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信廷和雪兰看好了一处三进的宅院,雪兰亲去瞧了一次,位置离得卫国公府不远,而且院子规整,一家人住着实够了。
卫国公那边也请封了盛信炎为世子,盛信炎很快和雨阳公主定下亲事来,卫国公府也开始修葺房子。
雪兰原本可以和盛信廷早早搬出卫国公府,可是见鲁氏忙着,雪兰不帮一把,到底过意不去。她把和盛信廷搬走的时间往后延了延,帮着鲁氏一起张罗起修葺一事。
雪兰正在和管事媳妇说着话,就见喜鹊走过来,和洛璃说了句什么话,洛璃点点头,喜鹊才离开。
雪兰趁着打发走管事媳妇的空,叫过来洛璃,不等她问,洛璃就悄悄把喜鹊打听来的话说给了雪兰,“听说三爷春闱没有考中。”
雪兰淡淡点点头。叶建舒跟着祖父学了那么多年,才考中两榜进士,而叶建彰才学了多久,若是这么一次就让他考中,岂不是天才了。
“你去和大爷手下的岩表说一声,让他找些大爷的东西送给三弟去。”雪兰吩咐过了洛璃,又去帮着鲁氏去了。
待到中午用膳时,洛璃笑嘻嘻的对雪兰说,“岩清那里说,大爷早让人备了东西给三舅爷送过去了。”
雪兰一挑眉,她没想到盛信廷竟然想到自己前面去了。
晚上盛信廷回来后,他把雪兰揽在怀里,拿起她垂下的发梢去蹭她的脸,“**奶好本事,倒学会拿我的东西去送人情了?”
雪兰笑着推开盛信廷,“你的东西不就是我的东西么?我的东西还是我的东西,总之,我们是不分彼此的。”
盛信廷笑着拧雪兰的鼻子,雪兰一闪身,夫妻俩在房里笑闹了一会儿。
在黄昏时分,鲁氏差人送来了一张请柬,雪兰打开一看,是羽王妃请雪兰过去参加自己筹备的宴会。
盛信廷在雪兰身后,搂着她的腰,下巴支在雪兰的肩头上,眼望着请柬,“说来我们成亲,你还没去以干儿媳妇的身份拜见我干娘呢。”
雪兰想到羽王妃待自己的好,点了盛信廷的脑门一下,“都是你闹得,我都快把这岔给忘记了。”
雪兰的笑容里有娇嗔,有柔媚,如一缕春风一般,吹拂着盛信廷的心房。
盛信廷的双眸便燃起了一团火,他把雪兰横抱了起来,就往内室而去。
雪兰着实吓了一跳,再想推他时,已经被他压在小炕上。
黄昏下的小炕上,炕头的迎枕、炕尾的团扇皆是金黄色的,就连躺在小炕上的人的身上,脸上,皆为金黄。
盛信廷抬眸望着如水般双眸的雪兰,低低的笑着,双唇覆在了雪兰的唇上。
雪兰一面害怕叫人瞧见了又要垢病夫妻二人,一面又在盛信廷卷起的情愫漩涡中旋转着,一会儿清醒着,一会儿又糊涂着。
似乎过了许久,盛信廷才松开雪兰。
“现在不闹你了,免得你心不在焉的。”盛信廷啄了啄雪兰的下巴,“待晚上的再说。”
听到了晚上这话,雪兰脸上更红。
上一次她和他说白日宣淫,他干脆就搬到了晚上来,而且是大张旗鼓的来。
雪兰想着那羞人的一幕,咬着唇别过脸去。
……
翌日一早,雪兰就收拾妥当去了羽王府。
到了羽王府,由丫头们引着到了后院。羽王妃正和几位衣着华贵的女子说着话,见雪兰来了,羽王妃也不等雪兰施礼,就朝她招手笑道,“快到我跟前儿来,都成了我的儿媳妇了,还拘成什么礼呢。”
这些个世家女子皆在,雪兰又岂会落人口实,羽王妃是真心疼自己,她就更应该不错一点规矩了。雪兰到底给羽王妃施了礼,才上前来和羽王妃说话。
羽王妃一指身旁,“过了年之后,我也懒了许多,想想开春头我们还没聚在一起热闹过,我就叫人聚在一处,这不,就人把你也叫来了。”
雪兰忙道声多谢。
羽王妃摆摆手,“有什么谢不谢的,都是自家人了。对了,几位公主你还没见过罢。”羽王妃说着,抬起宽袖手轻轻一摆,指向身边的几位女子。
雪兰也才看清,羽王妃身边的女子确实个个漂亮,其中一个还向她颔首微笑,正是昭华公主。
羽王妃的话也说了起来,“昭华你是认识得,这位是秀阳,雨阳身子不爽利,这次就没来。”
雪兰想到和卫国公府订亲的雨阳公主,猜想是因为雨阳公主要备嫁,所以不方便再出来了。
雪兰给昭华公主和秀阳公主见礼,她身子还没直起来时,就已经感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正落在自己的身上。
雪兰抬起头时,发现秀阳公主的双眼刚刚挪开来。那一瞬间的不自然,正落在雪兰的眼里。
秀阳公主是雪兰第一次见,雪兰实在想不出,她为什么会盯着自己看呢?
昭华公主叫雪兰到自己身边,轻声笑问,“最近可去看看有什么书么?”
雪兰脸一红,自从和盛信廷定亲之后,她就没去过一井书局,更没时间看书,整日都忙在内宅里。
雪兰福身回道,“妾身并未去看过书。”
昭华公主哦了一声,“我嫁人之后,倒做起贤妻良母了。”
雪兰笑着正要接话,一旁的秀阳公主忽然笑了一声。那一声笑,显得有些刺耳,雪兰不由得转过头去,拿着一把团扇的秀阳公主轻轻摇着团扇,扬起了嘴角,那笑意带着不屑与讥讽。
“京城谁人不知晓叶二小姐是祖宅里长大的?再不看看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