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小关平的地位,老家伙心知肚明,王羽一年来和胡金兰、张玉茹虽然明面上胡家不同意这门亲事,但是二人早与王羽滚在一张床单上。
这么些日子,按理说应该有动静了,可是,胡金兰、张玉茹的肚子纹丝不动,如果继续下去,小关平将是唯一继承王羽这一片苍岩谷势力的人。
胡定禄见老货紧张兮兮的解释,前言不搭下语,顿时按下不安的心,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大舅哥,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知道什么?”王羽一看胡定禄的表情,就知道他在嘚瑟。
胡定禄心头大震,慌忙解释道:“这怎么可能,妹婿,无论如何金兰是我亲妹妹,平儿,怎么可能和胡家有瓜葛,就算有,那也绝不是对立的关系……”
“我知道了……”王羽烦躁的摆摆手道,“找你们,不是追究你们责任的,但是也不能说你们没有一点责任。以后,不、从现在起,岳父你酿酒、大舅哥你制盐,多多益善,至于怎么运出苍岩谷,你们就交给高顺吧!”
“妹婿……这……”胡定禄真慌了,这青盐运出去可是一大把的银子,如果拱手让给高顺,那怎么向胡家交代,父亲那一关就过不去。
王羽哪里不知道,夺人家财路,如杀人父母,笑道:“大舅哥,金兰出门不方便,青盐需要一个信得过的人打理,只要你做好了,给你一层的利润,至于怎么分,那是你事情。”
“妹婿……此言当真……”胡定禄仿佛被天上的馅饼砸中,不敢相信青盐会交到自己手里。
如果青盐继续做大,销路不成问题,那银子自然滚滚来,胡定禄对于这件事情可是琢磨了多少次,今天,终于得到王羽亲口许诺,心中惊喜自不必细说。
王羽瞪一眼胡定禄道:“信不信,随便……”
高顺推门而来,抱拳道:“主公,百余人已经全部带到。”
“先关押起来,那两名值守的酒是怎么来的,值守期间不是不允许喝酒的吗?”王羽也没有背着张裕、胡定禄,而是有意让他们听听。
高顺严肃道:“主公有所不知,苍岩谷风大,入冬以来更甚,每夜值守都发二两酒用来取暖,二人却贿赂酒保多打了五两。”
“干得不错,每人打五十板子,终身不得离开谷底半步。”王羽心中一阵冷笑,不是自己小气,要是往常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眼,但是小关平都丢了,不弄点风声,以后苍岩谷岂不是乱套了!
五十板子,胡定禄心口一颤,想到酒保的身份,忙劝道:“妹婿,五十板子是不是有些重,酒保也是无心,再说值守人员……”
“大舅哥,小关平比一个酒保、十个酒保都重要,你这话说不通。”王羽有心翻脸,奈何胡定禄也算是自己一个左膀右臂,但是原则问题不容含糊道,“趁着你们都在,凡是涉及的人员一律二十杀威棒,打过再说。”
胡定禄面色微红,被王羽驳斥的哑口无言,不管怎么说,小关平也是自己的亲外甥,这是谁都不能抹去的事实,酒保不过是胡家的一个家丁。
“主公,这里面无辜、不知情者居多……”高顺也觉得一人二十大板,有些莽撞。
王羽看张裕这老货,也沉不住气了,看来自己是犯众怒了,灵光一现道:“哦,那就给他们一次机会,凡是发现可疑的人员一律举报,如果事情属实赏一百两,免除二十大板。”
“嘿嘿……打谁,让俺老典来……”典韦一身泥土,衣裳也挂破几个洞,脸上却喜滋滋的。
王羽装作没有看到,勉励道:“恶来,辛苦了!”
“哈哈……俺老典不知道啥叫辛苦?”典韦牛眼一瞪,嘿嘿笑道。
王羽想起小关平,就眉头紧皱道:“伯平,护卫都忙了一夜让他们休息吧,另外派一百人随我出谷察看一下。”
“主公不可轻离苍岩谷,高顺愿替主公走一趟。”高顺义不容辞道。
典韦拍拍胸脯道:“俺老典愿去!”
“事情紧急,恶来随我去吧,伯平,苍岩谷就交给你了,不听号令者、擅自出谷者,杀无赦!”王羽眼睛一瞪,杀气腾腾。
王羽盯着张裕、胡定禄凶光直冒,害的老货大气不敢出,胡定禄也是后背发凉。
王羽的警告意味明显,他二人虽然不是人精,但是绝不是傻子。
“诺!”高顺脸色微变,义正言辞道,心中对王羽的感激难以言表,杀无赦,这三字可不是谁便说的,说出来就是将整个苍岩谷交给自己了。
这份责任沉甸甸的,这份信任也让高顺热血沸腾,愿为知己者死!
一百人而已,一年多来王羽可没有闲着,谷中能上马者足有两千,不过,这和那些渠帅们相比,动辄二万、十万相比,王羽确实是有点小打小闹。
高顺点齐人马,还特意调集三百人马,都是弓马娴熟之辈,王羽坐在高高的马背上点点头。
“希津津……嘭嘭……”一声烈马嘶叫,典韦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哒哒……”一匹火红色的湛卢,看见主人前蹄跃起,甩掉典韦跑到王羽面前献殷勤。
王羽从玉兔身上跳了下来,一把拉住缰绳,屡一下湛卢的脖子,安抚一下,趴在湛卢的耳朵上轻轻的道:“湛卢啊、湛卢,你先驼那个他一阵,回头让玉兔亲近你一下……”
诸人不知王羽趴在湛卢耳边说了什么,只见王羽拉着湛卢,送到狼狈不堪的典韦面前,依依不舍道:“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