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不多是用蚊子一般的声音问蔡老师:“能听我解释吗?”
“不必了!你等她们冷静一段时间吧,把你的理由也尽量想得充分一些再说。至于我,我早就跟你说了我们不可能,这个假期我经历了好多事,需要平复一下。”蔡老师摇头拒绝。
我走上前想拥抱一下她,但她却闪身躲开了,并且用略带严厉的口吻说道:“世明,请你放自重一些,我以前就是因为不注重这些小节,最后差点尝了苦果!再说你这样手上拿着别人的照片却来抱我,我觉得无论是对我还是对照片上的人,都显得不是那么尊重。”
那一刻我愤怒得差点把吴晶的挂饰直接扔出窗外,但看着蔡老师的脸上失望多于愤怒,心头猛地醒悟:我跟她们好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她们,而不是一味的占有和伤害!现在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我显然都已经伤害了蔡老师、伤害了学姐们,还有什么理由来请求她们的原谅呢?
低着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把她的家门钥匙往茶几上一放,轻声说道:“蔡老师,对不起!电脑里的照片,我希望你不要删,因为好些照片将来或许有用。另外,我们都非常希望你重新回来做机械三班的班主任!”
蔡老师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把钥匙拿起重新塞进我手里,重新回复了熟悉的温柔说道:“钥匙你先拿着,只要你别再没个正经,那我的家你随时都可以自由进出。班主任的事,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我接到教务科通知,让我这个学期任设计新生班的班主任。”
我听得心里又是一阵失落,但想既然学校已经安排了,那我和蔡老师肯定都无能为力,点了点头,忍不住交待了一声:“过去的事就别老是放在心里,你不是说要重新找回自己失去的青春吗,那就多保重身体。”
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在回宿舍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刚才听见吴晶声音的时候,我要是没有追过去,而是直接到蔡老师家里的话,此时该又是怎样一番光景呢!看来人生有时还真是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呀!
回到宿舍里后,除了还没回校的王豪东外,兄弟们都聚在那里,各自分享着从家乡带来的特色水果和特产食品,见了我以后自然又是一番亲热。我没回家,也没有什么可分给兄弟们的,便提议下午由我请客,大家一起到校外聚聚餐。
好久没喝酒了,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但是却没有醉,连木代都惊呼我酒量大增了,问我假期里是不是天天在锻炼。吃饭喝酒过程不必详述,无非就是兄弟之间的叙旧,不过最后单却仍旧是田小龙买的,用他的话说,我们所有兄弟想请客就尽管请,但只要有他在,那买单的事不交给他就是侮辱他富二代的身份。
在席间的时候有兄弟问我为什么不把悠悠她们一起叫上,我没作太多解释,只是告诉他们,学姐和蔡老师跟我都已分手,是真正的分手了。也许这次他们看我的情绪不太正常,而且一整天也真没见学姐们来宿舍,隐隐已经猜到了一些,竟没有人像以往那样笑我虚伪。
知我心意的,永远是朝夕相处的兄弟,虽然在席间没有多话,但回到学校后,田小龙和木代约我到花园里继续聊聊,其实就是安慰一下我。
“我和彤彤也分了,假期在电话里纠缠了很久,最后还是说清楚了,以后各走各的、互不相干。所以,二哥你其实并不孤单!”田小龙安慰我的方式很独特,先就拿自己开涮。
更没想到的是木代也附和道:“我这个假期回去后,跟家里人说了在学校交女朋友的事,结果被族长打了,还逼我去邻寨看了一个姑娘,见对方也还钟意我,所以把我的亲事给定了!换句话说,我和诺姐也没戏了。”
见我们有些不信,木代从身上摸出一张过塑的照片递给我,照片上是一个漂亮的姑娘,头上戴着红色的高高的帽子、身上的黑色襟衣挂满了亮闪闪的圆形银扣,红裙子下面的小腿上绑着红黑相间的绑腿,再配上一双红色布鞋,即惊艳又独特。
木代微笑着道:“这就是我的未婚妻,木吉木拉麻果!怎么样?”
田小龙凑过来看了一眼,开口赞道:“这女娃长得不错呀,就是名字太怪异了!我说木代老表,你是不是在吹牛呀!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还有包办婚姻这种说法?再说你才几岁呀!”
木代听了后一本正经地回道:“谁跟你吹牛了!我说的是真事,我们寨子跟我一岁的老表,这个假期我回去都吃他孩子的满月酒了。以前我就跟你们说过,我们民族很少跟外族人通婚,特别是像我这样有身份的人,那要是找了个其他民族的话,可是要被族人唾骂的,所以就给我配了一个喽!麻果是她的名字,家里大女儿的意思,木吉木拉是姓,但为了跟上时代,身份证上改成姓彭了,叫彭麻果。”
见他不像说谎,我也忍不住笑了,轻声说了句:“真是奇葩!”
田小龙看着木代,求证似的又问道:“如此说来,你跟诺姐真的没戏了?你就不怕刀疤哥来砍你?”
“诺姐对我本来就若即若离,没戏也不可惜!但她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不可能了,但我仍旧把她当最好的阿姐,不妄曾经对她动过心一场。”木代说这话的时候非常洒脱,长叹一口气后,抬头仰望着满天星光,接着说道:“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了,诺姐跟我们就是姐弟情,和我们几兄弟的感情一样,这点刀疤老表应该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