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韩由掣从地窖爬上来,正看到眼前的一幕。
“这位是上门找他相公来了。”凌无双嘿嘿一笑,从敖天阙背后走出来。韩由掣有点不高兴的道:“襄瓦,处理好你的个人问题,这里是通达王府,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殿下,我来找襄瓦只是次要的,主要的还是为了见你一面。”敖天阙盈盈施了一礼,道:“家父敖飞鹏,想请您明日于永安酒楼一聚。”
韩由掣一听敖飞鹏,心里顿时一翻,敖飞鹏是大皇子继位的忠实拥护者,难道他发现是自己借刀杀人杀了大皇子,来找自己算账的么可看着敖天阙,他又觉得不像,虽然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但也不会把自己的亲闺女送到前面报信。
“家父思感昕妃冤狱,决定为昕妃平反,所以想请您过去一叙具体事宜。”昕妃是韩由掣的母亲,后来含冤而死郁郁而终,敖飞鹏这个大游侠给昕妃平反,依靠广阔的门路这件事会非常简单。韩由掣听完,心里暗暗想着,敖飞鹏为什么会想到这一出,难道是想与自己这个瞎子交好
这时徐森突然走了过来道:“既然敖大侠盛情相邀,三殿下定不会推辞。你且回去知会敖大侠,明日三殿下定然赴宴”敖天阙看到韩由掣没有说话,点了点头道,“恭迎三殿下大驾。小绿,走吧。”临走前,他还不忘狠狠的刮了襄瓦一眼。
徐森站在中堂坚硬的地板上,等着韩由掣的盘问,周围也坐着韩由掣这第一代领导班子成员。都在等着徐森此言何意,此举何谋啊。
韩由掣坐在椅子上道:“徐森,为什么要替我答应这场鸿门宴”徐森拱手道:“殿下,请听我一言。当今大皇子已然被韩硕宫中暗线所杀,暗线被顺藤摸瓜抓到韩硕只是迟早的事。到时候只要有人公布韩硕击杀大皇子,其必然会退出这场皇位争夺。”
“你说的很好,可是跟你答应我去赴宴没什么联系啊。”
“殿下莫急,现今二皇子韩硕势力最大,孙孝儒之爪牙遍布永安。如果被戳穿他密谋刺杀大皇子,必然会亡命一搏,成功便为王,失败便为匪。就算承受着极大的舆论压力,只要他成功,这些舆论自然会被压下去,现在以二皇子的实力,依然不是我们能够抗衡的。而且,要知道目前知道大皇子遇刺的只有少数人。也就是说,直到三十号长乐皇后大寿之前,我们还有时间秣兵历马,增添实力。”
徐森喝了口水又道:“现在利月底不过三天,区区三天,虽然征不了兵,买不了马。但我们可以拉拢一些势力加入我们,像以前支持大皇子的那些人,大皇子被韩硕暗害,他们就会在您与四皇子之间左右摇摆,绝对不会加入孙孝儒一方的。我们可以一方面获得这些仍然有不少能量的人的支持,另一方面获得敖飞鹏这个舆论掌控者的支持,还有兵马司公孙大人在,到时候三管齐下,虽然说不上能敌过韩硕,至少也能拼个五五之数。”
“说得好,如果光靠秦统制与公孙大人,我的确力有不逮,我明天就去会会这位敖飞鹏”韩由掣站起身鼓起掌来:“居安思危,变相恒通。徐森这一点比我做的好啊。”他鼓掌,下面也跟着鼓掌大声叫好,至于能不能听得懂,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窗子是宣州特有的折页型,椅子也是宣州特有的五龙报根椅。可惜这永安,不是宣州的,这皇位,也不是自己的。
韩硕眯着眼睛,被从折页窗外的阳光照着微阖的眼皮,眼睛缝隙里接着阳光仿佛有一股刺目的光芒,显得异样安详。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永安搅动风云,期待化龙之际。
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敲了敲门。
“进来。”
“殿下,孙司长到了。现在正在中堂候着。”
韩硕从椅子上站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中堂的方向,道:“可不能让孙司长等的急了,随我前去。”男人没有说话,挺直腰板,跟在韩硕身后。他叫郝荣光,是韩硕的贴身护卫,他知道,中堂坐着的那位大人物已经不再是殿下的助力,而是殿下的阻力。
他在韩硕无法察觉的死角悄悄摸了摸刀柄,一闪而过的,也许是他的杀意。
他一眼就见到了薄虎万,他站在坐在太师椅上的孙孝儒旁边,孙孝儒隔着一个小小的桌子,上面放这一壶茶,两个木质茶杯,透着一股古韵。
桌子旁边也放着一张椅子,韩硕落座下来向孙孝儒点了点头,算是行过礼了。
看到薄虎万,郝荣光暗暗想到他明明是方成的护卫,怎么在孙孝儒身边
“殿下,我这次来,是给你带来一件喜事和一件坏事。”
韩硕挥挥手,屏退丫鬟家丁,只留下郝荣光与薄虎万。
“喜事是,太子韩和昨晚已经确认死的不能再死了。”孙孝儒拎起茶壶,拖住底座,往茶杯到了满满一杯水,上面泛起了茶叶渣子。他拿起茶杯,轻轻吹了吹道:“坏事是,方成死了。”
什么韩硕脸上没有任何变化,内心已经是倒海翻江,方成作为政法司副司长,被他策反以后,一直以来都是安插在孙孝儒身边的一颗钉子。是他察觉了么
“方副司长是被人行刺的。”
孙孝儒道:“我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去刺杀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看来孙孝儒没有察觉到方成是自己内应的事,他自以为方成已经是他推到台前的傀儡,岂不知韩硕已经在他身后布下了很多钉子,这个方成就是重中之重。到