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妹婿……大哥忘了这茬……”胡定禄有些跟不上王羽的节奏,处处被动挨打,心中骂娘,这些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大舅哥,你去和胡金陵说,河东杨县徐晃字公明、陈留典韦有些名气,只要他把这两个人招来,既往不咎……”王羽正愁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出手。
黄巾四处放火,正是各路义军崭露头角的时候,尼玛,偏偏自己不能动,跟着黄巾注定找死,投奔朝廷又身为反贼,两双不讨好,只能龟缩、龟缩、在龟缩。
既然胡定禄指望不上,那就教训一下胡金陵,顺便试试这位三舅哥,到底行不行?
“河东杨县……好吧……”胡定禄暗暗盘算,河东老家,应该不难找。
王羽打发了胡金陵,老丈人不敢不见,说实话,第一次见老丈人,还真有点发怵,规规矩矩道:“伯父……”
“不敢当……”胡家老头面无表情道。
王羽定睛看一眼,老头,一把银色的胡须,面色红润,倒不是早夭的像。
王羽有心骂娘,尼玛,见过不长眼的,没有见过这号的,是你投奔我、还是我投奔你呢,简直不知所谓!
王羽有心掉头就走,想到胡金氏,吸一口气笑道:“苍岩谷有些寒酸,照顾不周,让您受累了。”
“不敢,胡家虽然不是大族,但是也不屑和反贼联姻。”胡家厉声道。
王羽一裂嘴,瞥一眼老头笑道:“你老见过像我这么斯文的反贼吗?”
“你,你就不怕连累家人,对不起祖宗吗?”胡老头咆哮道。
王羽看着老头震怒不已,不知道是气好呢,还是笑好呢,叹气道:“听说反贼百万,您老都这么一个一个问吗?”
“你……你……”胡老头一口气没有上来,差点憋死过去,气的浑身颤抖,见过不着调的,没见过这么奇葩的?
胡金氏不出面,也得出面,听到父亲要来,胡金氏首先是怕,怕兴师问罪、怕招受白眼、怕没有长辈证婚,左右都是怕字了得!
胡金氏暗暗责怪男人,忙出来搀扶父亲,劝慰道:“爹爹……爹爹……”
王羽识趣的离去,看见胡定禄为首的胡家人,几十年来,恍如路人,这会儿都来了。
王羽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悲剧,还是胡家的悲剧,总之,二十年前,胡家人不认自己,二十年后,自己也没有必看胡家的脸色。
王羽这会儿,想起胡金陵,虽然那副嘴脸难堪一些,虽然那副赘肉多一些,但是嘴上冷漠,总是比行为冷漠的,更可爱一些。
回到窑洞,王羽也没有一丝好心情,但是也没有一丝坏心情,毕竟要是能气死,关大爷在二十年前都被胡家人气死了,以前没有气死,以后吗,就有思想准备了。
胡金氏回来就责怪道:“夫君,你这是……”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在想,十年、二十年前,我出现在胡家面前,是什么样子?”王羽不想解释,可是,面对胡金氏又不得不让步。
“夫君,君子有容人之量……”胡金氏有心责难几句,又发现男人有几分孩子气,不得不细心劝解。
王羽乐道:“连美人都觉得我是君子,怎么有人说我是反贼呢?”
“小女子,不知道什么是忠君爱国,但是爹爹如果真的认为夫君是反贼,绝不会踏入苍岩谷半步。”胡金氏认真道。
王羽不好意思的摸摸胡子,笑道:“夫人,我真的错了吗,那我是不是该死不认账啊!”
“你说呢?”胡金氏抿嘴一笑,看来自己的劝解还是有效果的。
日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着,黄巾起义却如火如荼,让王羽眼馋不已,见到胡定禄,王羽也不好给脸色看,笑道:“岳父大人一向可好,大舅哥有何事?”
“家父挺好,外面有一个自称关平师傅的人求见。”胡定禄回道。
王羽一愣神,小关平哪里来的师傅,疑惑道:“请进来吧!”
田丰本来打死也不会来苍岩谷的,奈何钜鹿发生暴动,又对昔日的官府心灰意冷,一路逃到黎阳,这边也不太平。
饿急,才想起来有人曾经求自己当先生,恰巧与黎阳不远。
“在下田丰,不知学生关平可在?”田丰看到王羽这条八尺大汉,心情已坏,一个武人找什么先生?
王羽诧异的看一眼田丰,这书呆子,傻了吧,有这么吊吗,笑道:“呵呵……我家关平顽劣,听说名师出高徒,田丰乃是名仕就让人试试,看看传闻是不是真的?”
田丰听人说自己是名仕,自然也欣喜一番,可是,后面半句让人试试是不是真,是什么话,不假辞色道:“府君谬赞,田丰愿意一试!”
王羽听到田丰受不得讥讽,果然上套心中欢喜,吩咐胡定禄安排起居,又亲自叮嘱小关平一番道:“臭小子,爹爹给你请了大名仕,一定要学会兵书战策,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