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梦非梦,亦真亦幻。
一次这样还好说,两次这样,就由不得人怀疑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文雪柔睁着双眼,望着简陋的人字形屋顶,不知道在想什么。
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白杞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饭菜和药汁,这些等文雪柔醒后,就要吃的东西。
白杞以为文雪柔还没醒,小心的放慢了脚步,准备走过去看看情况,可还没走近了,就看到文雪柔躺在床上,偏过头来,睁着一双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诶?雪柔姐醒了?”白杞略有些意外,但想想,现在时间也不早,应该到了睡醒的时间。见人已经醒来,白杞便返身去桌子上端起托盘来,将之放到床边的一张木凳上,一边说道:“雪柔姐,吃饭喝药了。”
在白杞转身去端托盘时,文雪柔就已经自己支撑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托盘里的饭菜,端起碗就吃了起来。这一次,她什么都没问,大概是觉得自己就算是问了,白杞也不知道什么,问了也是白问。
白杞在一张木凳上坐下,等着文雪柔吃完饭,喝完中药,便陪着她在外面走走,散步。这一次醒来,青须道长和风无双都已经不在木屋外的石桌上坐着,估计是有事离开了。文雪柔简单的询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也差不多是如此,也就没有再深究。
一天就这样平淡的过去了,次日,文雪柔照样早早的起床,来到石桌前坐下,看青须道长和风无双下棋。
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要是还感觉不到这棋下的有问题,才真是个笨蛋了,但既然青须道长和风无双都不说明原因,那她也不会去问,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太过深究,反而不是件好事。
看着看着,她再次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那似真似幻的梦境当中。这一次与前两次不同。这一次,她一醒来,就发现自己正蹲在河边捶打衣物,通过河面倒映的景象,可以看到她挽起了头发,如果根据时代背景,这就是已为人妻的标志。
洗完衣物,她顺着河岸回家。
赶到家门口,还未开门,院内就有一个小女孩打开了门出来,看到文雪柔,便开心的喊着妈妈,然后陪着她进屋,帮她晾衣服。
接下来,便是一个家庭的日常生活,扫地,喂鸡,喂猪,待到临近中午,便开始烧火做饭,快到饭点时,一名模样斯文,充满书卷气质的男子回到了家中。/
然后,就是一家人围坐一桌,吃饭聊天的温馨场景。
她观察着这一切,感同身受,既感觉梦中的自己是个贤妻良母,又感觉一切理所当然,却又同时觉得,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以第一人称的视角,体会和看着这一切。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举止,便是到了晚上,夫妻俩亲亲热热的,她感觉虽然有些怪异,却并不感觉到恶心,然后,毫无预兆的,她就睁开了眼睛。
几乎不用看,她就知道,自己又躺在了小木屋的床上,时间也是前两天那般,在三点十分左右醒来,就像是人为的设定好了闹钟一般。
她坐起身,望了眼窗外,风无双不在,只有青须道长一人坐在石桌前看书,再看屋内,负责照顾她的白杞,也同样坐在桌前,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书。
她倒是知道白杞在看什么书,便是现在流行的那种情啊爱啊,霸道总裁之类的对这种事毫无兴趣,倒是白杞明明都是大学生,却十分喜欢看这类书。
或许是感觉到了什么动静,白杞视线从书面上收回,转头望向木床的方向,看到文雪柔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便露出了笑容,说道:“雪柔姐醒来拉!我去给你拿午饭过来。”
文雪柔点点头,恩了一声。她感觉白杞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可见她不说,估计也是被青须道长和风无双叮嘱过,所以文雪柔也不问,免得人家为难。
事不过三,她现在已经能够百分百确定,青须道长和风无双俩人在她看下棋的时候做过什么,但想来俩人也不至于害她,相反,她每次醒来,都感觉神清气爽,全身充满了精力,如果再内视查看一下经脉,更是感觉内伤好了许多,至少她现在走路已经渐渐感觉不到由体内传来的经脉刺疼感,这显然是一个好兆头。
她伸了个懒腰,望着窗外远处坐在石桌前看书的青须道长,心想,大概俩位前辈是在给自己催眠疗伤吧?
白杞很快就端了食物和中药过来,看托盘上的饭菜和中药都是微微冒着热气,温热适度,显然是掐好时间来的,更说明白杞知道些什么,但正如之前所说的,文雪柔也不会去问。
吃饱喝足,文雪柔嘴里含着话梅,出门来到石桌前坐下,跟青须道长探讨研究下武学招式,白杞安静的坐在一旁,也拿出自己的言情,倒是对俩人的对话一点也不吃惊,估计也是早已习惯。
风无双和青须道长都是武学大家,文雪柔难得能够与他们朝夕相处,不请教请教武学上的疑问,那也是太过浪费了。
作为道家正统,青城山的武学招式,一如所有正派心法口诀一样,注重功法根基,讲究的是循环渐进,稳扎稳打。鉴于目前文雪柔无法再修炼别的功法,青须道长便向她推荐了不少道家典籍,例如最多人知道的道德经,然后还有南华经、清虚经、素书、太上玄灵北斗本命延生真经等等,都是道家经典,修身养性之用。
其实按分类来说,文雪柔所练的葵花宝典,是属于邪门一派,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