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八方镜中一阵爆裂过后,洞穴之中再次恢复平静,静得可怕。
可龙玄幽的话已经无法传达了,红木染的身体渐渐倒下......
八方镜消失下,呈现在眼前的只有那血泊之中的一具冰冷的尸体。
“不!”
龙玄幽眼眸之中前所未有的失落,愤怒,自暴自弃。
看着双眸紧闭的那张血淋淋的面孔,龙玄幽心底最深处那无尽的绝望,好看的嘴唇此时此刻比一张白纸还白。
一句话都没有给他留下,一点希望都不曾给过他,眼睁睁在他面前死去,一切都还没有来得及去实现。
“哈哈哈,哈哈哈,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
空中一道白雾席卷而来,登时从白雾中走出了一个人,他缓步向龙玄幽靠近,看似不急不慢,可神色却浮现一抹杂色。
黑曜石般的眼眸底下掠过一抹怒色,白袖拂过,红木染尸体瞬间从血泊中消失。
龙玄幽回头之际,却只见得一道白雾消失的那一刻。
龙玄幽本就全身都是伤,加之心上的伤,顿时便晕厥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很久很久。
记忆中,一位冷情的女人,在他梦中多次出现,可他这一睡的几百年来,他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这一身的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那个时而有些脾气,时而有些小孩子气,时而冷情的女子。
华山上那位高贵仙人,在这五百年来,一直在帮助红木染寻找那生前没有找齐的魂魄,和后来与薄雪一站又散落的灵魂。
召唤“八方镜”的代价,便是要用自己的灵魂做嫁衣,还要加上自己的元神做引子,方能发挥强大的威力,可困住一切妖魔鬼怪以及薄雪那样强大的双生共体怨念之气。
五百年只等待着某日她的再次苏醒。
那次将红木染的尸体从洞穴中抱回来,残缺不齐的魂魄,还有即将消失的尸体,幸得白子墨花费了三年的时间,用自己的鲜血喂养着,这才将其尸体以及尸体内的残魂保留至今,五百年。
白子墨看着手中的请帖,看在老头将魂冰宫借出来,才让他家小染染的尸体得以完好无损,所以这次老头的大寿他便去赴一赴。
看似三界的平静,暗下却已经有着蠢蠢欲动的气息。
今日是天界最至高无上的人物大寿之日。
乍一看,天庭富丽堂皇,紫气氤氲,七彩仙鸟欢快在空中飞舞,婀娜多姿的仙女们手腕花篮在空中抛撒花瓣,整个场景如梦如幻般。
能得天帝邀请的,可以说是在三界算得上有头有脸了。
九重天陶养殿内无精打采的天帝突然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脸上有着明显的愁闷之色。
王母见此神情,停下为天帝整理衣裳的手上功夫,“天帝为何事发愁?”
天帝拿捏了一会儿心中的事情,郁郁开口:“王母有所不知道,老夫曾当着众仙家的面,给他发了请帖,如若他还是不卖老夫这个面子,老夫脸往哪儿放。”
王母祥和地笑了笑,“您说的是白子墨吧。”千年来天帝还是放不下有些事情,“这次他定会来,您呀,就安心些,好好过这个寿辰。”
话才刚落,突有人来报,“天帝,白上仙在门外候着。”
这话入耳,登时让天帝心情大好,面色瞬间彩色铺面,“好,好,好!”
说着屁颠屁颠就小跑着出去了,王母单手捂住额头,“唉,还是老样子,跟小孩一样。”
看着门外负手而立,一袭白衣的男子,周围的光华还是如此的耀眼夺目。
天帝调整好那一副高高在上,气势绝对不能输给对方的姿容,“咳咳,咳咳。”有模有样,步步精华地走向白子墨。
白子墨转过身来,没有过多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扬,“恭喜了。”随即宽大的袖子一甩,珠宝美酒凭空出现摆满在一旁玉石桌上。
此举让天帝感到非常的喜悦,虽然有些不愉快的过往,今日便可以烟消云散了。
“人来就好,何须如此大礼。”
“有借有还,向来如此。”
本来还有点好心情的天帝,听这句话,顿时有些不开心了。
天帝的心思,哪有他看不透的,想了想,他转移话题,“她何时可醒来?”
问道这事,天帝开始抬头望着万紫千红般的天空,“任何天机都在吾掌握之中,可唯独她的天机却在之外。”
白子墨好看的脸顿时变化了,带上了一些黑色,“难道别无他法?千年前等了,五百年等了,究竟何时是个头。”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天命不可违。”天帝突然觉得世间的一个情还抵不过白子墨对红尘的一颗痴情,没有一个人能像他一样。
“呵,天命?定数?”话语中他轻描淡写,语气似高似底,眼底的波动更让人捉不透。
二人行走在后花园中,渐渐谈论起了昔日往事。
回想起千年前的往事.........
当年他白子墨为不灭之神红尘之死大闹天宫,单手从南天门独闯九霄宫,打伤了众多仙家不说,还指着鼻子将天帝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他白子墨还要求天帝给红尘一个神籍之位,并且自己要入驻华山,而且自己从神籍降到了无约无束的无人能管的自封上仙,无奈下天帝只得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他所提的要求。
由此可见白子墨他的天赋过人,仙法也已经快超越了天帝,他的存在也许给着天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