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啊,这世道,有钱没用,还得有权有势。”种独抽完最后一根烟,“你说许开光也算是有钱了,可咱们认真起来,不还是连朋友都保不住?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啊!”
“呵呵,该给的钱递到位,谁还能不卖我们一个面子?杀得又不是什么大人物,”种良淡淡回了一句,想了想叮嘱道:“不过咱们这两天还是小心点,以免许开光发疯,官面上走不通,私下里用阴私手段伤到我们就不好了。”
“阴私手段?”种独不屑,“他还能冲进来把我们给宰了?这么多年想我死的人那么多,谁做到了?”顿了顿,他见弟弟还有些不放心,神神秘秘道:“我告诉你件事,前天来铜城那个老头子朋友的子侄辈你记得吗?”
“当然记得!”种良点点头,那个人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我把他请来我们这儿做客了,调教调教我那几个手下!”种独得意得很,“有他坐镇,许开光就是请来齐天大圣也伤不着我们!”
种良一听,完全放下了心。
其实想想也没有什么不放心的,纵观许开光之前的决策行为,都不是直来直去的风格。
官场上他们已经打点好了,****上他们种家就是铜城****上的龙头,许开光真想来个买凶杀人,今天刚买凶,晚上他们就能知道。
再说了,许开光到哪儿找人?他总不成自己披挂上阵吧?就他那三两三,没到门口就被一枪崩了!
完全放下心后,种良仿佛忽然想起来似的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
“对了,哥,我想起来一件事,你真准备偿许开光一条命啊?”种良知道自首那个男人,即使在四哥手下也是一把好手。
四哥就这么把他卖了?再者说,偿许开光一条命他总有些不爽。
“偿命?想得美!”种独摇摇手指,“那小子有精神病证明的,最多因此被关到精神病里十几年,我找机会再把他弄出来就是喽!”
种良点点头,他不惊讶,四哥手下那几个人有精神病实在是太正常了,风头过去了把人从精神病院弄出来对他们而言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么一想,种良更兴奋了。
杀了你的朋友,你却一点办法没有,他真的好想看到许开光现在的表情。
可能在哭吧!为了自己的没用而哭!为了后悔当初和张家走得太近而哭!
哭吧哭吧!很快,你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许开光哭得越伤心,种良越高兴,高兴得下面都开始疼了!
正在这时,门被敲响,老吴从门外进来,点头哈腰道:“四公子,五公子。”
“老吴啊!”种良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种独招呼都不打,不经意地瞥了老吴一眼,“有事?”
“四公子,刚才外面警戒的弟兄报告,说是您派去监视许开光的兄弟回来了一个,车子现在在村外呢。您看?”
“回来了?”种独种良对视一眼,种独皱皱眉,“怎么回来了?那边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老吴犹豫会儿,“按说,这大暴雨的天气还能什么事非得回来不可?再说不能用电话吗?我觉得挺诡异的,没放他进来,两位公子你们看?”
“也许暴风雨天气信号不好电话打不通吧。”种独无所谓地挥挥手,对老吴的谨慎嗤之以鼻,“检查一下放他进来见我。”
种良看种独这副不小心的作态,想说些什么,可转念一想,他们这里可坐镇着一位大神,便没有说话。
“是!”老吴只是种独的手下,当然没有质疑老大决定的资格,缓缓后退出门,帮二人带上门之后一刻不停留,直趋村外。
暴雨倾盆,射得村庄内的路灯明暗不灭,恍若鬼火。幸好村庄内还有自己的下水道,不然这暴雨一来,污水淤积,那可真是要了老命喽!
只是地上积水不多,并不代表雨不够大,老吴披着雨衣,仍然禁不住浑身被打个透湿,雨靴里还浸透了水,心都凉了。骂骂咧咧两句,他加紧脚步,只希望快点把事情办完回去洗个热水澡。
紧赶慢赶到了门口,他站在岗哨下高声喊了一句:“通知前面的弟兄放人,搞快点!二位公子急得很!”
“哦!”上面应了一声,高射灯闪了几下。
这是他们之间传递命令的方式。
老吴不耐烦地在原地搓手等候。
这鬼天气,真要了人的老命!暴雨一来,电视锅半点信号没有,网络也时隐时现,甚至外面的女人也进不来,真是无聊到极点了!
不过看看身边的岗哨,老吴又有些平衡。
他再无聊也好过在外面站岗,尤其是那几个狙击手,下雨天趴在岗哨顶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摇摇头,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因为村庄外不远处已经亮起两盏大大的疝气灯,他看得分明,车牌号是村里的越野!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暴雨路滑,越野车开得晃晃悠悠,奇慢无比,看不上去不长的路愣是开了十分钟!
老吴又喝了十分钟水。
因此越野车刚停到面前,老吴便不耐烦地骂道:“岳老四,你小子磨蛆啊!开个车怎么和扭秧歌似的!”
车窗腰下,被称为岳老四的壮汉晃晃悠悠,脸色苍白,结结巴巴道:“我……我……我……”
“岳老四你有病?你什么时候成岳结巴了?”老吴浑身湿透,心情非常差,不再管岳老四,招招手,喊了两句,示意站岗的下来把车开走。
岗哨从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