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举动把刘医生吓得着实不轻,赶忙扶着我问道:“怎么了,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别急,我马上安排急救!”
王豪东和木代也很诧异地看着我,他们只想到要去看赵叔叔,估计是觉得我的表现有点过了。
我听刘医生这样问,赶紧摇了摇头回答:“我身体没事!”看了看四周无人后,才低低地恳求他:“叔叔,你一定得想办法把医院刚才的监控删了,否则我们三人可就完了。”
见识了我上回的不安分,此刻又见我说得严重,刘医生也警觉地跟着看了看四周,然后才低低地问我怎么回事?
我也不隐瞒,简单地说了自己三人暴打陈校长的经过,至于行凶的原因倒没细说,刘医生也没多问,在我低声叙述的时候一言不发。
只听了个大概,刘医生便冲我叫了一声:“胡闹!”然后便急急地离开了。
王豪东听了我拉的对话后也愣住了,站在那低骂了一声:“妈的,倒把这事给忘记了。”
木代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宽着我们的心道:“怕什么火铲,上次你在花园绑那个彝族老表的事情没听提起过,那花园里应该没有监控。即使医院监控到我们三人出去过花园,又从花园进来,那我们也只是嫌疑人,没有任何证据的。到时我们来个抵死不认也就是了!”
经他一说,王豪东也看开了,附和着安慰我:“没错,医院那么大,不可能每个地方都监控得到,我们一口咬定不知道也就是了。那老家伙不是被抢劫吗,抢他的人既然有备而来,哪里可能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嘛!”
我的心中仍然很是不安,却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之前王豪东提醒的去看赵叔叔也是一种防备,先把能做的准备工作做了再说。
刚才尽顾着跟刘医生着急,连赵叔叔住哪间病房都给忘了问,我们三人没办法,只得又去到内科那问医生。好不容易打探清楚来到赵叔叔的病房前时,还不等我们叫门,便有人推门出来,是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还穿着警服。
见我们在门外,带头那个年长一点的男人和蔼地点头打了个招呼:“你们是来探望病人的?”
木代点了点头后,那人接着又问:“你们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职校的学生,病人的老婆是我们班主任。听说老师夫妻中毒住院了,所以我们就过来看望一下!”木代沉着地回答。
那人笑了一笑说道:“别人都说你们学校师生之间没有感情,我看感情挺深的嘛!”然后便拟带着另两人离去。
我见刚才他问我们话的时候,跟着他穿便服的那人拿着个文件夹同时在记录着什么,跟以前我被警察问话做笔录时的情景很像,心念一动,便冲他们大声叫道:“叔叔,你说得不对!”
那个问我们话的人转过头来微微笑问道:“哦?我说的什么不对?”
我有些紧张地回答:“我们学校师生之间是很有感情的!我们蔡老师对学生很好,我们班的同学听说她生病后都来病房里探望了,我们三人见她放心不下赵叔叔,所以早就过来等着了!”
那人很和气地点了点头,赞赏地回了句:“不错!是应该发扬这种感情!不好意思,我们倒耽搁了你们,不过你们的赵叔叔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进去吧!”
我那番插话并非为了学校声誉辩白,而是突然想起这些人应该就是刘医生口中那些来向赵叔叔问话的纪委的人,所以有意向其搭讪,重点是最后那句话,找几个权威的人证明我们早就候在了这里,没有对陈校长“作案”的时间。
这个不经意的举动当时看来可能有些多此一举,但过后再看却不然。
我们进去看望赵叔叔的时候,他是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整个人看起来相当萎靡,不仅是因为吃过药的原因,因为我感觉几个小时之间他好像老了不止十岁,是那种灵魂深处或者说是精神状态的突然崩溃。
赵叔叔不认识木代和王豪东,但看他们跟我一起进去,应该不难猜出是蔡老师的学生。可他却没有向我们打探任何蔡老师的病情,这也见接证实了在病房时蔡老师的话,以及在花园陈校长打电话时说的那些关于他们夫妻之间的事都是实情。
我们也就是去露个面而已,并不是真心诚意地要去探望他,所以简单地寒暄两句后便以不打扰他休息准备告辞。但他却要我单独留下,说有几句话想跟我谈谈。
看他虚弱得起身都困难的样子,虽然我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也不怕他向我发难,所以我把本来不愿意先我而别的王豪东和木代劝出了房外。
“张世明,是不是你对我下的药?”等我的两个同伴出门后,赵叔叔好像忽然来了劲,大声地问了一句。
我心里一颤,不是因为我对他下药的事,而是他竟准确无误地叫出了我的名字。
见我的反应有些大,赵叔叔勉力笑了一下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你是张世明了,你们陈校长不但让我看过你的照片,还曾带我远远地见过你,否则中秋那次,我也不会把你单独留下来跟你讲那些话了!当时我跟你说那些呀,是为了让你别犯错误,毕竟你还是个学生嘛。”
我觉得这赵叔叔心机未免也太重了一点,他被陈校长父子撺掇后相信了我与蔡老师之间的绯闻,明明认识我的情况下却偏不说破,难道是为了旁敲侧击让我迷途知返不成?不过他现在主动说破,听起来怎么都有种“人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