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淡然的笑了,他虽然谈吐自若,面带微笑,心底却是极为紧张,毕竟这是他首次带军打仗,“不,传令将粮食喂食战马,所有人快些吃肉干,一炷香后发动总攻。”
乌达玛大喜,他本身就是个极嗜血的人,要杀人了自然情绪激动,“如此甚好,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杀进去比夜晚更好,到时候这些人仓皇逃出来乱了套,骑兵正好砍瓜切菜,一档而过。”
“我正是此意,夜晚羌胡人都龟缩在营帐中还不好杀戮,下马入帐杀人体现不出骑兵的优势,再说这主塞聚集的人口众多,短时间也杀不了多少,我们的目的主要是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将其驱散,一会冲刺的时候让大家使劲呐喊,制造人多的假象。”
“诺!”达日汗和乌达玛齐声应道。
主帅大旗一摇,铁甲下马开始喂食战马。
在这里自然不能再让斥候传令,毕竟这是一次偷袭行动,动静大了难免会打草惊蛇,所以从进入羌胡腹地后,一切行动就都看这杆帅旗的动作了。
乌达玛勒住缰绳回头对身后的参将道:“低声传言,一会发动总攻都给我扯破嗓子的吼。”
参将双手抱拳,冷漠肃杀道:“诺!”
蓦然一切就绪!
林凡心底激动,这可是来打人家主巢,稍有不甚就会万劫不复。这是他首次带兵打仗,却是要干这么大的一票,直接来进攻羌胡的主巢,想华夏五千年文化有此壮举的也只有英年早逝的霍去病了。
汉朝是个英雄辈出的年代,汉朝是个精彩莫比的舞台,演绎了无数的战歌和后人津津乐道的传说!
血影离光在手,有些微微颤抖,心仿佛要跳出来一般,额头豆大的汗滴涌出在冷风拂拭下越发冰凉,此时他再也按耐不住心底的情绪,在这最后的时刻,双眼都已经通红。
达日汗握着手中的帅旗也有些微微的颤抖,毕竟这次的行动有些疯狂,五千人来突袭人家的主巢,纵使一代名将也未必做过如此疯狂的事情。
蓦然回首,发丝迎风飘荡,上面沾染着些晶莹的汗珠,他双眼通红,情绪激动,将血影离光指向天空拔高声音道:“现在是体现价值的时刻!是为民族献身的时刻!是永垂不朽的时刻,匈奴的未来掌握在你们腰间的刀中!”言毕扭头仰天长啸,大吼一声,“拔刀!”
达日汗将手中的帅旗奋力摇了两下。
噌!
这拔刀声默契毅然,齐刷刷的轰然一体,宛如一人拔刀,这人是魔是神!
五千铁骑无不性情激动,双眼通红,各个都和饿狼一般,林凡的那句话已经燃起了他们心头压抑了好久的战意,在这羌胡腹地沉默如此之久,一旦爆发必将释放可怕的魔性!
林凡将血影离光斜指天空,勒马射出,宛如离弦之箭,“杀......!”
杀......!
五千铁骑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马蹄将地面已经冰冻了的黄土也撩了起来,黄蒙蒙一片直冲羌胡主巢而去。
羌胡本盘踞在黄河上游,自北宫伯玉被韩遂发动兵变杀死后,羌胡东迁了一些,但是还是处于今甘肃一代,只是主巢却设的更往东一些,接近草原中部。
当林凡他们的军队开进羌胡主巢的时候,彻里吉大王正和雅丹丞相与越吉元帅把酒言欢,美女婀娜弄舞,还不逍遥快活。
正此时,一武将慌慌张张急促的跑进大帐,“报......!”
他形色慌张浑身是血,踉跄间摔倒在地,惊的那些弄舞的美女惊叫着一哄而散。
三人大惊失色,好端端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越吉元帅先是征了片刻,而后怒气上来,拔出腰刀指着那武将破口大骂道:“好大的胆子,浑身是血来冲撞大王。”
武将跪在地上把手中刀立于地上有些泣不成声,“出......出大事了。”
雅丹丞相抚了抚胡须皱着眉头问道:“出了什么事?别急慢慢说。”
武将上气不接下气,身上的血迹多已结冰,手指和刀柄也有些黏住了,“千军万马杀了过来,如何抵抗都顶不住简直就是魔鬼。”
“什么?”三人瞪大眼睛异口同声道。
这怎么可能。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来袭击羌胡主巢?
越吉元帅极其能征善战,现在给人打到家里自然受不下这口气,恨的牙都痒痒,他双手抱拳,长刀横于胸前沉声道:“大王莫急,越吉这就组织军队将这些恶徒扼杀!”
彻里吉生性贪鄙暴虐,脾气暴躁,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也是气的肺都炸了,四处瞅看却找不到兵器,气急败坏道:“快去,定要杀光......他们!”
雅丹丞相则是不慌不忙地扶着那武将问道:“你看铠甲的样式,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
武将脑子一片混沌,凝思片刻迷茫的摇摇头痛心疾首道:“场面混乱,末将没顾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