解恨,活的自由,这个世界,便不会有人做出极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