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躺到床上吗?我给你检查一下。”

女医生如春风般的声音抚慰了夏彻羽一颗忐忑的心,他缓缓抬起头来,见到了那张脸,那张他记忆里永不磨灭的脸。

夏彻羽有些僵硬地躺到了床上,然后任由女医生按在他的腹部,轻柔慢语地问他,按下去痛不痛……。

“羽儿,羽儿,你干什么?医生问你话呢。”

一直处于混沌状态中的他,在父亲摇了摇他的肩膀之后,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一直盯着女医生看,一下子烧红了脸,仓皇答着,不痛,不痛。

“可你在家不是很痛的吗?医生啊,我儿子昨天被几个流氓打到了肚子,要不,你给他拍个片子吧,我实在不放心。”

夏伏生见儿子有些迷糊,一双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女医生,他哪里还不明白了,不过,较之儿子的思春,他还是比较关心他的伤势。

女医生收起了听诊器,开了一张单子,写了个加急,说道:“你们先去检查一下,然后再过来吧。”

夏彻羽由着老爸扶起他,出了房间,神识还在迷雾状态中,一直找不到北。

望着他们的身影,女医生脸上闪烁着晦暗难明的神色。

等到检查结果出来后,送到病房,女医生看了看单子,笑着说:“没什么大碍,要不,夏先生可以去趟厕所,或许就解决了你的问题。”

啊!

啊——

夏伏生愣住了,他有些闹不清楚状况,不停地问医生,要不要开药之类的。

而正主儿,在听到医生的话之后,感觉菊花一紧,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烧得滚烫,慌不择路地往厕所跑去。

蹲在满是消毒药水的厕所里,夏彻羽拉空了肚子,感觉人顿时轻盈了不少,但是整个厕所的人都被一股强烈的臭味给熏得要跳起来。

一身轻的夏彻羽想到在女医生面前丢了个大脸,心里十分不舒坦,拉住老爸急匆匆出了医院的门。

“真没事吗?肚子不痛了?”

夏伏生原本还想着请医生开点药,瞧那医生,人还挺和善的。这想法没落定,却被儿子硬是拉了出来。

儿子脸上那点不自然,他是一眼就看出来了,一手带大的孩子,屁股一撅,他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不过呢,他是不怎么赞成的,那女医生一看,就是个家庭背景不差的,这要是硬凑上去,只怕人家根本不搭理呢。

所以,他准备劝劝儿子,放实际点,伸出手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谁知,夏彻羽竟然惊慌地跳了起来。

哎呀,这,这是一见钟情,中毒不浅的迹象啊!

夏伏生一颗心才落了地,又燃起了新的忧愁。

正在勾着头想事情的夏彻羽虽然一开始是想过那个女医生,不过,更多的他是在想,之所以肚子痛,只怕是蜂蜜喝多了的缘故。

结果,两个人在都不交待心声的情况之下,产生了一个小误会。

在后来,夏伏生无数个晚上唉声叹气,方方数次相问,他都哀愁不语,到后来,抵不住心底的闷思,语气带着几分伤感说:“我家羽儿啊,瞧中了一个医生,你说这事咋办呢?”

“爸,我们去看看妹妹吧,反正都来了县城!”夏彻羽想到妹妹今天来狸城租铺面,时间还早,完全可以去看看。

“也行!”

两人一拍即合,就给夏青葵打了个电话,问清楚了她所在的位置,朝她的方向赶过去。

不得不说,夏青葵的办事效率还是挺高的,这么一会儿已经交接了手续,她已经在找装修公司商谈装修事宜。

见到老爸和大哥,她嫣然一笑,在听到大哥的厕所事件之后,哈哈大笑起来,闹得夏彻羽更是红霞满布。

夏青葵跟装潢老板简单交谈过后,大致预定了一部分定金,真正装修,也得等老板清空店铺才行啊。

三个人惬意满满地回家了,在他们的后方,有一双眼睛如影随形地跟着他们。

等到他们坐车抵达家门口时,见到门前那个坐在太师椅里晒太阳的男人时,惊呆了。

夏青葵几步噔噔地走上前去,在他身上左拍拍,右敲敲,直到椅子里闭目的男人如黑墨一般的声音飘出,这才如烙铁一般住了手。

“手感好吗?蠢女人,小心点,再摸下去,摸上瘾了,概不负责。”

“阳焜黄,你要不要这么无耻啊?那毒咋没毒死你呢?”

夏青葵一来,见到阳焜黄这骚包男,竟然如大爷一般悠哉地晒太阳,还霸占了她家唯一的一把靠椅,火气一下子噌了上去。

拍打拍打,不过是检查下他铜墙铁骨一般的身躯,是不是被毒得虚弱无比了。

瞧瞧他这含枪带棒的语气,真当他是她家贵客呢,好说,她为了拿到那毒清,大哥还险些受到连累,不说一句谢还罢了,这待遇,也太高格调了吧。

“夏大叔,我前几日受了伤,要在您家叨扰几日,不知您同意不?”一直躺着的阳焜黄,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夏伏生面前,带着几分客气,几分礼貌,说着。

庄稼人,在面对强大的军官时,本能地有些崇敬,在听到阳焜黄那句受伤的话之后,夏伏生更是连连点头,不断嘘寒问暖,把个夏青葵给挤到一边去了。

“大哥,姐姐,你不知道啊,阳大哥受伤了,你没看到啊,他虚弱地险些跌倒,如果不是老妈扶住了他,都要倒在我们家门口了……”

夏青然一见大哥他们几个回来了,连忙将早上发生的事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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