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儿的那个问题也一直没敢再问出口:大娘说的那个她,是谁?
爹回来时,娘脸上的掌印仍旧红肿未消,她躲在房中称病,不敢见爹。
大娘笑得心安理得,娘越是这样忍让逃避,她就越肆无忌惮。
爹也宽心地应和她们的要求,没有去探望称病的娘,他开心地摆弄着为爱儿带回来的礼物,一件一件地跟她说着来历。
爱儿越想越气,将所有东西扔到一边:我不要爹的礼物,爹若真心想我开心,便去看看娘吧。
爹微讶,爱儿拉着他去娘的房间,娘正在面镜梳妆,试图掩盖脸上的红肿,或许她隐约也有期盼,能盖过痕迹见许久没回来的爹一面。
爹盯着娘惊讶道:望月,你的脸怎么了?
娘看着边上的爱儿,眼神复杂,不知是欣慰还是埋怨,轻声道:爱儿,你先出去。
爱儿假装退下,躲在门边上,想在爹出来时再补充告大娘的状。
房里只有娘微弱的哭声,爹素来沉默,只温柔地自责道:怪我太执迷,令你受累了。
娘轻声回答了一句:我心甘情愿。
爱儿悄声离开,心里问道:娘,我们要忍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一切才是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