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楚回到岛屿看着沙滩上杂乱无章的脚印,喃喃道:“为何所有脚印都是如此小巧?难不成那黑婆娘邀来的帮手都是如她一般的婆娘吗?”
坐在岩石之上望着船只离去的方向,肖雨楚想道:那婆娘想必不会就此罢休,而且我的形迹已露,如果再让那九幽天王知晓找寻到此,那还了得?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待得离开此岛,便问询天宁寺的所在去上一遭,试试看能否劝说住持饶过司空涧的罪愆并将其放了,随后便是去到东海寻找爹、娘、姐姐他们,想到爹娘、姐姐及如亲娘般疼爱自己的大娘,与亲人无异的柳伯伯一家人遭遇不测生死不明,不由心下黯然愁绪上涌。
第二日一早,肖雨楚环视了一遍住了将近两月时日的鸟岛,朝群鸟挥了挥手便将来时的那棵木桩操在水中,朝来时的方向用力丢掷出去,只因感觉朝来路返回便可抵达陆地,去往其它方向则毫无根据,肖雨楚自不肯冒险。
肖雨楚方欲施展鹤纵术纵起投身水中,忽然想到九幽天王会不会在前方陆地等候,随即暗暗摇头心想已近两月的光景,仍自在追失自己之处或附近一代等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想起九幽天王曾追逐自己时的情景,心头不由一亮想道:九幽天王可踏水而行,不知我如今的轻功及内力可不可行?
当下将司空涧教与自己的轻功之法及己身的鹤纵术轻功之法仔细进行揣摩,又回想爹在教导姐姐轻功提纵之法时当时似懂非懂的轻身法门,如今回想竟是赫然明悟,细细研究一番后忽然朝前疾纵,临近水面时提运轻身之术双脚适时跨出频繁轮换踏水,虽然每只脚入水直达至足踝,但能够如此勉强向前行去。
肖雨楚心下大喜,心想自己施展轻身之术踏水而行已然初窥门径,入水至足踝当是自己内力不够深厚,或者未曾熟练而致。
眼看接近木桩之处忽觉脚下虚浮双腿入水越来越深,似是内力不济所致,堪堪临近木桩便轻轻踏上,脚下忽有坚实之物不须耗去许多内力便可站立其上,左右摇晃一番后才稳稳站稳脚跟,稍作休息之后以脚尖将木桩挑起操在手中,疾步踏水中远远朝前方扔去,随后施展踏水之术急急追赶,眼见离鸟岛愈来愈远,起初跟随而来的十数只鸟儿亦盘旋数周后先后离去。
鸟岛又恢复到先前无人之时的景况,无数鸟儿依然栖息觅食繁衍生息,迎来日出后再送走晚霞。
肖雨楚离岛后的第三日,肖雨茹只身乘船抵达,在上次找寻未果之后仍不甘心今日再次登岛查探,只是欲寻之人刚刚离开,如若肖雨楚晚走两日,见只有一人独自前来或许不会躲避藏匿,如此姐弟两人相逢之日便可大大提前,将来何时才能相见却是无法预知了。
肖雨茹在岛屿的前后左右各处角落详细搜寻却依然未果,便在肖雨楚的洞屋略作休息,直至天色即将暗黑,才抽出长剑以剑尖在洞屋的一面墙上刻上一行字:爱弟楚儿,见到留下的文书便到仙山明月山庄寻我——姐雨茹。
看着留下的一行字黯然神伤许久,肖雨茹才拭泪离去。
六日后,又有一人只身前来,一身紫衫紫裙,正是肖雨楚心中既定的“娘子”紫莺。
依然遍寻未果后,紫莺在洞屋的另一面墙上留言道:楚儿,若真想过得几年有本事娶我做你的娘子,便到三莺教寻我——紫莺。
而此时,肖雨茹已只身前往绵州“天星堡”。
天星堡议事堂内,一位身着一袭白衣的年轻男子端坐首位,只见男子眉宇间英气逼人,面目英俊洒脱,正是天星堡的首领、堡主刘任世。
刘任世的左右个站着两人,面前则由十人站为两排,加上堡主刘任世共十三人。
只听刘任世朗声说道:“如今我天星堡已整装完毕正式立名,此时此刻正是做出一系列壮举为立堡祭旗之际!”说罢望了眼右侧之人说道:“天朗星,这便念一遍‘风星’与‘云星’飞鸽传书上所述的刺杀名录及其犯下的罪状!”
“属下遵命!”天朗星恭声应道,随即摊开手掌摊开纸张念道:“扬州魏云杰为报私仇将辞官归乡的郑家人满门杀尽,因与知府勾结收买替死鬼顶替。洛阳石青燕于qiáng_jiān卢家媳妇,被卢家人所发觉而未遂,而后将卢家夫妻及家中两老以及夫妻之幼儿尽皆杀却……”
待天朗星将得报的须刺杀之人姓名及罪行一一念完后,刘任世道:“此次由明队进行刺杀,由朗队探查验证!”
刘任世左侧的“天明星”及前方左侧的五人恭声领命,
刘任世长身而起负手道:“近来江湖上声名日盛的‘残雪堂’乃收人钱财而进行刺杀的杀手人众,而我天星堡为收录各地的事件及罪行择人进行刺杀,并不收取钱财,若存有公饱私囊之人,一律按堡规处置!”
众人异口同声道:“杀尽罪孽,扬我天星!”
刘任世道:“好,今日大家养精蓄锐,明日分赴各地执行任务!”
众人齐声应是躬身而退。
见众人散尽,刘任世长叹一口气喃喃道:“天星堡已立堡举事,数日后消息传开,师公该另有指示了吧。”
此时有人匆匆赶来在堂外求见,允进后龙行虎步走进一人,为今日当值的朗队杀手魍星,走至刘任世近前躬身道:“禀报堡主,堡外有一女子求见堡主!”
刘任世道:“来者何人?是否自报家门?”
魍星道:“姓名未曾说起,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