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校长的手在颤抖,大华哥却在和我一样在微笑。
这一喜也让我反应过来,好像有什么东西咯到我的屁股了,拿出一看,正是之前大华哥用来射伤孙天、后来递给孔夫子那把手枪。于是赶忙拿起,向后指着陈校长后,慢慢地试着将他手上的枪缴了过来。
待把陈校长押下了车后,大华哥对我笑道:“兄弟,那枪就只一发子弹,现在已经是空枪了,要不我也不会放心交给那个死老孔了!我说过,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转过头去,他对陈校长笑道:“我相信你是最重要的证人,本来你是活不了的,但看你刚才手下留情,现在给你个选择:烧车或者带上你的家人跟我走!”
陈校长能有什么选择,立即连声说道:“谢谢!谢谢大华哥!”
“不,我叫李志,以后也是这个名字了!”大华哥笑得一句,转身过来握住我的手,忽然就有些伤感地说:“我走了!天亮也许就来不及了!以后天各一方,也不知再见何日。兄弟一场,唯有一声珍重。”
我见他们要走,忍不住问道:“大华哥,外面那么多人,你们怎么走?那些人的势力如此大,我怕……”
“放心吧!有老陈和我一道,会有办法的!你也不用担心,我和他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大华哥没有转身,但我看见他好像抬手擦拭了一下眼睛。
刘允承看了看我,像请示一般问大华哥:“是不是通知老郑他们回来?”
“不用了!那家伙安的什么心说不清楚,刚好让上面下来那些人探探,让他和清风帮吃点苦头也是应该的!”大华哥说得一句后,再不停留,带着陈校长一家快步离去。
刘允承看了看我,长叹一声后也跟着去了。现场只留我一人愣在那!
好一会后,我忽然反应过来大华哥最后那句话,阿荣他们好像是要吃亏,连忙向宿舍楼冲去。我手机没电了,但当务之急是要去通知清风帮的人。
我冲进宿舍后才想起,自己的号码存在了手机上,竟不记得阿荣和周叔的号码,于是又冲出来直接进了值班室。
宿管大伯倒是淡定,仍如平常一样躺在床上,见我冲进来的时候,他才吓了一跳猛地爬起身来,大声问道:“受伤了?你手上拿的是真家伙吗?”
我简单地把事情经过急急说了,让他赶紧打电话通知相关人员。
他见我没受伤,倒也不再着急,缓缓地问道:“如此说来,大华和老陈一家跑路了?”
见我点头,这大伯拿起座机听筒一边拨号一边说了句:“他们走不了!”
我一听赶紧抢上把电话按掉,嘴里哀求道:“大伯,让他们走吧!”
宿管大伯像不认识一般看着我,好一阵后才缓缓地道:“我来学校这些年,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好吧,把你手上的家伙拿来,这东西不能随便玩,会出事的!”
我手里还拿着那支从陈校长手上缴来的枪,原来那支空枪已经被我扔在办公区那货车旁了。
听宿管大伯发话后我赶紧把枪放在了桌子上,接着哀求:“大伯,快打电话吧!一会自己人打起来,便宜了那些罪犯。再说我们的人还在校门口那不知如何了呢?”
宿舍大伯把枪拿去装在身上后,才重新拨下了一个号码,把我刚才汇报的那些情况说了。他也还真够意思,竟真的没说大华哥他们已经走了的事,而且打完电话后,便和我一起往校门处跑。
但我们还没到校门口,便见一队穿着军装的人冲了过来。
那些军人显然不是刚才蔡正学领着那队,因为他们人多不说,还都抬着冲锋枪,再说他们发现我俩后便停住用枪指着我们,也让我分不清是友是敌。
不过随后我便放下心来,因为他们带队的人大声叫道:“大家别紧张,是张世明!三排长,你带兄弟们继续前进,务必把证据和现场保护好。”
命令完毕,那个军官向我走来,先是笑了一句:“好像长壮了不少呀!”待见我满身血迹,又惊叫道:“怎么,你受伤了?”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发现眼前站着的,竟是我才进学校时结识的军训教官李大力,说起来我用了两年的甩棍还是他送给我的呢!一时百感交集,好半天才吃吃地招呼道:“李……李教官!”
李大力好像知道我的心思,见我无碍后点了点头,安慰道:“放心吧,你那辉哥已经把他们都送到安全的地方了!”
“辉哥?”我有些不解。
“就是武警指挥学校那个楚义辉呀!要不是他带着一群学员过来,又得张鑫夫妇的帮助,加上华省长和柯副省长及时赶到,我们还真不可能那么快就把东北帮搞定呢!”李大力说完,忽然一个立正,对着宿管大伯就是一个的军礼。
宿管大伯竟也是一个立正,身子站直后回了个标准的军礼,看得一旁的我目瞪口呆……
七月的第一天,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但职校的毕业典礼如期举行。
主席台上除了王副书记和我以外,其他的人全是校外的:宿管大伯、郑贤周、李大力、蔡正学、楚义辉、刘允承,清一色都是穿制服戴大盖帽的,也是到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宿管大你们的的真实身份——公安部领导!
我敢肯定这是职校绝无仅有的一届毕业典礼,不仅有几十名武警官兵持枪守在现场,门口还停了两辆警车。
会上除了通报一起发生在学校的犯罪活动外,王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