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话对我触动不小,也让我惭愧不已,我到学校后用刀伤了四人,除了王家长那次外,无一不是被逼到了绝路甚至生死关头所为,其实根本就没有楚芸口里所说的什么热血。要我保护她们,我感觉自己的压力倍增,现在我可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呀!
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悠悠重新走上前来,脸上怒意已全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红晕,她又俯下身来问道:“你说眼睛不舒服,是哪一只?”
我连连眨了两下眼睛,但没回话,心里被她激起的热血在那张脸庞前又化为了满腔柔情,也不知怎么想的,便故伎重演,再一次将嘴凑了过去。
这次她没躲,反而将脸向前探了一探,迎合着我那个明显不老实的举动。
真的亲上后,我反而惊了一下,轻轻一碰便赶紧坐正,仿佛起了不轨之心的人是悠悠,而我才是真正被侵犯的那位。
差点又一次向她说“对不起”的时候,悠悠的话柔声问我:“张世明,你为什么要亲我两次,这样是不是对楚芸和徐蔓太不公平了?难道你……你喜欢我?”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初中时我找那几个小女朋友其实手都没牵过,只是觉得身为一个学校的地痞老大,身边得有几个女生陪着才有范。但也就一夜之间,应该说就是那天在校车上发现楚芸看那种电影的时候,我忽然对异性有了很微妙的渴求。别说对第一次碰我身体的悠悠、第一次让我看**的徐蔓和夺走我初吻的楚芸,就是第一次让我感受到胸怀温暖柔软的蔡老师,我对她们都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那种感觉。
见我没有反应,悠悠似有一些失望,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看你应该是头壳被打秀逗了!”
“悠悠姐,我听过楚芸和徐蔓过去的事情,好像她们说其实你也是有苦衷的,我能听听你的故事吗?”我试图将那个让我倍感沉重的话题转移开。
悠悠将保温饭盒里的粥又盛得一小碗,喂我吃得一口后才回答:“我没有什么故事!如果真要说有,也跟她们的不一样!”
“我在一年级时还好,因为不太爱跟人交往,所以学校虽乱,我也没有什么朋友,但也没人来找我的麻烦。唯一让我烦恼的是在下学期时,我们学校旁边那个体育学校里,有个男生竟来追我。”悠悠一边喂我一边慢慢讲述。跟那天楚芸和徐蔓的讲述不同,说起自己的过去时从一开始就有点投入,入戏很深的样子,都忘了在喂我时应该先将汤匙在她嘴唇上碰一下的事了。
“那个人叫沧小六,体校篮球班的,还是市篮球队的主力,代表市里参加过省运动会。而他第一次见我,就是那次省运会。”
“我们学校在省运会的男篮决赛时,组织了一支啦啦队给杀进决赛的市男篮队加油,在他们如愿夺得冠军后,我们还上前向他们献花。我当时去献花的就是沧小六,他接过后看着我们学校的打出的布标,向我介绍说是邻居,并询问我的名字和班级。我也没多想什么,随口就告诉了他。”
“没想到那个周末,忽然有人送了一大束漂亮的鲜花到宿舍给我,还让我向窗外看。等我探出窗外的时候,沧小六站在楼下面大声对我表白说爱我,还有一些男生在边上起哄让我们在一起。”
“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乖乖女,除了不爱学习外,其它表现还算中规中矩,加上家教比较严厉,哪经历那种场面!于是当即便让送花的人将其还回去以示拒绝。没想到从那以后,沧小六不但每个周末来表白一次,还经常守在我们学校门口,一见我便死皮赖脸地跟着,要请我吃饭、看电影什么的!害我几乎不敢再出校门半步。”
“我去向老师和学校领导反应,但他们的回答一致:说外校的学生他们无权干涉,只让我过,却没有用,后来才知道那些保安收了他的好处,根本就把他当贵宾来着。”
“被逼无奈,我听从同学们的建议去找大姐头小宇姐,可小宇姐不但不理睬我,而且还有些敌意的样子;我又去找过几个学校里混得不错的男生,不过他们都好像有什么顾虑,不愿意管我的事。但我也打听到一个事实,这沧小六不但是市篮球队的队员,还是体校当仁不让的混混老大。”
“没人帮我,我只有躲,但怎么也躲不过他纠缠,因为他好像不上课一般,天天下午都守在我们学校里,并且行为越来越过分,竟光天华日之下来拉我的手。”
“我能怎样,只有不断的逃避和反抗。而他好像已经疯狂,那次在男生公寓旁边遇上我时,竟要来抱我。我挣扎不开便只有惊声大叫和哭泣……”
“就在有些绝望的时候,李正良出现了,他立即出声制止了沧小六。而沧小六也放开了我,但却冷冷地向李正良下了战书,邀约周末到两校之间的工地上决斗,如果李正良能赢,那他便永不纠缠我。”
“李正良也不应他的话,只向我提出要求,说如果他帮我打发走沧小六,问我愿不愿意听他讲故事。我当时把心一横便当众同意了。”
“那个周末,沧小六带了一二十个体校的人去工地,但李正良只带了我一人,他在学校也一向有些独来独往。没想到的是李正良却真的赢了,而且还未亲自动手。因为那个工地的项目经理就是他的亲舅舅。”
“沧小六他们那天非常狼狈,被上百个手提钢管的民工围住,挨了打不说,还被安了个去工地捣乱、影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