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厅堂,原在堂中打盹的几人都醒了,正都转头看我。
有杀鸡的支大哥,有铁匠石川,还有几个举杯楼的几个伙夫,现在没什么客人,都溜到前堂来休息了。
我冲他们点了点头,支大哥阴森森地对我回笑,我起了一身寒毛,连忙转头向外走去。
到了门口,我问小驴:“小驴,我问你,今天我一进举杯楼就觉得怪怪的,大家都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小驴道:“有吗?没注意呀。”
我点头道:“有,我感觉不自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呀?”
小驴笑道:“哪会有什么事,可能——可能是不习惯看到你与黄老爷同时出现吧,可能……可能一乍眼,以为是燕捕头回来了。”
我一阵惘然,竟鼻酸想哭。
小驴喃声轻语道:“有些人从不曾走远呢。”
这话说得,仿佛如刀割的冷风中都带了难以言喻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