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其中那个之前被称作是零月的紫发女人心头一颤,脸色骤变。不过这样的细节还是令沉睡察觉到了,也正是如此沉睡才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不过,这个女人却阴沉着脸转身准备离开。
“你是谕翎没错吧!”沉睡再次对着她喊着。
牙乌灼收回了雷帝转头看着那个女人问了句:“怎么办?”
“你随便!”
紫发女人头也不回冷漠的说完这句之后便朝着停船的方向走去。
见这女人的反应如此顿时让沉睡为难了,他的目光有些呆滞看着女人的背影颤抖着身子。然后,他迈开了腿向前走去,而此时那瞳孔的颜色也早已从深红色变成了蓝色。
可是,刚刚迈出两步的他顿时察觉到了异样。
牙乌灼在得到了那个女人的回答之后伸出了右手,将手掌掌心对准了沉睡。
“神威之压!”
紧接着,一股莫名的压力从天而降一般。巨大的力量向着沉睡袭来,刹那间,沉睡就能感觉到身体变得异常沉重。感觉有一股超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似的,这力量之强让他根本抬不起脚、迈不出腿。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沉睡瞬间就被这股力量给压倒。一下子,膝盖重重的砸在地上,整个人跪了下来,仅仅只靠着双手的力量在分担着来自腿部的负担勉强的支撑着自己。
沉睡全身颤抖着,他努力的将右手抬起,扯下了脑袋上戴着的帽子,并竭力的喊道:“姐姐啊!”
这一喊如同魔咒一般,让零月停下了步伐。并加速了她的心跳,女人转过身来看着酷比,那眼神仿佛丢了魂一般的失去了光泽。
“对……对不起!母亲她说很对不起你,对你……一直都没有做到一个称职的母亲。我替母亲向你道歉!对不起!”酷比顶住压力吃力的说着,身子却也因为重力越压越低,最后在勉勉强强的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脑袋被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零月的鼻子有些发酸,声带有些颤抖着,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打着转,但是话到了嘴边却又被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旁的两位姑娘也将目光的焦点放在了这两人身上,看了看酷比之后又看了看零月。或许,她们也希望零月能够作出决定吧!实际上,再次之前零月已经预言到了今天将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即使是面对已经知晓的事情,却还是不争气的流下了眼泪来,明明就没有能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牙乌灼的右手猛地一用力,刹那间,压力增强了。酷比整个人都被死死的压在地面上,这个力量之强竟让地面也塌陷了下去。
“对、对不起!求求你原谅母亲吧!虽然我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是她生前最挂念的就是……你啊!”酷比被压在地面上,巨大的压力让他的鼻腔中渐渐地有血渗了出来。也不仅仅是鼻腔、耳朵眼,还有身上的衣服也都或多或少的出现了血迹,皮肤上出现了多处出血点。看样子,之前的伤还未完全恢复,现在竟然又因为这样而更加有加重的趋势了。
这个时候,在零月也就是谕翎的脑海之中,一连串小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回忆浮现了出来。
有坐在父亲的腿上听父亲讲故事的;有坐在母亲身边玩毛绒玩具的。那一年,她患上了罕见的心脏衰竭病症,和父母一切拍了五周岁的照片。那个时候,母亲的肚子里怀着的正是酷比。但是,照相的时候,父母因为知道她的病治不好,而很伤心之际,只有她笑的很灿烂。那灿烂的笑容就像是给这个充满了阴霾的小家庭里的小太阳。而最后一幕,定格在了火车站边。她一个人抱着最喜欢的小熊娃娃呆呆的看着远方。父母明明说好买完东西就会来接她的,但是却一去不复返。她就这样傻傻的在那里等待了一个星期,在这一个星期里,除了等待就是等待,手中的娃娃已经变脏了却依旧死死的抱住不肯松手。这对于一个五岁的小女孩来说,一个星期见不到父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哭。
谕翎抬起头来,眼前已经不知不觉的被泪水给模糊了,泪水也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
“我是知道的啊,我明明就知道啊!”她努力的忍耐着,刻意压低自己的哭声。“在那之前我就知道了啊!我知道他们不回来接我,可是、可是我还是在等待,我的内心还是期待着他们来找我。”说着她擦了擦眼泪。“真是的,明明那个时候我都没有哭,现在居然还会哭出来,还真是丢脸!”
“母亲真的……”酷比想要继续说下去却被她打断了。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为什么要让我回忆起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谕翎擦了擦眼泪瞪着他。“我恨你!”
“因为,你是我姐姐啊!真的很对不起,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的,母亲对你和龙迹的亏欠,我来报!因为,我是母亲的孩子当中最幸福的一个了。父母做错的事情,我来偿还!”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一副承担责任解决问题的样子。”谕翎擦干了眼泪,另一只手用力的捏着自己的手腕想要用疼痛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静。她用略显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能做什么?向你这种受到百般宠爱的孩子能懂什么?你知道吗?我当年,是被遗弃的啊!”
我当年,是被遗弃的啊!……被遗弃的啊!……遗弃的啊!
这句话顿时冲击了酷比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